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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心而論,蔣伯昌確實是個難得的俊俏男子,怪不得丁表姐執著追求,如今心想事成, 也是美事一樁。 丁鳳靈的眼角眉梢都透著滿意,相公一表人才, 而且還算體貼,她嫁過去后, 才發現,他連房里人都沒有,簡直喜出望外。 只婆母看著臉色不善, 不過就憑皇后娘娘賜下的十二抬嫁妝, 就能堵住對方的嘴, 再說她現在又不只是一個殺豬屠夫家的女兒, 她是伯府的嫡小姐,身份上配得起相公。 婚后第二天敬茶時,婆母拿喬,遲遲不接她的茶,她就那樣跪著,將茶杯舉過頭頂, 自小她就是跟著爹殺豬長大的,別的沒有,力氣倒是有一把,別說舉一個時辰,就是舉上個半天,也不在話下。 最后還是相公看不下去,不滿地出聲,婆母才裝腔作勢飲下媳婦茶,放上見面禮,不過是個不太通透的玉鐲子,看水頭也就一般的玉料。 她故意在相公的面前表現得喜滋滋,戴在手上,相公幫她取下來,道一聲委屈,這句話比所有的安慰都讓她開心,丈夫知道她的難處,能體諒她的苦心,她就不委屈。 反倒是心里甜甜的,不枉她厚著臉皮,死皮賴臉地追著。 婆母那人,做得再好都是一臉的挑剔,自己又不傻,不睬不理就是,只要不出格,隨她鬧騰,若是惹火了她,她可不是吃素的,陪嫁的兩把殺豬刀還在箱底壓著呢。 聽說當年,姑姑就是用兩把殺豬刀將侯府的一些小人震懾住,她可不能給丁家女丟臉。 再說,她還有皇后娘娘撐腰,表姐妹倆交換個眼色,都明白對方的意思,南珊看她面前紅潤,眼中帶情,心知表姐和蔣編修新婚過得不錯,又賞賜一番,夫妻倆告退。 七月剛開始,丁氏痛了不到半天,就產下一位男嬰,取名南璜,南珊作為長姐,自然賞賜厚禮,并且私下回了一趁侯府。 丁氏躺在塌上,臉色尚好,頭上扎著紅巾,眉眼都帶著慈善,她的身邊,一個包成紅蠟燭的小嬰兒正熟睡著。 南珊看得稀罕,用手指去戳小嬰兒的臉,小嬰兒嘴動了一下,連眼都沒睜開,睡得正香。 他的眼線很長,雖然看不出來找得像誰,不過看眼線,應該是和她與爹一樣的丹鳳眼。 “娘,小弟看樣子,會長得像爹多一些?!?/br> 丁氏看著小南璜,有些不舍,“是長得像你爹多些,與你小時候生下來長得也像,你爹說,再大一些,要將小南璜送到你祖父那里去養,算是替我們盡孝?!?/br> 南珊有些驚訝,“這是爹的打算,可是娘,你舍得嗎?” “舍得?!倍∈闲σ幌?,“你祖父與祖母還有況神醫三人,肯定能帶好南璜,你爹與你祖母之間,太多不易,你祖母尤其不易,從未享受過兒女親情,天倫之樂,就讓小南璜替我們去盡孝吧?!?/br> 南珊不語,若是她,必然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可是爹已經決定,祖母也確實可憐,她一個當晚輩的,也不好說些什么,只要娘想得通就行。 “娘,要不你們想個法子,不用讓小南璜一直養在祖母那里,可以是一個月中上旬呆在侯府,下旬去莊上,或是一個月在侯府,一個月在莊上,這樣,兩頭都可兼顧?!?/br> 丁氏眼睛一亮,“此法甚好,到底是女兒貼心,娘剛才說舍得,那是狠心話,其實哪個做娘的,會舍得讓孩兒離開自己的身邊,等你爹回來,我便與他說,想來他會同意?!?/br> 是啊,天下有哪個做父母的,舍得離開自己的孩子。 前世,她就是單親家庭,出事后mama帶她尋醫,精神病專家說她是極度的混合型妄想癥,妄想與并不存在的人戀愛,后來將肚子里的孩子說成是與那并不存在之人的孩子,妄想癥的情況非常嚴重,還有分裂的跡象。 mama任憑她如何解釋,她甚至告訴mama自己的男人叫凌霄,可是mama怎么都聽不進去,抱著她放聲痛哭,痛苦地問她是不是在外面遭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被人侮辱懷孕,所以才接受不了現實,產生幻覺,捏造出一位世間沒有的男人,還慌稱在夢中成親生子。 她百般解說,mama一個字也不相信。 后來孩子生下來后,mama騙她說是死了。 她發了瘋一般,天天叫著要入夢,吵著要吃安眠藥,狀若瘋子,行為怪異,這下,mama相信她是真的瘋了,不管她如何掙扎,也要將精神病醫生開的藥給她喂下,一年過后,她再次提起孩子的事,mama告訴她,沒有什么孩子,從來就沒有孩子,全是她的妄想癥。 時日一久,藥吃得多,她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 穿越成為南家的三女兒,她都以為前世那些事情是一場夢,長達六年多與世隔絕,禁閉在家的日子,從剛開始的痛苦無助,到后來的暴躁癲狂,她再也不想記起。 若不是與凌霄再相認,讓她知道自己并沒有病,她這才相信前世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的事,每每想起那無緣的孩子,悔恨交加。 憶起這些,讓南珊紅了眼眶,丁氏見女兒似要哭一般,打趣道,“是娘不會說話,女兒歡喜地回娘家,我卻讓女兒一回來就掉金豆子?!?/br> “娘…”南珊不依,語調尾拉得老長,“你凈會取笑我,我哪有掉金豆子,只不過想起娘養育我們姐弟不易,心中感動?!?/br> 丁氏動容,“養育孩子,哪一個當娘的都不會覺得苦,你自小乖巧懂事,娘開心都來不及,哪里會覺得累,等你以后當了娘,就會體會到這些?!?/br> 南珊悵惘,丁氏小心地問,“這些娘不說了,你別怪娘啰嗦,娘也不想問的,只是珊姐兒,你與其它的女子不一樣,你是皇后,從去年大婚到現在也快一年,還是沒有消息嗎?” 他們夫妻倆暫時都還不想生,南珊低下頭,去逗弄小南璜,“娘,我們不急的,我還小呢,姜御醫說女子過早生育對身子不好,等身子長開些,生孩子也容易得多?!?/br> 丁氏知道女兒口中的姜御醫是姜小姐,“姜小姐說的也許對,年歲長些生孩子是要好些,不過珊姐兒,你不比其它人,你嫁的是天子,就是陛下不說,朝中大臣能不亂想嗎,還有其它一些不懷好意的人,你仔細想下,是不是這個理,遲生早生都是要生,女人總得有這一遭,你早日生下皇子,對天下,對陛下都是交待?!?/br> 這當了侯夫人就是不一樣,說起話來有理有據,條理清楚,“娘,你看你這侯夫人一當,氣勢都不一樣,女兒知道了,會放在心上的?!?/br>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