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暗到這老女人果然對自己有幾分真情, 不枉自己侍候十幾年,自己姓肖名檀,護國夫人口中的肖郎必是自己無疑,于是動作起來更加賣力,若得孟氏越發叫得大聲。 兩人正要到興處,突然破壁凌空飛來兩樣東西,他們還沒來得看清楚,就被兩只杯子砸昏過去。 凌重華從窗戶飛出,隨后對著屋內使了一掌勁風,那火勢便如遇到油般,猛然竄得老高,很快便漫延開來,他冷笑一聲,消失在黑暗中。 閣樓很快就被火舌吞沒,聞訊趕來的仆人們驚得半天回不了神,火最旺的地方恰好正是護國夫人的起居室,若夫人真有個不測,他們這些下人哪能得好,說不定連命都不保。 眾人連忙去鎮國公府報信的報信,提水的提水,什么能盛水的盆具都用上,忙活了半天,火勢終是減下來,幾個膽子大的仆人,披著濕被褥沖進去。 內室中的景象讓他們嚇得不輕,被子什么的都燒得沒有原樣,塌上兩個光溜溜的男女,護國夫人被男子壓在下面。 這男人他們認識,正是府中的肖舉人,聽說是夫人的相好,兩人緊密地摟著,某處還連在一起,幾位侍衛不敢多看。 兩人無聲無息的,身上臉上都落了黑灰,不知是死是活,也來不及多想,幾人用破爛的被子將兩人卷起,扛了出去。 閣樓外頭,鎮國公府的人都已趕來,見人被抬出,破被子里露出的軀體讓很多下人都轉過頭去。 孟進光冷峻著臉,看一眼死活不知的meimei,再看一眼同樣不著寸褸的男子,往日里嚴肅的臉比燒過的屋柱子還要黑。 等府中的大夫趕過來,抖著手診了脈,擦下頭上的汗,戰戰兢兢道,“夫人被煙氣所嗆,窒息昏了過去,至于這位郎君,已無生機?!?/br> 那位檀郎壓在孟氏的身上,替她擋了火,倒讓孟氏揀了一條命。 聽到夫人還活著,護國公府的下人們同時松口氣,孟國公黑著臉,讓人將死去的男人從meimei身上搬下來,幸好剛死不久,男人的身體還未僵硬,否則又要費一番功夫。 孟國公命人將孟氏抬到另一處院子,派人煎藥給她服下,稍后孟氏醒了過來。 還會來得及驚慌,孟進光就給了她一個大耳刮子。 孟氏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兄長,喉嚨處還有絲灼痛,“哥,你干嘛打我?” “丟人現眼的東西,當年陛下登基后,你被脫籍破例封為護國夫人,那時我曾幾次問你,要不要找個人家,正經嫁人,你不同意,誰知你竟然在府中養漢子?!?/br> “養漢子又怎樣,你當初找的那些男人,都是要當祖父的人,我嫁過去就是個填房不說,還未生養便要當祖母,憑什么?” “不憑什么,以你的年紀,能找到世家做填房都是好的?!?/br> “哥,他們不配,我要的男人,必須頂天立地,卓爾不凡?!?/br> 孟國公冷眼看著她,半天“嗤”笑出聲,“就是那位你養了十幾年的舉人,他就是卓爾不凡的人?我看你是天天吟詩吟傻了?!?/br> 孟氏想反駁他的話,當然不是那種替代品,她要的男人,天下最尊貴,獨一無二,可是她不敢講,兄長平生最欽佩之人便是先帝,絕不能容忍任何人褻瀆分毫。 她心思回轉,想起之前她與檀郎正在內室歡好,開口問道,“哥,你把檀郎怎么了?” 孟進光怒道,“你還有臉問,你們在房中作樂,引得失了火,房內走水,他被燒死了?!?/br> 死了? 孟氏有些反應不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她只記得自己正快活地不知在何處,突然就失去知覺。 算起來,她也是近五十的女人了,突然間,有人告訴她,前一刻還與自己赴巫山之顛的男人,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讓人如何能接受。 想起初見時,他不過是上京來趕考的眾多舉子之一,因著有那一二分像先帝,自己起了占有之心。 幾番拋枝,肖檀也對她心生愛慕,本來以他之才,倒是可是中個末等的進士,是她想將他據為己有,使了手段,生生榜上無名。 后來,打聽到他家鄉訂有親事,那訂親的姑娘尋到京中,她暗中派人將那姑娘清白毀掉,又派人多加迫害。 十幾年了,檀郎于她,就好比是一個私藏的財物,總是在無人時好好觀摩,卻怎想,好好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現在哥哥告訴她,檀郎已死,她的房子著了火,火從何起?是何人欲加害于她? “你好好養著,那個男人就別再惦記?!?/br> 孟進光說完,拂袖離去。 孟氏呆坐在塌上,恍若未聞。 一時間,她呆呆的,面容垮下來,保養得宜的臉瞬間蒼老不少。 護國夫人府中走了水,可不是件小事,加上昨夜里兵荒馬亂的,連孟進光自己都沒有來得及做好防護,府中的消息自然讓一些嘴不嚴實的下人走露出去。 孟家人出手阻止,就連宮中的孟皇后都派了人,可是那流言仿佛從地底下鉆出來一樣,一夜之間傳遍全城。 不到半天,大街小巷的都流傳開了,護國夫人養面首,兩人尋歡作樂,竟然引得屋內著了火,那面首當場就送了命。 有那些個猥瑣的男人聽到會心一笑,看不出來平日里高高在上,總是一本正經,又愛吟詩作詞的護國夫人,居然還玩得挺大,連滴蠟這樣的狠手段都使上了,要不然怎么會弄倒蠟燭,引起大火的。 聽到這個猜測的男人們笑得賤兮兮的,孟氏這個老女人,看起來冷若冰霜的樣子,原來好這一口。 孟家人聽得是又羞又氣,臊得都不敢出門,尤其是鎮國公府的女眷們,全部閉門謝客。 連久居佛堂的盧氏都有所耳聞,當聽那孟氏的相好葬身火海時,她手中的佛珠頓住,眼中似有快意的淚光。 青嬤嬤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小姐,那人終于死了,也是報應,他一生所求,不過是飛黃騰達,本以為攀上那女人就能平步青云,哼,不過是當了十幾年見不得光的玩物,落得如此下場,罪有應得?!?/br> 盧氏低著頭,復又快速地轉動著手中的佛珠,口中念道,“善惡終有報,前生因,今世果,阿彌陀佛?!?/br> 當年她走投無路,受人侮辱后,那惡婦還不死心,欲將她置于死地,幸得兄長在她來京時有言,京中有他一友,兩人都曾是國子監的同窗,雖然交情不深,但若真有事,可以試著一求。 她抱著試試的心,求到了侯爺的面前,侯爺不僅替她擺脫惡婦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