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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 盛繁倒是有些啼笑皆非。 她走了過去,打算找一找饒棲陽在哪里,然后問問他現在這是個什么情況———就這么鬧鬧哄哄地一群人在這兒吼著,排得進去個屁的戲啊。 只是她下了臺階還沒走上兩步,就聽見電影社那方有人喊了她一句盛繁,她循聲望去,正好對上一張還算面熟的臉。 正是那日主動來話劇社挑釁饒棲陽的郭智。 郭智沖她笑了笑,一副好像二人很相熟的樣子,而也正是她這一聲喊,她身邊的一大幫子人聲音突然都低了下去,然后靜默無聲,數雙目光就這么釘在她的臉上,锃锃锃地往外放著光。 盛繁有些頭痛。 又是這樣的眼神,一副好像要把她整個吞下去的眼神,上次在關豈因那里她都已經快招架不住了,誰知道今天又來一次。 她回了郭智一個笑容,只是眼神淡淡,并沒有對著熟識之人的那種親昵,直到饒棲陽急急從舞臺上跳下來,幾大步跑過來喊她時,她的眼神才多了幾分溫度。 “我今天來看看你們的排練?!?/br> 饒棲陽頓時有些受寵若驚,有些緊張而手足無措地連忙把盛繁帶了過去,一邊還不忘沖她解釋,“最近電影社的人都在和我們搶場地排練,所以大家都有些放不開手腳?!?/br> “既然都知道放不開手腳,為什么不換個地方排練?” 饒棲陽抓了抓脖子,像是有些不高興地道,“學校里就多功能廳排練的效果最好了,而且電影社明擺著是要跟我們杠,要是大家走了,豈不是就像在跟他們認輸了?我們都是咽不下這口氣的?!?/br> 最近晚會初審的日子將近,大家排練都十分的緊張,跟電影社的摩擦也是越來越大。如今雙方都是被磨出了火氣,任是讓誰退一步都是不肯的。 盛繁也理解他們的想法,想了想也沒直接勸他們換地方,而是對著面前一群正一臉期待盯著自己的社員們笑了笑,點了點下巴,“你們先來一次,我看一遍?!?/br> 一群話劇社的人便立刻跑去放了手上的劇本,又對著鏡子好好地整理了一遍戲服,面色都認真嚴肅了起來。 那頭,看著盛繁一路徑直走向另一方的電影社社員們,心頭都忍不住有些發酸,為什么盛繁愿意幫這群傻不愣登演話劇的,卻不愿意幫他們看看他們演的電影呢? 他們究竟哪里比不上這幫演話劇的了。 一時之間眾人都心頭有些不平,看著話劇社的人歡天喜地的要開始演了,一時之間都抱著種冷眼旁觀的心態,面無表情地走下了舞臺,抱著拳在一旁打算看一眼。 他們倒要看看這群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一遍平倉戲過完,眾人都有些累,只是心頭還惴惴不安著,掀眼去看盛繁的表情,等發現她似乎面容有些緊繃后,嚇得連心跳都快了幾分。 其實盛繁這會兒并沒有不高興,反倒是有些欣慰,只不過她在思考問題,所以面色才看起來有些嚴肅罷了。 她上次走之前說的需要調整的地方,明顯眾人都聽進去了,也做出了一定的改正,但僅僅是這樣的程度,還是不能達到盛繁心中的標準的,她在思考怎么讓他們往自己心里想的方向再進一步。 她喊了聲于聞璋,被點到名字的男孩神色忐忑,往前走了兩步。 “話劇雖然強調夸張,但也要收放有度,才會不顯得太假太油膩。你之前就是放得太多,不過這次你明顯有了進步,有些細節的地方知道收了,只是還是不夠。你現在把你第三幕跟手下交談的臺詞再來一遍?!?/br> 于聞璋回想了一下,試探著來了一遍,“宋思明不能留,留她于大齊為益,于我卻是有害。若是除了她,大齊未必會倒,但不除,我卻是必死無疑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宋思明既是片中最大的主角,那名女將軍。 盛繁聽完于聞璋的臺詞,并未點評什么,只是教他,“你跟我學,我說一句,你說一句?!?/br> 說完,她便自己把臺詞分幾段復述了一遍,于聞璋一頭霧水地跟著學了一遍,盛繁聽完才道,“你的斷句有問題,對角色的理解也不夠到位,jian臣并不代表隨時隨地都要表現出張揚肆意的那一面,該收的時候則收,該深沉的時候也要適當表現出深沉。這句臺詞要體現你內心的取舍糾結以及天性之中的自私,說到最后,語氣要帶上一分下定決心后的如釋重負,不要一味地用快語速和夸張的表情去表現一切,明白嗎?” 見于聞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盛繁才把他放了,讓他自己去領悟,之后她又陸陸續續點了五六個人的名,全部把臺詞重要的部分給他們做了一遍演示,講解了一些要重點拿捏住的細節。 過了十分鐘之后,全部社員帶著一種頓悟的清明感,效率大漲地再來了一遍平倉戲,盛繁這次終于多了幾分滿意,面部的線條也柔和了幾分。 而站在一旁旁觀完了全場的電影社的人心頭卻是不是滋味了起來,那種眼看著盛繁劇本都不看,隨口指導幾句便讓話劇社的人宛如脫胎換骨的震驚感在他們心里久久縈繞不去,連自己的電影也沒興趣去排了。 就好像看著原本一直跑在自己后面的烏龜因為搭上了一輛順風車,瞬間便飆到了自己前面,而自己還追不上的感覺,電影社的人臉色愈發地難看了起來。 第三百六十一章 酸澀 其實電影社的人是很想讓盛繁也教他們一教的。 他們記得盛繁是拍電影的,而不是演話劇的,既然連話劇她都能指導得這么順手,幫他們看看電影里的問題應該也沒什么難的吧。 然而想歸這么想,卻沒人敢真的過去跟盛繁說話。平時生活中的盛繁看著是很親切很平易近人的,但一觸及到拍戲這方面的東西,她就容易犯職業病,不由自主地整張臉就繃了起來,指點人時的氣勢也未加保留。 這個時候,哪怕是饒棲陽都不敢走過來插話打斷,更遑論一群跟盛繁一丁點兒私交都扯不上的電影社社員。 于是他們只能憋屈地看著,有一肚子的牢sao想發,卻又發不出來。 看著平時耀武揚威的一群人如今這幅模樣,饒棲陽心里簡直爽翻了天,如今不過是為了裝樣勉強憋著罷了,要是在沒人的地方,說不準他已經大笑出聲了。 又指了幾處錯處出來,讓眾人去改,盛繁就這么監督他們把平倉戲連續排了四五遍,才勉強地點了點頭。 “我說的問題你們一定要記得,多排幾遍,不要偷懶,等你們初審的時候我再過來看一下?!?/br> 一群話劇社的人經過今晚,早已經被盛繁徹底地弄服了,這會兒自然是乖乖地道好,不敢有絲毫的異議。 一直到盛繁走了,站在旁邊始終沒出聲兒的電影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