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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能說,求求你們不要逼我了?!?/br>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不能說,就是有話難鳴。 “徐氏!你可知道你隱瞞不報也是同罪,還敢繼續隱瞞嗎?”程知縣眼看真相就要迸出,忍不住又加了一把力。 方姚心中明了,女人的心智時堅時弱,一旦打定了一個主意,那份固執連男人都會自愧不如。 除去這個原因,她還有一絲憐憫之心,雖則自己渴望知道背后真相,但如此驚嚇一個婦人,多少讓她心中過意不去。 “程大人,我看還是將陳樹朋提上來問問,也許徐氏只是看到了什么,不了解內情也未可知?!?/br> “不行!”徐氏聽到這話幾乎彈跳起來,“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 程知縣大奇與徐氏過激的反應,大眼轉了轉,看方姚向自己投來堅持的一瞥。 一拍驚堂木,聲音提升了幾分,底氣十足道:“見徐氏暫且帶下去單獨看管,傳陳樹朋!” “不,不。知縣大老爺,不要!”徐氏膝行向前,似是要沖到案桌之后,一旁捕快及時一把拽住她,厲喝一聲,將又哭又鬧的徐氏生生拽了下去。 方姚于心不忍,轉過臉沒有看她的慘狀。 李言蹊將她表情盡皆捕捉,一時對她又是欽佩,又是難以看穿?!霸氩坏?,你竟有這般能力?” 對方抬眸對上他烏墨般瞳仁,睫毛輕輕抖動了幾下,正要與他低語,程知縣在中插言:“方夫人眼光獨到,一眼看出了這夫妻二人有所隱瞞。接下來這審問,還請夫人繼續吧?!?/br> 方姚頷首一禮,恭敬的回應:“程大人,已經審到這種程度了,證明了我的想法。接下來我不一定能審出什么了,還請大人繼續吧?!?/br> 她何嘗不知自己若是將這案子審結了,堂上其他的人的面子可是會不太好看。 “也罷,既然李夫人疲累了,那就暫且歇一歇吧?!敝笾灰T審即可,他悠然接過了差事,才讓人將陳樹朋提上來。 又是一聲響亮的驚堂木拍擊在桌上的聲音,程知縣神情甚是嚴厲,喉中低吼:“陳樹朋,徐氏已經招了,你還有什么話說!” 堂下的陳樹朋聞言瞬間面如死灰,臉上如蒙了一層塵土般暗淡了那本就瘦長的臉。 “她真的招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程知縣,完全不敢相信對方所言。 “方才你沒聽到她的哭聲嗎?若不是承認了,怎么會崩潰至此?!?/br> 陳樹朋身子垮下去,跌坐在自己的腳跟上,搖搖欲墜,似是馬上就要支撐不住摔倒在地。 “這個賤人?!彼吐曇涣R,聲音雖小,卻傳遍了這府衙大堂。就在大家都認為他是因為徐氏將其供出而出言辱罵時,下一句話卻出乎所有人意料,“做出如此無恥行徑也好意思說得出口,真是將我陳家的臉面都丟盡了?!?/br> 程知縣一愣,這話語里暗示犯錯的是徐氏,而非是他,頗耐人尋味。 “休要多言,快快親自招認,昨夜你究竟為何突然歸家?” 陳樹朋臉色難堪至極,在灰色之上又多了憤怒而至的暴紅,一雙眼圓睜,眼眶微微泛紅。 “既然老爺們都知道了,那我就沒什么隱瞞的了,昨日... ...小的回家去捉那jian夫□□,并沒有好好打掃凈室。匆忙鎖了門就走了... ...” 第11章 第十一章 “??!”所有人無一例外被這內情驚到,萬萬沒想到費力審了那么久,卻是這樣的結果。 程知縣收了收自己的情緒,再次確認,“捉jian?你回家只是因為這個?” “是,小的聽聞那賤婦趁我不在家的時候與東林街的陳河勾勾搭搭,聽說昨日那陳河明目張膽的去了小人家里,所以... ...” 始料未及的結局,方姚忍不住偏頭看了看身邊的李言蹊,莫名覺得有些尷尬。她確實“慧眼獨具”。 “所以你為了怕丟面子與徐氏一起編造了謊言,你的鄰居們也是?” “這事情一旦傳出去,小的還有什么顏面在這云平生活下去,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想著能讓越少人知道就好。所以就編造了一些... ...” “荒唐!這種事情你的鄰居都知道了,那還是能隱瞞下去的嗎,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背讨h顯然對這結果十分不滿,又不想摻和進陳樹朋的家事中,想要草草了結了?!澳悄阍賹⒆蛉栈丶仪?,你在驛站真實的經歷說出,若是再有隱瞞,本知縣定將你按照偷盜同罪打入大牢!” “是,是?!惫蛟诘厣嫌謿庥峙碌年悩渑笠呀泴⑶鞍攵握f出,后面的自然是遮掩也無用。 “其實小的之前就聽過一些風言風語,說是她與陳河有私,但是一直沒有證據。這兩個月小的一直是時不時回家看看。直到昨天,因為昨夜一連來了兩位貴人,驛站特別忙碌,小的先是跟著其他人一起做完了其他工作,亥時去打掃凈室?!?/br> “換長明燭的時候,張賓突然跑來說,那陳河進了小的家里,小的氣不過,掛了鎖就沖回了家。今早上回來一看,玉簫就不見了?!?/br> 張賓... ...方姚心里默念這個名字,耳中回響著齊葦杭對她說的那句話:“阿姚,我賭張賓?!?/br> 驀然回首,對上他清澈溫柔的眼波,他一臉平靜,悠然自得,其中不知有多少是來自對整個案件的掌控度。 他微微一笑,笑容中透出對她猜疑的肯定回應。 他不是猜測,是真的知道! “程大人,那張賓突如其來的闖入凈室,只怕是還有隱情。我看那人似乎也有問題?!狈揭Φ?。 程知縣大點其頭,“沒錯,那張賓方才表現就惹人懷疑,來人,將其提上來?!?/br> “程大人,我有些不舒服,可否先下堂去?”方姚起身向他福了一福,表示自己不想繼續參與了。手肘輕輕碰了碰李言蹊,意思是跟她一起走。 “自然,自然。夫人快去歇息吧?!?/br> 李言蹊一直旁聽,見她面色微變,適時道:“既如此,那我便陪她下去了?!?/br> 二人堪堪離開,前往府衙后房暫歇,一路上,方姚不多言語,倒是李言蹊好奇她心中是何心思。 “為何突然離開,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嗎?” 方姚微微搖頭,面上帶著些微疲倦,“想知道,但是還有一些事情我更好奇,等會答案自然解開了?!?/br> “哦,對了。方才你說因直覺而覺得徐氏心中有鬼,難道僅僅是憑著直覺嗎?可否告訴我是從哪里看出的?”李言蹊此時對她沒有了方才的懷疑,反而完全支持。 “也不算全憑直覺,方才他們二人將時間說的特別準確,隱約覺得太刻意了。加上他們那兩個鄰居的表現,自然讓人起疑?!彼牟辉谘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