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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見外了?!背缧Φ瞄_心,“我媽可喜歡你們來家里吃飯了,說看你們吃得狼吞虎咽的,她做飯就特別有成就感。多吃點,好幫我爸拎包?!?/br> 他們三人說得熱鬧,冷風一起,莫靖言打了個哆嗦,“我們先進去自習了,這兒風有點大?!?/br> “換季了,小心著涼?!备嫡殃柖?,“天氣預報說過幾天要下雪,就別騎車了?!?/br> “那個女生就是楚羚?”進了圖書館,梁雪寧輕聲問。 “放心,沒有莫莫你可愛啦?!睏钏碱0参克?,“而且你看傅師兄還是很關心你的?!?/br> “沒看出來……他對誰不是這樣?”莫靖言撅嘴,“什么都不告訴我?!?/br> “他旁邊的師兄你認識么?頭發短短,挺酷的?!睏钏碱^D移話題。 “哦,邵聲師兄啊,也是隊里的,他們是一個系的?!?/br> “怪不得你一定要加入攀巖隊,”楊思?;腥淮笪?,“明顯是帥哥扎堆的地方啊,比班上的毛頭小子們好多了?!?/br> “好啊,那回頭介紹給你,邵師兄應該沒有女朋友,”莫靖言想了想,評價道,“他人還不錯,也挺有趣,就是總愛取笑別人。想和他聊天,你的抗打擊能力要好一些?!?/br> 晚上回到寢室,莫靖言想起楚羚說話時親昵的語氣、笑嘻嘻抬頭看著傅昭陽的樣子,又想到他隨楚教授去開會,楚羚定然對他的行程了若指掌,自己卻一無所知,不禁心情沉悶。她輾轉反側睡不著,拿出前幾日左君找給她的???,上面刊登了前一年介紹攀巖隊的文章。其中評價楚羚,說她年齡最小,卻是隊里攀巖時間最長的隊員,在巖壁上輕盈自若,翩若驚鴻。 莫靖言覺得這并非過譽,但是看到配圖的合影里,楚羚站在“三劍客”身邊驕傲而開心地笑,就覺得心中越發憋氣。傅昭陽那讓人安心的微笑,并非只留給自己,想到這兒,她不禁有些鼻子發酸。 莫靖言連日來情緒低落,從舞蹈房出來,趙天博在身后喊了幾聲她才聽到。 他笑著問:“沒休息好么?” “沒有啊?!?/br> “那是期中考砸了?怎么沒精打采?” “還好,中等吧。哦,還要謝謝你幫我講題?!?/br> “客氣什么,又不是什么難事?!壁w天博揮手,“約個時間,我可以和你一起自習,再給你講講?!?/br> 走到樓下,恰好傅昭陽在鎖自行車,他看到趙天博有些驚訝。 “師兄怎么來藝術團這邊了?”莫靖言問。 “就是來找你啊?!备嫡殃柎鸬?,“我剛去了你們寢室,她們說你排練還沒回來。我明天一早的飛機,想問問你有沒有什么特別想要的東西?!?/br> “還好,一時也想不到啦?!?/br> 傅昭陽問:“你騎車了么?” 她搖搖頭。 趙天博建議:“我們穿小路回去吧?!?/br> 傅昭陽說:“我帶你也可以?!?/br> 莫靖言雖然心中賭氣,但猶豫片刻,還是站到傅昭陽旁邊。趙天博無奈地笑笑,告辭離開。 坐在自行車后座上,莫靖言沉默無語。只聽傅昭陽語氣平淡地問:“怎么和他在一起呢?” “學生會在演出廳組織‘12·9’合唱排練吧,恰好遇到了?!?/br> 他帶了些責備之意:“哦,我不是和你說過,他……” “說過,是說過啊?!蹦秆孕闹形?,“你還說過請我們寢室吃飯呢,你還說過要給我講題呢,哪一件實現了?” 傅昭陽沉默片刻:“莫莫,你是在生氣么?” 已經臨近宿舍樓,莫靖言跳下車來,撅嘴道:“是你先要說我的?!?/br> 傅昭陽反而笑了:“怎么忽然這么孩子氣?我最近的確事情多,如果趙天博只是給你講講高數,我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br> 莫靖言低頭嘟囔道:“要是有你在,我為什么要找他?” 傅昭陽拍拍她的頭頂,溫言道:“我過幾天就回來了,這次真的不會爽約了?!?/br> 他溫柔的態度讓莫靖言幾乎落下淚來,在他離開之際,莫靖言扯住他大衣一角,輕聲問:“你對我,只是像對小meimei一樣體貼照顧么?” 傅昭陽一滯,回過頭,緩緩說道:“莫莫,在我心里,的確一直當你是小meimei。從我最初見到你,我就想,要是自己有這樣一個meimei就好了……” “妹你個大頭鬼!”莫靖言在他車輪上踢了一腳,轉身跑回宿舍樓。 得跑快點啊,她想,否則眼淚就掉下來了。 不幾日后果然下了一場大雪,爸媽在電話里也囑咐她好好照顧自己。莫靖言想到什么,問:“能不能問問大伯,靖則哥的電子郵件地址,我想給他寫信?!?/br> 爸爸答應著:“通信地址啊,下次我問問?!?/br> “不是啦,是電子信箱!email?!?/br> “怎么寫?”爸爸撓頭,“伊妹兒?” 暫時沒有收到大伯的答復,莫靖言也不知要找誰吐露心事。她想知道當初傅昭陽是以怎樣的態度答應了兄長的囑托,他對自己到底有無半分兄妹之情以外的好感。左君和楚羚關系不錯,雖然知道她不會多嘴傳話,但莫靖言還是不想將前幾天發生的事情講給左君聽。她覺得自己糗大了,這種自作多情的難堪,還是不要對別人提起的好。 室友們看出她的低落,但以為是傅昭陽突然去香港一事令她悶悶不樂,所以也沒多問。 楚教授帶著幾個得意門生一路南巡,在香港參加會議之后又走訪了南方幾所大學,過了將近兩周才返回北京。莫靖言在攀巖隊例會上看到傅昭陽,會后眾人圍著他和邵聲問東問西,她躲在角落,穿好大衣,不打招呼便推門而出。獨自走在寒意漸生的夜里,心中更是一片蕭瑟。 回到寢室,呆呆地仰在床上,忽然喇叭里傳出樓長喊她的聲音。 心中忽然升起一線期盼來,她趴在窗前望了一眼,果然,傅昭陽站在樓前,正抬頭看著她寢室的方向。莫靖言心中有些喜悅,又隱隱酸澀,穿好大衣,忐忑不安地走到樓外。 “謝謝你的生日禮物?!备嫡殃柵牧伺氖?,戴著她送的絨線手套,“一回來居然這么冷了?!?/br> “哦,香港很暖和吧?!彼卮鸬?,“有給我們帶禮物么?” 傅昭陽搖頭:“時間太緊,本來有半天時間,打算去逛街,結果和少爺喝酒聊天去了?!?/br> 莫靖言點頭,也找不到話題,想到他走之前自己的表現,神情略微有些尷尬。 “那個,多虧少爺提醒,我還真是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