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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招架不住?!?/br> 胡姨娘斜睨了老嬤嬤一眼:“你倒是挺心疼那個徐嘉柔的,要不然,你替她去?” 老嬤嬤忙道:“不不不,是老奴嘴多,夫人勿怪” 胡姨娘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低頭把玩著手腕上那串瑪瑙珠子:“嘉柔那丫頭呢?不是跟你一塊兒去的么?” “還好老奴多長了個心眼兒,讓那丫頭在外面候著,等我成事了再招她進去。不過最后沒成事,老奴便又將她帶回來了,現在正在院子外頭?!?/br> 胡姨娘嗯了一聲:“那讓她回去吧,這回不成只能再等下一回” 老嬤嬤點了點頭:“是” 胡姨娘聽了便要讓老嬤嬤下去,說她要歇著了。 老嬤嬤猶豫不決,最后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夫人對那丫頭這么放心么?萬一她找老爺幫忙,或是臨陣捅您一刀” “她敢!”胡姨娘凌厲起來,指著門外道:“她也不想想她是個什么身份,若不是我讓她掛著徐家的名號,她能跟著進京來么?她要是敢過河拆橋,我便將她那身份公之于眾,看她還能不能活著走出京城!” 老嬤嬤被嚇了一跳,連連點頭道是:“夫人英明,量那丫頭也不敢!” 胡姨娘看著她,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頭那點西小九九,想讓我換人?你真是老糊涂了,那種賤命的丫頭也值得你同情么?” 被胡姨娘看穿了心思,老嬤嬤也就不裝傻了,只道:“是老奴糊涂,一時生了惻隱之心,但老奴是忠于夫人的,往后老奴便不再提這事?!?/br> 胡姨娘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我自然知道你的忠心,且回去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 交心對談(一更) 這事情盤旋在三娘心里頭,怎么都退散不去。 三娘愁于不知道胡姨娘到底想做什么,故而格外留意起西靈院的動靜來。 除此之外,還有二房那邊。麗姝那日去二房府里找張成,也不知道辦沒辦妥,總之這幾日還沒有張成的消息。 王文胥那兒她是問不出什么來了,只能先將心里的疑惑壓著。 她坐在窗邊看向外頭,就快入二月了,京城大道上的積雪也化了個干凈,就是天兒還不暖和,風吹在身上也刺骨的冷。 唯一能看見春意的,便是那枝頭上的綠苞。 “小姐,徐姑娘在外頭,說來找您” 正發著呆,沈嬤嬤的聲音從外頭傳了來。 三娘撐在窗沿上的胳膊放了下來,朝門外道:“讓她進來吧?!?/br> “是”說著,沈嬤嬤便又出去了。 三娘理了理衣襟,等著徐嘉柔的到來。 沒一會兒,房門開了,沈嬤嬤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徐姑娘請進,我家小姐就在里頭?!?/br> 徐嘉柔提了裙擺踏進屋里,三娘忙起身相迎:“嘉柔meimei怎么今日有空前來?真是稀客?!?/br> 徐嘉柔身邊沒帶人,望著三娘笑了笑:“是jiejie那日同我說要常走動的,難不成jiejie說了便拋之腦后了么?” “自然不敢忘”三娘說著,招呼徐嘉柔坐下,又替她斟茶倒水。 徐嘉柔的笑意凝在臉上:“這王府里,也就只有jiejie你會對我如此客氣了?!?/br> 三娘殷勤的將茶水遞到徐嘉柔手里:“meimei說的哪里話?這哪是客氣,只是我頭一回見你的時候便覺得親切,故而才這般?!?/br> 徐嘉柔自認沒什么東西可以讓人圖謀的,便信了三娘的話:“剛聽說jiejie是從河洝那邊來的時候,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到底算是同鄉,不由覺得親切?!?/br> “meimei說的是,他鄉的總是不如故鄉的親?!?/br> 徐嘉柔點著頭,面上的笑意卻慢慢淡去:“不瞞jiejie說,我有些心事,憋在心里頭難受,說出來又忌諱”她說著,抬頭看了看三娘的神情。 三娘還是那副和藹可親的模樣:“jiejie不妨直說,多個人還能多個主意?!?/br> 徐嘉柔聽了三娘這話,張口便要說,也不怎么的,又突然頓了頓:“還是不說了吧” 這關子賣的,是吊人胃口么? “嘉柔meimei但說無妨,我也是個知事的人,不會多嘴?!?/br> 徐嘉柔皺了皺眉,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我我突然想回去了,可我不知要怎么辦才好,如果跟叔父說了,他定然不會讓我走的?!?/br> 三娘知道她這是避重就輕,根本就沒把要緊的拿出來說:“為什么突然要走?發生了什么事情么?” 她卻搖了搖頭:“倒沒什么大事,只是我再這王府很不習慣,還不如回去跟著乳娘過,清凈自在的?!?/br> 三娘好好的將她望著:“難不成是胡姨娘待你不好?還是說三叔待你不好?” 她連忙否決:“不是!我我就只是不習慣罷了” “那我就沒轍了,單純是不習慣要走,怎么說都有些不近人情,畢竟三叔是專門將你帶到京城來的,總不能以這個為借口吧?” 徐嘉柔眉頭皺的更深了,瞅著門檻那邊發愣:“我跟你實話說了吧,她們總逼我做些我不愿意的事情,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不該來招惹” “招惹什么?” “沒什么,我的意思是,不該答應跟著叔父來的?!?/br> 三娘拉過徐嘉柔的手,安撫道:“既來之,則安之,我當初剛進王府的時候,也處處受罪。你肯定想不到,當初老夫人在府里的時候十分不喜歡我,連王府的門都不會愿意讓進。還有那二嬸,想方設法的刁難我,十分可恨!” 徐嘉柔聽了還挺驚訝的:“怎么會這樣呢?難不成王家收個養女這么不容易?” 三娘搖搖頭,還做出一副賊兮兮的模樣,悄聲與徐嘉柔道:“老夫人和二叔一家子自來都瞧不起長房的,三番四次的刁難不說,二叔他還險些要了我父親的命” 跟徐嘉柔說這些,完全是想讓她放下顧忌,讓她覺得三娘沒將她當外人。 徐嘉柔聽她說著這些,震驚萬分:“我是沒見過你所說的二叔,不過這么聽來還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倒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在渠州那會兒還不是跟一幫女人勾心斗角的,實在是累” 三娘附和她:“可不是么,俗話常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你看看這府里多少女人?怎么也得三天兩頭來一出?!?/br> 她抬眼看了看三娘,欲言又止,想了想才道:“你說得是,所以才要格外當心” 徐嘉柔這話里有話,卻偏偏不挑明說。嘴巴長在她身上,她不肯說,三娘也沒辦法。 “這是自然的,在王家過活,可不就得多長個心眼兒么?” 徐嘉柔吶吶的回了一句是,轉了話題問:“我看你身上這衣裳不錯,我一直想著去做身新衣裳,但又不知京中時興什么花樣和款式,最怕在人前出丑,給叔父丟人?!?/br> “人前?嘉柔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