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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大夫手里都有自己的一套獨門絕技,雖說大同小異,但只要意見有不同之處就難免起爭執。若是因為這個延誤了王文胥的病情,那就得不償失了。 再說那大夫半月后就會離去,三娘覺得還是按照原來的法子行事為好。 但她也不能直接駁了王三爺的意思,便回:“好,這事情便交給咱們,帶會兒我就讓人去再找個大夫來?!?/br> 見此,王三爺點了點頭:“那就好,多上點兒心,別讓您父親有個三長兩短?!?/br> 王祁瑩在王三爺說完話之后,開口道:“長姊什么時候能回來?我瞅著大伯母和五jiejie都熬紅眼了,卻不見長姊的身影?!?/br> 這王祁瑩,嘴跟胡姨娘一樣多。不就是想說王祁蓮不孝么?那也得人家知情啊。 果然見王三爺臉色不好看,說了一句:“蓮姐兒也是的,自家親爹傷成這樣還在外頭游蕩” 三娘忙替王祁蓮辯解:“長姊出門的時候父親好端端的在王府里,現在父親傷得也突然,長姊的行蹤更是不得而知,她沒回來也是因為不知情罷了?!?/br> 王三爺也沒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我這幾日差人去探探他們的行蹤,若是發現了便讓人傳個話,你們也別太勞累?!?/br> 說著,王三爺轉身看了看身后正與胡姨娘較量的趙氏。 當然了,女人間的戰爭沒有硝煙,王三爺也看不出這兩人有什么不對勁,只是對趙氏道:“勞嫂嫂多費些心,有什么需要就同我說,只要是能出上力的,我義不容辭?!?/br> 趙氏這才將心神從胡姨娘那里收回來,看了看王三爺,沖他行了個禮:“不費心,他是我的夫君,我若是都不肯出力,誰還能出得上力?” 趙氏將那“夫君”二字咬得極重,說完之后還補了一句:“我現在才終于明白一句話,這臟糠之妻是什么意思,就是得共患難才能見真情” ☆、第四百零五章 千里傳音 趙氏如今就跟變了人似的,行事凌厲,咄咄逼人。 胡姨娘如此聰明的一個人豈會聽不懂趙氏的意思?只見她臉色變了變,尷尬的回了句:“是,嫂嫂這話說得極是?!?/br> 趙氏瞥了她一眼,卻是一聲輕笑:“胡姨娘你往后也要記著,夫妻之間除了共患難之外還得心誠。你若是抱了什么目的,遲早有一日會東窗事發,悔不當初?!?/br> 王三爺云里霧里的,根本不明白趙氏在念什么經。 王祁霖這時站到王三爺身旁來,問:“父親,這些東西放在哪里?” 聽他這么一說,三娘才注意到王祁霖手里提著的幾個盒子。 王三爺從他手里將東西接過來,然后轉身朝著趙氏走去,再將東西遞給趙氏:“嫂嫂,這是一株上等山參,還有一些其他的名貴藥材。我不懂醫,也不知道這些東西能不能用上,你先拿著,若是需要別的藥材就要同我說,我會去辦的?!?/br> 伸手不打笑臉人,縱使趙氏再怎么對胡姨娘有氣,可王三爺是好心吧?她總不能一點情面都不留。 趙氏便接了過來,道:“多謝” 如此,王三爺才道:“我這邊還有事情要辦,便不多逗留了,趕明兒我再來看看?!?/br> 趙氏點頭說好,旁的也不多說。 雖然來得匆忙去得也匆忙,好歹三房的人是來過的,總比二房的好,人影都瞧不見一個。 那林姨娘是來看了一眼,但她也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妾室,根本不能代表二房。那王二爺就是個白眼兒狼,從不記掛王文胥對他的照拂,一心就覺得王文胥不好。 年前他就曾對王文胥動過殺心,現在恐怕巴不得王文胥早點兒走了。 說起二房的,三娘便又暗自盤算,有件事情她還得一點點的探查清楚。 思慮間,三房的人都已經離去,屋里又只剩下她和趙氏。 趙氏將方才王三爺給她的那些補品隨意往桌上一撂:“什么玩意兒?區區一個妾室,妄想飛上枝頭?呵,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br> 其實人家胡姨娘還是有一些斤兩的,至少人家肚子爭氣,給三房的生下一男一女,還都這么出息。 雖說她是個姨娘,但在傳宗接代這上頭,還真是誰也別想說她哪里不好。 趙氏昨夜守了一整夜,看著一副疲憊模樣。 三娘便與她說:“母親,您到那貴妃榻上歇息片刻,若是這么不眠不休的守著,誰也撐不住?!?/br> 聽三娘這么說,趙氏也確實覺得身子不太舒服,腦袋也是暈暈沉沉的??伤戳碎缴系耐跷鸟阋粯?,皺了皺眉又不想走。 三娘又勸:“我再這兒守著您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說了,就是讓您去貴妃榻上歇息,又不是要您去別處?!?/br> 趙氏轉身看了看三娘口中的那個貴妃榻,思來想去確實覺得該休息,便點點頭:“成,我先去瞇一會兒,你這里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同我說?!?/br> 三娘亦點頭:“好,您去吧” 趙氏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往貴妃榻那邊挪去,之后便倒頭睡下, 現在時辰還早,還不到給王文胥換藥的時候,三娘便坐在那里看著王文胥的臉發愣。 她看著一動不動的王文胥,心里也是煩悶,居然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探了探王文胥的鼻息。 還好,呼吸均勻,氣息也不弱,應該會醒來的。 正當她要收回手的時候,那老大夫在外頭敲了敲門:“夫人在么?我要進來了” 三娘怕吵醒趙氏,連忙起身去開門,請那老大夫進來:“您快請進,我母親現在睡下了,盡量別發出什么大的動靜?!?/br> 大夫聞言道好,然后從外頭進來。 他也不說別的,進來就開始干活,拆繃條清理上藥,做得一絲不茍。 待弄完了,他撣了撣手上的藥粉,然后與三娘道:“這屋里始終有些熱,他傷口浸了汗水,對復原不利?!?/br> 三娘也急:“哪有沒有什么有效的避暑法子?這么下去總不是個事情。也不能因為熱不給他蓋一層,可蓋了又太熱?!?/br> 老大夫也挺為難的,問三娘:“有沒有冰塊兒之類的,若是有救往屋里放一些,適當的降一降熱氣?!?/br> 說起這冰塊兒,三娘倒是想起來了,前兩日她去看秋姨娘的時候還說讓人備些冰塊消暑?,F在王文胥這邊也要用,正好就多收一些,兩邊都分點兒。 思及此處,三娘與那大夫道:“這倒是小事,我來辦就成了,您負責把我父親的傷醫好?!?/br> 他連連點頭:“這是自然的,我答應了您,就不會背信棄義?!?/br> 三娘對他還是放心的,便說了句好。 兩人便沒了話,老大夫顧著給王文胥弄傷,三娘弄不了就在一旁看著。 約莫一刻鐘,又有人來敲門。 三娘看了看貴妃榻上熟睡的趙氏,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