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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剛看到被思齊遮了個嚴實的小阿愁,卻是頓時就吃驚地張大了嘴。 “這,”他指向阿愁,“這不是個孩子嗎?!” 阿愁低頭看看自己,然后抬起頭,一臉無辜地望向那管事。雖說她已經是“娉娉裊裊十三余”了,可顯然離那“豆蔻梢頭二月初”還有不少的距離,如今依舊怎么看怎么還是一根豆芽菜…… 不僅這位管事吃驚,等阿愁跟著那位管事來到城墻下搭起的一個大帳內,刺史大人和府衙的一眾官員們看清阿愁的模樣,也全都是一陣驚訝。刺史大人更是探頭往思齊臉上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一個名堂來,正待要問他二人話,忽然就聽得外頭有人來報,說是廣陵王的儀仗已經到城門口了。 刺史大人聽了,立時先罷了話題,引著眾人都迎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冇。。。又卡了,5555 第一百一十一章·祭祀 和后世人們專門筑了個天壇地壇祭祀天地不同, 這時候的祭祀竟沒個固定的地點。據說每年都是由欽天監根據天象氣節時令什么的推演出當年的吉時吉地吉方向。今年廣陵城的祭祀吉地便位于這大東門外。 跟著刺史等人迎出帳外, 阿愁眼望著大東門的方向, 腦子里想像的則是老版里貴妃省親時的場景。 只是, 她既沒見到黃土鋪地灑水凈街, 也沒看到一隊隊拍著巴掌凈道而過的小太監, 倒隱隱聽到一陣得得的馬蹄聲,以及一陣似有若無的絲竹樂聲。 果然, 不一會兒, 那高大的大東門城墻下吐出一隊騎衛隊。騎衛隊后, 是一群吹拉彈唱的彩衣樂者。樂者過后, 則是一隊隊舉著“鍍了金的瓜”和“紅了漆的叉”的儀仗。再過去, 才是那好幾排高頭大馬拉著的, 猶如小型堡壘般的王駕。 儀仗過處,不用司儀喝唱, 便只見最前方的刺史領著文武眾臣紛紛如風吹麥浪般折下腰去。和只是彎腰行禮的官員們不同, 城門外圍觀看熱鬧的平頭百姓們則全都是跪伏在地上。 阿愁也趕緊學著那蛤-蟆的體態跟著跪趴在地上,只是一雙眼睛到底不太老實,偷偷從眼角處偷窺著前方那威鎮一方的諸侯氣象。 這還是阿愁頭一次看到廣陵城城主的真身。只見從那寬敞得仿佛小房間一樣的王駕上下來的,是一個體態臃腫的中年男子??疵佳?, 竟是一點兒也找不出跟李穆有相似之處。 阿愁原以為那位陸王妃應該跟廣陵王同乘王駕的,結果王妃竟是從王駕后面趕了上來。原來她的馬車一直跟在王駕后面, 因王駕太大,才叫眾人沒能看到后面跟隨著的車陣。 看著那被一群誥命夫人簇擁著過來的陸氏王妃,阿愁頓時就想到坊間的風聲。顯然這對皇家夫妻的感情真個兒不怎么樣呢。 那位陸王妃生得體貌端莊, 一看就是王妃該有的模樣。只是,那過分的端莊,又難免叫人覺得,這人跟個假人兒似的。 王妃身后,跟著一群身著各色誥命服飾的貴夫人們。走在最前方的,是廣陵城里唯二的一品夫人,一位是鄧閣老的母親鄧老夫人,另一位就是宜嘉夫人了。 看到這二位,阿愁才于忽然間發現,雖然她只是個升斗小民,可似乎她離貴人的圈子并不算遠呢。這不,一抬頭就看到兩位熟人,且還都是一品誥命。想著她師傅那里已經計劃好初三去給鄧老夫人拜年的事,阿愁也悄悄提醒著自己,等會兒要跟岳菱兒她們商量一下,大家一起去宜嘉夫人府上拜個年。怎么說她們都是受過夫人府上恩惠的,便是明知道夫人不可能見她們,這感恩的姿態總還要做的…… 她那里兀自尋思時,前方廣陵王已經被刺史大人迎進了正面的大帳,王妃則領著眾貴夫人們進了旁邊的偏帳。 貴人們進了大帳后,外頭的鼓樂聲便嘎然而斷。于是,原本如蛤*蟆般趴了一地的平民百姓們全都站了起來,卻是一邊撣著衣裳,一邊議論著剛才的陣仗。 因阿愁和思齊身份低微,此時他倆所站的位置已經快要靠著城墻根了。不遠處便是被麻繩圍在圈外的吃瓜群眾。于是,那不絕于耳的議論聲,就這么飄進了阿愁的耳朵里。 聽著聽著,阿愁忽然間就覺得,其實在吃瓜群眾的眼里,這些貴人跟教坊里的優伶們也沒什么差別,都只是給他們平添了一些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 想來這會兒刺史大人應該是顧不上好奇思齊悟舞的事了,阿愁便扭過頭去,剛要問思齊他們是不是可以走人了,就聽得身后有人叫著她和思齊的名字?;仡^看去,只見剛才領他倆過來的那個管事帶著個宮裝婦人過來了。 卻原來,因這會兒離著吉時還有些時候,大帳里的王妃和幾位夫人們閑極無聊中,便聽那多嘴的管事說了思齊的事兒。反正這會兒閑著也是閑著,王妃便叫人將他二人帶進去瞧個熱鬧…… 好吧,阿愁想,既然老百姓能把貴人當熱鬧看,貴人自然也能把他倆當熱鬧看了。 阿愁跟著思齊進到女眷們的大帳里時,就只見帳內一片燈火通明。眾目睽睽之下,阿愁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樣違了規矩溜著眼四處亂瞅,便眼觀鼻鼻觀心地向著上首的王妃再次行了個蛤-蟆式的跪拜大禮。 阿愁和思齊行禮間,上首的誥命們該說笑的說笑,該玩鬧的玩鬧,以至于阿愁差點沒聽到王妃跟前的一個太監傳令叫他倆免禮的聲音。 二人起身后,誰也沒敢貿然抬頭,只規規矩矩地回著上首那些對他倆感興趣的誥命們的問話。 和刺史他們對思齊更感興趣不同,這里的女眷們顯然對阿愁更感興趣一點。又聽說她今年才十三歲,便有幾位憐貧惜老的夫人嘆息了一聲“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又紛紛命人給阿愁打賞拿果子點心。 阿愁趕緊跟著一陣行禮謝恩。雖說這會兒謝恩只需要行個屈膝禮,不需要她再把兩個膝蓋給跪臟了,可她那因新年才剛換上的新裙子上,早落下了一團泥印子。 她正盯著膝蓋上的泥印子心生惆悵,忽然就聽得上首傳來一陣有些刺耳的笑聲。 有人咯咯笑道:“宜嘉夫人這也算是后繼有人了吧?!?/br> 頓時,原本有些喧囂的帳內為之一靜。 阿愁不由眨了一下眼。因著禮數,她沒敢抬頭去看說話的是什么人。而雖然她沒能聽明白那人那句問話有什么不妥,可顯然,這人的聲調里就帶著挑釁的。 就聽得上首有個人接過那人的話笑問道:“吳夫人何出此言?” 那位吳夫人笑道:“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