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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也不曾注意這些,她也從沒有表現出因天癸而難受,不知這次是怎么了。想來全是因為那口涼水吧。 李言蹊看她自己都快動不了了,便坐在床沿,伸手將她攬起。方姚頭枕在他右肩上,就著他的手喝了一點熱水。然而疼痛還是無法緩解。 “實在抱歉?!崩钛怎鑼λ狼?,雖然他無法理解這種痛苦,但看她發白的臉色,蒼白的雙唇,就知是很痛了。 “無礙!”她銀齒間嘶嘶吐出二字,有氣無力的聲音一聽就讓人心疼。李言蹊的愧疚之意不僅沒有緩解,而且感覺到心頭又被扎了一把刀子。 “我還能做什么嗎?能讓你稍微紓解一點?”他又訥訥的問道。 方姚搖搖頭,這種事情別人怎么幫得上忙?不過他右手臂牢牢扶著自己,讓她心頭真是安定不少。 隔著薄薄的中衣,方姚可以感受到他的身上暖暖的溫度,她手腳發寒,這種熱量讓她十分舒適。疼昏了頭,只聽她喃喃道:“讓我靠一會兒?!?/br> 說著,她伸出雙臂,輕輕環著他的腰,將臉埋入他熾熱的胸膛,舒服的閉上了眼。 她像個小貓兒一樣縮在自己懷里,這還是頭一次。李言蹊的身子僵了一下,而后慢慢伸出雙臂,將她禁錮,以免她亂動摔下去。 觸到她的雙手,他又是一驚,又不是寒冬臘月,她的手怎么全無一點溫暖? 李言蹊在養生堂中度過了人生的前十年,之后才被平毓秀帶走開蒙讀書。 又是一門心思撲在圣賢書上,對于婦科之事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不了解,不知女子之中有宮寒者,如果調理不好那幾日會十分痛苦。 “這樣好些了嗎?”李言蹊將她的手從自己腰上摘下來,用手握住,將自己手上的溫度傳遞過去。 “嗯?!彼裏o意識的回答說是,其實并無緩解。 他又扯過床上的薄錦被,蓋在她身上,將她摟在外面的雙腳也嚴嚴實實的包好,重新抓起她的手,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 方姚腹中如有重物下墜,這種感覺她從不曾有過。記得以前還鄙視那些痛經的女同學嬌滴滴的,風吹就倒的柔弱病態,現在她自己體會過了,真真是覺得悔恨極了。難不成這是她的“福報”嗎? 縮在他懷里,可以聽見他胸膛之中有力的心跳,像是節奏有序的鼓點。而且那鼓點的頻率是越來越快。 方姚看了看他,他也正回望著自己,眼中除了關切、擔心、還有一些情動的燥意。 見她抬頭,李言蹊緊張的別過臉去。 這一眼讓方姚回想起馬車中那深深一吻,好幾天了,他們自從那日之后再沒有如此親密的動作。 腹中暗流涌動,癸水運行突然十分順暢了,如堵塞多年的河道突然被疏通,水流奔涌而出。 方姚覺得身子輕快了一些,強自支撐起了身子,對他擠出一個微笑,“好多了,已經不太疼了?!?/br> 他稍微輕松了一些,將從她身上滑落的錦被拉起蓋好,舒了一口氣?!澳蔷秃?,都是我不小心,讓你白天喝了涼茶?!?/br> 方姚搖搖頭,“是我自己身子問題,不怪你?!彼钢咐飩?,“快睡吧,明日你不是還要早起準備祭祀大典嘛?!?/br> “禮部的事都準備好了,明日按部就班進行就是。你不要cao心這個了,倒是你,趕緊休息?!崩钛怎铻樗苏眍^。 方姚微微低下頭,語氣有些扭捏,“你... ...你先睡,我還有點兒事?!?/br> “大晚上的,什么事兒?”李言蹊沒反應過來。 “你別管!”方姚慢慢從他懷中整個站起來,“我馬上回來?!?/br> 方姚心里罵了一句他這個木頭腦袋,去恭房了。 不一會兒她回來,步伐輕快不少,見他還坐在床沿上,神情嚴肅,那樣子像是古詩里學過的閨中等夫君的婦人。 李言蹊爬了上去,為她留出空間,“好了?快來睡吧?!?/br> “嗯?!狈揭β珊?,剛一躺下,他的雙臂便環繞上來,將她帶進來自己臂彎。 “好像是這樣你就能好受一點兒,今天不如就這樣休息吧?!崩钛怎锜o比認真的對她說道。 方姚心頭無比甜蜜,他終于開竅了。美美的把臉貼在他身上,歡喜道:“你不是趁機占我便宜吧?” “阿姚,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彼x正言辭道:“而且你我本就是夫妻,我去招惹別家的女子才叫占人家便宜?!?/br> “你敢?!狈揭ζ怂觳惨话?,“你敢去外面沾花惹草?” 李言蹊手臂縮回,甩了甩,道:“我只是打個比方,讓你明白。我豈是那種人嗎?” “說也不行?!狈揭Π缘赖呐P在他身上,道:“想也不行?!?/br> 李言蹊無奈的搖頭笑笑,“原來你的懂事都是裝出來的,骨子里是這么不講理?!?/br> “哼?!狈揭ρ垡婚],縮縮身子?!袄Я?,不說了?!?/br> “好?!?/br> 六月二十九日城隍廟祭,又是萬壽節,本應熱鬧非凡。然而新帝的旨意是先帝剛走,不宜大辦,所以民間慶祝的規模就自然下降了。 饒是如此,方姚還是被熱鬧的京城群眾嚇壞了,本來要去城隍廟看祭禮,瞻仰瞻仰李言蹊的風姿的,卻被擁擠的人流馬車堵住了。 她站在車轅上,望著綿延幾里的馬車頂和不斷在車與車中間穿梭的行人,感嘆道:“帝都的交通果真是感人,傳承了這么多年一點兒都沒變?!?/br> 她想要回家,可是退路也被堵了個嚴嚴實實。真是進退無路了。 “阿羅,阿錦。咱們走回家吧,這樣走要走到天黑了?!狈揭刹辉敢庠隈R車上坐一天。 “是?!眱扇她R齊應道,她們的腿也早就坐麻了。 這時,一旁的車簾掀開,只聽一個柔美的聲音道:“阿姚,這么巧?” 方姚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其實她不看也知道是誰,如此溫柔婉轉,除了劉芄蘭還能是誰? 看見了她,就是另一回事了。她今日穿的是朝服,帶著梁冠,在溫柔中又添了幾分英氣和威嚴。 “劉大人?!狈揭ο蛩辛藗€禮,前幾次不知她身份也就忽略了,今日再見,她一庶民應該是向她行禮的。 “阿姚快別折煞我了,你我之間還需這樣嗎?”劉芄蘭放下車簾,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道:“你剛才說要走回家?我也不想坐車了,正好你我同路,一起走走吧?!?/br> 方姚正要找借口拒絕,然而劉芄蘭已經吩咐自家仆役自行駕車回去,等著她出發了。 走回家是自己提出的,她只好硬著頭皮跟她一起走了。 方姚面對著劉芄蘭,有一絲忐忑,特別是看出她對齊葦杭的感情之后,總是覺得自己的存在對于齊葦杭和劉芄蘭都是一種痛苦。 “你今日怎么穿著官服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