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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br> “那如果是真的,你怎么辦?” “我……”似乎除了偷偷掉眼淚,也沒什么出路。夏小橘想要抨擊黃駿幾句,又覺得此時說什么,都無異于雪上加霜。 “我媽知道了?!鼻駱诽照f。 “???” “啊什么??!我回家的時候眼睛腫得像個桃子,心里又難受,她隨便問問,我就招了。結果,她,她不僅不安慰我,還罵了我一通,還說‘讓你自己去想些歪的,不把心思用在學習上’。你說,要是我爸有外遇,她能不傷心么?” “這個類比,不大恰當吧?” “哦?!鼻駱诽粘槌楸亲?,“我是哭得糊涂了。我想自己應該吸取點教訓,不能白哭,可是,又不知道吸取什么?!?/br> “以后看人準點。這就好比是疫苗,要先注入少量的病毒,小小的傷害你的身體一下,才可以防止以后毀滅性的致命傷害?!?/br> “受不了你,說話一套一套的?!鼻駱诽掌铺闉樾?,“還是Snoopy同學好,看起來就是個很簡單的孩子?!?/br> 因為立體幾何在高一時結束了,兩個女生不能再把這個名字掛在嘴邊,于是取了一批新的外號。邱樂陶說某人偶爾很懶散,所以取名叫“加菲”;夏小橘的姑媽恰好從香港帶了一件Snoopy外套給她,于是在若干年里,程朗都不知道,自己和一只憨態可掬的卡通狗畫上了等號。 讓邱樂陶如臨大敵的,是黃駿班上新來的轉學生,沈多。她父親在國外做了兩年訪問學者,沈多也隨著在那邊讀了兩年書。開學第一天,她穿著吊帶衫和牛仔短裙來報到,在眾多女生的寬大Tshirt間顯得格外出挑。雖然后來她在著裝上收斂了許多,但言談舉止依然與眾不同,相形之下,即便是一向自詡緊跟時代潮流的邱樂陶,也覺得自己像沒見過世面的丑小鴨。 黃駿少不了向沈多獻殷勤,昨天放學便用摩托車載著她,從邱樂陶眼皮下呼嘯而過。 午休時,兩個女生坐在cao場邊的樹蔭下聊天,順便可以窺見打球的加菲和Snoopy。邱樂陶指著黃駿,忿忿地說:“他怎么不再掉到溝里?” “你舍得?”夏小橘揶揄,“真不明白,你到底喜歡他什么?!?/br> “我覺得,他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高一第一學期期末考試,我們分到一個考場,當時坐在加菲后面的男生特別囂張,直接把加菲化學卷子的第二張拿到自己桌上抄。監考老師后來察覺到什么,就站到兩個人中間,卷子自然傳不回來了。交卷時,加菲就一口咬定,自己只拿到一張卷子,老師也沒轍,說那你就只有一半的分數。出來的時候我很好奇,說,我可是什么都看到了喲。加菲說‘自己看到就是,別和別人說啦,那個男生是我初中同學,他爸跑長途,是個暴脾氣,要是知道他打小抄,非把他吊在房梁上打不可。我么,和老爸說兩句好話就過去了,不就是一次考試么?爭房子爭地???’然后他就很不在乎,吹著口哨就走了?!鼻駱诽找豢跉庹f完。 “然后你就覺得他好酷,好有個性,是不是?”夏小橘嗤之以鼻,“掩護別人打小抄還成了英雄行為了!好在我們學校校風不錯,否則你喜歡上一個半個地痞流氓,我也不驚訝!” “你說話越來越像我媽了!”邱樂陶拍她后背,兩個女生推來聳去哈哈大笑。 程朗他們的籃球骨碌過來,他向這邊揮手,喊著:“嘿,幫忙把球扔回來?!?/br> “好!”夏小橘跳起來,想要一腳開回去,忽然想到這是籃球,急忙蹲下來雙手抱住。此時此刻,他的目光一直跟隨著自己吧,怎么還能鎮靜下來?她手忙腳亂地把球丟出去,歪歪扭扭,根本沒有使上力氣?;@球斜斜地滾到cao場邊緣,程朗笑了一聲:“喂,夏小橘,中午沒吃飯吧?” “吃了吃了,是一看到你就腿軟了?!鼻駱诽斩阍跇涫a,笑到岔氣。 夏小橘回頭狠狠瞪她。 在程朗面前,還是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啊。夏小橘掃除后天色將黑,走到車棚,看他的自行車還在,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一段時間沒有騎車了。她走過去,從口袋里拿出紙巾來,把車座上一層浮灰擦凈,然后輕輕握著車把,撥弄兩下車鈴,似乎便離他很近。 有其他班放學,車棚外變得熱鬧起來,夏小橘連忙跳開,腳踝不知刮在哪輛自行車的支架上,疼得她一路單腿跳到自己車前。心還是砰砰跳個不停,好像作賊了一樣。出門時,看見程朗那輛變速山地車烏黑的把手被擦得锃亮,心里又是得意,又有說不出的失落。 在夏小橘的生活里,沒有沈多,或者其他什么女生圍繞在程朗身邊,他對誰都是彬彬有禮但也不會刻意討好。每日上學放學,都是和一群男生結伴而行。唯一曾經讓她略感不安的,就是夏天他微笑著看向林柚的表情。但那已經過去很久,而似乎這兩個人的生活并無交集。 一定是自己多心了,真的。 (6) 生活中也常常有驚喜。期終考試之后,班級干部換屆,夏小橘順利當選為女生體育委員。這就意味著,她和班長、生活委員、男體委四人一起,自動成為本班的值周生。 程朗是值周生,負責抓遲到。每次輪到他當班,夏小橘總是踩著七點二十的早自習鈴進校門,因為那時候程朗會準時出現在大門口,說:“你怎么總踩點,小心下次踩不住,熟歸熟,一樣記名喲?!?/br> 如果能和他一起值周就好了。夏小橘吃吃竊笑。邱樂陶知道緣由后,潑了一盆冷水:“你們四個輪值,他們班也是,你怎么能保證就和他輪到同一周呢?” “那我就挑他在的那周么?!?/br> 四個班干商量值班表的時候,夏小橘首當其沖挑了第三周。其他三人都是男生,倒不介意輪值的順序,但對于她的積極還是有些驚訝。邱樂陶探頭過來:“正好那一周小橘課間cao不能跑步啊,笨!” 夏小橘拋給她一個“你真多嘴”的眼神。 邱樂陶后來解釋說,是怕那三個人很沒有風度地和她競爭?!澳阍趺粗?,他們是否看好了別的班哪個值周的女生呢?”她振振有辭,“這回好,你有他們都沒有的理由啦,而且,他們又沒有辦法驗證,對不對?哈,還真是巧,四個人輪班,要是五個六個,還真沒有這么好的借口呢!我真是個天才!” 輪到夏小橘值周的第一天,她無比希冀,早早捧著用以裝門面的英語書站在集合地點,每看到一個值周生,都說“啊呀,今天第一節課就要考課文背誦,我可怎么辦呢?” 已經七點十五,程朗背著書包姍姍來遲,總算在值周前氣喘吁吁趕過來,看見佯裝用功的夏小橘,便問:“看什么呢?” “英語?!彼涣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