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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提前了。要趕在冬至日前向天祈福。只是每次都只派侍郎前去的,今年不知道為何加上了我,還有劉博士?!?/br> “芄蘭也要去?”方姚心中迷惑,皇上對這天象好生重視。 “是這么定的。所以我才來請你回去嘛。家里不能一兩個月沒有個主事的在啊?!彼Z氣和軟,一字一句都小心翼翼,害怕自己態度不好就遭到她拒絕一樣。 這溫聲細語的一聽,方姚心都快融化了。本來心情不好的,可看到他這般費力的討好自己,鼻頭一酸。 “我不是在逼你,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強求了,剛才是我脾氣太急?!崩钛怎杩此忠?,以為她心里受不住。然而自己實在不想過沒有她的日子,便補充道:“可是你還是跟我走吧,我不想你在外面哭的時候,我卻不在你身邊?!?/br> 方姚嘴一扁,撲倒他懷里哇哇大哭起來,“我跟你走,跟你走。我再也不鬧脾氣了,都是我不好,嗚嗚... ...” 一個如此固執、倔強的人,為了自己這般低聲下氣,照顧她的感受。他是有多么愛自己,方姚還有什么理由懷疑他不能明白自己。 “阿姚,別哭。怎么越來越像小孩子了?”李言蹊緊緊摟著她,騰出手輕輕撫著她柔軟的長發,再次擁她入懷,終于心安了?!澳俏覀兓丶?,現在就走?!?/br> “我就要哭嘛,人家就是想哭?!彼龘]動著兩只小拳頭不輕不重的捶打著他,樣子可是委屈的很。 一朝和好就開始跟他耍無賴,李言蹊趕緊投降,“好好好,你哭你哭?!?/br> 又覺得這話不對味兒,可是哪兒不對他又說不上來。訕訕的自嘲了一下,吻了吻她頭頂的細發,道:“在我懷里哭沒關系,你也只能在我懷里哭?!?/br> “嗯... ...” “好了,我們回家?!彼麨樗粮赡樕系臏I水,然而她整張臉全是淚痕,像一只小花貓。拿水把脂粉全部卸下之后還是不太好看。李言蹊不禁失笑,道:“罷了,躲到我身后,我帶你走?!?/br> “好?!彼约阂仓雷约含F在樣子肯定不好看,整個人縮在他身后,跟著他離了劉府。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早上靈感一腳把我踹醒,告訴了我一章番外怎么寫,然后我就抓緊時間寫了一篇“蘭香如我意”。 聽這名字就知道是誰了,是不是。我爭取早日發出來。 第69章 六十九章 方姚像個小影子一樣跟在李言蹊身后,一到自家的馬車前,便遮著面跳了上去。 “哎...我還沒有告訴芄蘭,你幫我派人和她說一聲?!狈揭傆X得心里虧欠了她,想到她心中就像有塊石頭壓著,梗塞難平。 “我知道,你就別cao心了?!彼层@了上來,留阿羅和阿錦在后收拾好她的行裝再歸家。 拉下車簾,方姚身子一軟,又鉆到他臂彎里,緊緊摟住了他。 “怎么了?”她今天看上去如此柔弱,與平時的堅強大相徑庭。 方姚輕輕搖頭,臉貼在他衣襟的紋路上,聞著他身上的香氣,道:“無事,就是想抱你。我好幸運,能夠遇見你,那么包容我,愛護我的你?!?/br> 這話聽著像拍馬屁,然而被拍的人表示很開心?!笆悄惆菸?,你讓我看到了自己的缺點,讓我學會怎么對待愛的人?!?/br> “就會說好話,也不知跟誰學的這般油嘴滑舌?!?/br> “哪有?不要亂講,我說的都是真的?!崩钛怎钃е?,索性在馬車里誰都看不見,親了親她額角,緩緩與她說道:“還有一件事情,老師要來了,也就還有三五天就能到了,這也是我為什么一定要接你回來?!?/br> “老師要回來了?!狈揭ψ绷松碜?,對那個老人她說不上感情有多深,但是始終記得他對自己的疼愛?!袄蠋熯@次是為了什么回京???” “也沒什么,上次離開縉云城的時候,你不是想和老師一起過年嘛,我就把老師請來了?!?/br> “可現在才剛到九月,離過年還早著呢?!?/br> 他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結結巴巴道:“不差這幾個月了,這樣能多和老師生活一段時間?!?/br> 方姚一瞪眼,合著這還有難言之隱了,靈光一閃,問道:“說,是不是你故意把老師請來,然后用老師的名頭逼我回去啊?!?/br> “沒...怎么會呢?!彼话褦堖^她肩頭,把她按到懷里,“你就會瞎尋思,我怎么會干那種事?!?/br> 方姚更確定他變了,最近心眼兒和馬蜂窩差不多了?!拔宜闶强疵靼琢?,你的木訥都是裝的,真抖起機靈來誰也比不過你?!比欢@次并沒有氣惱,反而往他懷里靠的更近。 “也罷,你對我上心就好。所以,你是真的明白我心中所在意的是什么了是不是?你以后不會再那么對我了是吧?!?/br> “是?!彼Z氣堅定,“我知道我的阿姚內心驕傲,對自己的生活和追求都明白的很。以前是我忽視了,從你第一次提出想要通過科舉做官之時我就應該明白的,是我反應太遲鈍?!?/br> 他驟然一提這件事,方姚便記起他帶自己去禮部見了崔尚書和諸官,又是一陣感動。 “你知道就好,那我就安心了?!彼麘牙镉幸还傻奶聪銡?,很好聞。在這香氣中,她暫時忘了心中煩惱。 家中還是一應景色,絲毫未變,只是草木黃了?;氐阶约旱姆块g,床上只有他一個人的錦被孤零零的躺著,那梳妝臺上還放著她留下來的那尾釵子。 李言蹊取過那雙股釵子,要親手給她重新戴上,口中道:“你單把這個留下來,是故意氣我的吧?!?/br> 往她發髻上插了插,奈何那釵子是雙股絞在一起的,她的發又密,居然沒有成功。 他加了一點勁兒,這事兒他從未做過的,平時看別人弄都是挺簡單的,怎么自己做就不行了呢。 本來方姚是靜等著他給自己戴上的,結果他把自己的頭發都扯疼了,嫌棄的從他手里接過來,自己戴上了。 “笨死了你?!?/br> 他有點兒窘迫,訕訕的笑了笑,沒有反駁。 “你什么時候出發去武定?” “后天?!?/br> “這么急?!狈揭τ质且魂囀?,他又要離開那么久,真是讓人不知說什么好。 “好吧,你去吧,我會照顧好老師的?!?/br> “嗯,乖乖等我回來?!?/br> 八月三十一早,城門剛開,禮部與國子監官員奉命前往武定舉行學神祭祀禮。一早方姚就陪著他一起出城。 不可避免的,她看到了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