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7
句話,我說了你可別生氣?!?/br> 不待她說完,阿愁就翻著眼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巧兒也就罷了,生得好看,得小郎青眼是正常,我憑什么也被拖著?!我也奇怪著呢!”她打著哆嗦抱怨道:“得多瞎眼才會挑上我呀!” 那岳菱兒和余小仙忍不住發笑時,那瞎了眼挑上她的李穆,卻是不知怎么就打了個噴嚏。 “怎么了?”被他的體弱多病給嚇破了膽的田奶娘,立時警惕地將一雙粗糙的老手覆上他的額頭,一邊吩咐著瓏珠,“給小郎熬碗姜湯來?!?/br> 李穆于王府他的屋里,跟他奶娘爭辯著“不過是一個噴嚏”時,宜嘉夫人則在起居室里跟英太太學著對弈。 “看看吧,”宜嘉夫人一邊研究著棋局一邊緩聲道:“若是知道本分的,既然廿七愿意,留下也沒個什么??扇羰遣欢碌摹?/br> 她往棋盤上落了一子,頓時,原本混沌著的棋局變得清明起來。 英太太看了看棋盤,笑著贊道:“夫人的棋藝可是大有進步?!?/br> 宜嘉夫人卻搖頭笑道:“我這算得什么,廿七的進步才叫大,一年前還不會呢,如今我竟贏不過他……” *·*·* 第二天,阿愁提心吊膽了一天,生怕那兩位閑著無聊的小郎又找上她倆。 幸運的是,直到她們結束了一天的訓練,那二位也沒出現。 不幸的是,吃晚飯后,瓏珠還是來了。帶著那兩位小郎召見的指令。 直到這時,阿愁才知道,未來的幾年里,李穆兄弟三人都要在宜嘉夫人府上寄宿的…… 卻原來,雖說以李穆兄弟的身份,完全可以請個先生到王府里去坐館教學,可他們所拜的永昌先生是個名聲在外的大儒,便是王府再有權勢,宜嘉夫人再有本事,也終究請不到這尊大神,只能由那三位小郎君上門聽教了。 所以,如今李穆兄弟三人都在永昌先生的私人書院,那梅花書院里就讀。 以書院里的規矩,學生都是要住在書院里的——所以在他們剛入學的那頭五天里,阿愁才沒看到他們——可宜嘉夫人到底心疼李穆,怕他在書院里受委屈,便給梅花書院里捐了一大筆錢,給李穆爭取了個“走讀”的名額。 又因梅花書院就坐落于崇文坊里,和宜嘉夫人的府邸毗鄰,王府卻是位于城北,宜嘉夫人便又跟陸王妃一陣商量,只說留三個小郎平常都在她的府上住著,等休沐時再回王府去向王妃請安點卯。 其下有什么利益交換,阿愁不得而知,最終的結果則是——王妃允了宜嘉夫人之請。 李穆在宜嘉夫人府里原就有一套他專屬的院落的,如今兄弟三人也不分開,都住在李穆的那個院子里。 阿愁和林巧兒被瓏珠帶進李穆專屬的那個院落時,阿愁不由就是一陣咋舌——這哪里是一“個”院落,明明是一套院落! 從一道月亮門進去,迎面是個一明兩暗的敞廳。敞廳后面是個穿堂。過了穿堂,第二進是三間兩廂的正房。正房后面還有兩進客院,據說如今二進里住著二十六郎李程,三進里住著二十三郎李和。 至于正房,自然是李穆住著的。 阿愁和林巧兒被領過來時,那兄弟三人都在書房里做著功課。見她倆過來,李程立時丟了筆墨便要去拉阿愁。 李穆一皺眉,問著他道:“二十六哥,功課做完了?” 李程沖他狠狠一瞪眼,道:“沒做完又怎的?我原也沒想進學,是你硬拖著我的……” 他話還沒說完,一旁臨著貼的二十三郎李和就斯斯文文地叫了聲:“二十六弟?!?/br> 頓時,李程不開口了,卻是沖著那一兄一弟一陣咬牙切齒,到底拿他倆無可奈何,便氣呼呼地招呼著阿愁道:“過來,替我磨墨?!?/br> 李穆抬眉看看他,叫著林巧兒道:“巧兒,你去給他磨墨?!庇纸羞^阿愁,“你過來,給我磨墨?!?/br> “誒?!”李程又不滿跳腳了。 他一句“為什么”還沒問出口,李穆已經一本正經地堵著他道:“巧兒老實,不會由著你胡鬧。阿愁怕我,不會勾著我胡鬧。各得其所?!?/br> 阿愁:“……”——勾你個妹! 她憤怒抬眼瞪向李穆時,就只見李穆正從眉下看著她,那眼神雖淡淡的,可眼眸里隱隱的威壓,卻是不由就叫她的心尖兒顫了一顫,識時務地垂眼避開了他的視線。 見她跟前世一樣不經嚇,李穆感覺好笑的同時,心頭又升起一股酸澀來。他忽然發現,似乎除了嚇唬她之外,他竟都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態度來跟她相處了…… 二十六郎仍喋喋不休地抱怨著,二十三郎看看他,再看看已經埋頭臨帖的李穆,笑道:“快些吧,有這抱怨的功夫,早寫好半張紙了?!?/br> 他這才悶悶地拿起筆來。 而,就如李穆所說的那樣,那坐不住的李程有心想要勾著林巧兒跟他說話,巧兒只膽怯地看看二十七郎,再看看二十三郎,竟是不敢搭他的腔,搞得李程一陣無趣,只能埋頭做起功課來。 一時間,屋內一片寂靜,只聽得那墨塊于硯臺上磨動的聲音,以及換著宣紙時,那紙張“沙沙”的響聲。 默默寫了一會兒字后,李穆收起最后一筆,抬頭看向那明顯一邊磨著墨一邊走著神的阿愁。 “其實你不必怕我的?!彼麎旱吐曇舻?。 阿愁愣了愣,收回四散的神思,卻是飛快地睨他一眼,也壓低了聲音回道:“我沒有怕你?!?/br> 因這會兒室內正安靜著,便是別人聽不清他倆在說什么,到底還是能夠聽到他們在說話的。于是那坐不住的李程立時抬頭問著他倆道:“你倆在說什么?” “我寫好了?!崩钅碌?。 他這里剛放下筆,瓏珠就已經帶著一個丫鬟捧著水盆過來了。 瓏珠和一眾丫鬟上前殷勤侍候著李穆凈手時,阿愁放下手里的墨塊,悄悄退到了一邊,心里則是一陣腹誹——萬惡的剝削階級!要不是這些小郎們的任性,這會兒她完全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了! 似感受到她的怨念一般,從瓏珠手里接過帕子擦著手的李穆忽然回頭看她一眼,沖她道了聲:“跟我來?!?/br> 見他倆要出去,李程趕緊大叫道:“等等我,我就好了?!?/br> 一邊叫著,他一邊飛快地在那宣紙上胡亂涂抹著。 李穆皺了皺眉,探頭看看那宣紙上如鬼畫符一般的字跡,卻是眉梢一挑,看了看李程,也不提醒他,只站在一旁等著。 等李程寫完最后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