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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了她的態度,她不想離京。 “好,我知道了?!彼従徦砷_手臂,看著懷里的人優雅而緩慢的整理著長發與亂了的衣襟,想笑卻又難以做出這個動作。 “那我走了?!彼僖泊幌氯?,怕下一刻自己就要忍不住爆發出悲傷,沒有任何預兆的,安雋轉身離開。 身邊空氣似乎驟然冷了幾分,劉芄蘭回過神來追出去時,他早就不見了蹤影。 又過了幾天,京中傳著一個消息,安雋散了安家僅因為他而保留的余財,他自己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把番外現在就發了呀。。。 拼命告訴自己忍??!忍?。?! 第74章 七十四章 自打廿一李言蹊回京,就一直心煩不已。 一時為了公事,安家敗落影響太大。二是擔心安雋,不知他究竟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三是平毓秀的病,雖然已恢復的差不多,但老人見風還是難受。 本來還有個第四,但方姚看他如此心累,就暫時將自己服用藥丸之事瞞了他幾天。 “阿姚,你說他會去哪兒呢?”夜里,他抱著她同在一條錦被中,讓她枕著自己的臂膀。 “不知。我在京中這些日子也一直關注著呢,沒有他的一點消息?!狈揭τ沂肿ブ囊陆?,無聊的畫著圈圈兒,心里盤算著怎么把吃藥的事情透露給他。 李言蹊發出一聲長嘆,有一些落寞。他有些看不懂安雋。 “別想了,不是沒有受到牽連嗎?他肯定能照顧好自己的。言蹊啊,我有件事情,不知怎么跟你說?!狈揭σ痪o張,手更不老實了。李言蹊一把將她那胡亂攪動的手握在手心,拽回溫暖的被子里。 “什么事?”李言蹊感受到她的指尖微涼,放開手掌,只留她指尖在掌上磋弄,不知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哦是了,我這幾天光忙著別的了,都忽略了你。這兩個月照顧老師真是辛苦你了,都沒有好好復習功課吧?是不是學習上有什么問題了?”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這絮絮叨叨的話語一出來,方姚心頭便一暖?!安皇?,最近外頭事雜,確實學的不多,也有點學不下去?!?/br> “不要擔心,有我在呢。我不行的話還有老師。只是科舉而已,一定能通過的。你的手怎么這么涼,暖了這么久了?”他輕輕磨搓著她的指尖,略帶粗糙的指腹反復劃過她細膩的蔥根,這真實的觸感讓方姚非常地貪戀。 “沒什么,我不是在擔心學習啦,我要跟你說的是別的?!?/br> “那是什么???”李言蹊想不到還能有何事了,于是等著她回答。 方姚咬了咬牙,這事可說可不說,縹緲雖承諾他會盡力,且他說過這件事不像取魂,他以前是做過的,而且成功了。 可是萬一飄渺道人的術法這次失敗了呢,她被打入別的軀體該如何是好。 她既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真正的來歷。又想讓他心里有點準備。 “你走之后不久,玄真道長來了。他說,我體內有煞,要幫我除一除?!边@話是縹緲和她商量過之后對外的說辭。 “煞?什么煞?”他緊張起來,對于縹緲,燕國的人都是很尊敬的。李言蹊雖不完全信奉,多少也對他的話會相信幾分。 “我也說不明白,大約就是和娘胎里帶的火毒之類的差不多,留著煞氣對身體不好,所以要除一除。今天二十四了,明天他會再來一次,幫我徹底驅除這個隱患?!?/br> “阿姚,你別嚇我?!彼麚Ьo了她,語氣中除了關切,還夾雜了不安。只是她說留著煞氣對她身體不好,那便不能留。 這東西應該就是個病根兒,是被飄渺道人稱為煞氣吧? “這除煞可有什么危險,這看不見摸不著的,怎么才能算全部驅除了?” 他這一問正是問到點子上,也正戳到方姚的心上。方姚本就有點擔心,他這一問,心中自是更加惴惴不安了。 “我說不明白。反正對我是有好處的?!?/br> “那我明天親自問問他。等他明天來,讓他和我解釋吧?!钡f完,他就要睡去,也不知他是上了心還是不上心。 方姚看不清他樣子,只是頭靠在他胸前時,能聽到里面在打鼓。 又過了很久,也許時間并不長,但方姚覺得好像經過了漫長的一夜,她又突然開口了。 “言蹊,你說我們之間還有什么能做,但是沒有做過的事情?” “什么事情?”他立刻接話,聲音清朗,沒有絲毫的猶豫,可見他沒有絲毫睡意,反而十分清醒。 “就是我們還沒來得及做的事或者是沒有完成的…遺憾……”她甚至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突然說這些。 他沉默一瞬,松開她的手。 方姚感到身邊一冷,過了一會兒,屋里火燭亮起,他點了床前的燈火。 “阿姚,你跟我說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俊眉一皺,眼神更顯深邃。在微微燭火的映襯下,方姚險些迷失在這一泓秋波中。 她想起初見他時,他對她皺眉,還有那個嫌棄的眼神。哈,真是個可愛的人。 “沒事…” “還說沒事,你臉都白了?!彼笳婆踔∧?,在她發白的唇上抹了一下?!斑€有什么遺憾不遺憾的,分明就是你在怕嘛。告訴我,除煞是不是非常危險?” 方姚硬扯出一個微笑,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墒墙K究是她口不擇言,她心有不甘,導致他現在亂猜。 “是有一點點?!狈揭σ财鹕?,與他相對而坐,抬眸對視?!耙彩俏倚睦餂]底,太緊張了。所以就亂說話?!?/br> “傻瓜,怎么不和我說實話。我就知道不是那么容易。告訴我,到底是有多危險?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可以不除這煞氣嗎?”李言蹊被她那句“遺憾”嚇得不輕,滿臉期待的等她給自己一個肯定的回答??伤怂镁?,就是不說話。 “不可以嗎?留著對你很不好?” “是,對我很不好?!彼可砩锨?,一把摟住他脖子,舒服的靠在他肩上。心里有點苦,又有點甜。 不是對她不好,是不做這件事的話。原來的方姚會永遠得不到自由。 “言蹊,是我讓你害怕了。我會好起來的,就當我生了場病,治好了就永遠好了?!爆F在反而是她在安慰他了。 “真的只是那么簡單?” “嗯?!?/br> 李言蹊眉頭始終緊蹙,只會摟著她。竟不知怎么讓她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