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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謙稱,在她心里頭,早變了意味。 她在朝樂府里沒名沒分,本就尷尬,要是再一口一個“奴”啊“妾”啊的,那不明擺著提醒自己什么身份,往自己心口扎刀子么? 好在,玄一也不計較這些。 他俯下了身子,鼻尖親昵蹭了蹭她的鼻尖,薄唇含笑,“好?!?/br> 再一件一件地,替她把褪\/下的衣裳給穿上了。 玄一手法老練嫻熟,這穿衣衫,在他做來,竟比褪衣衫還要曖昧。 一番折騰下來,喬薇的臉已經比紅漿果還要鮮艷了。 穿戴好后,玄一也不急著起身,就趴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像一只乖巧聽話好調\/教的小狼狗。 只不過,他一開口,就會立即顛覆喬薇短暫升起的錯覺。 “喬姬?!?/br> “嗯?” “只要你留下來,我什么都可以給你?!彼罩氖?,覆在自己胸口,眼也不眨地盯著她?!笆裁炊伎梢??!?/br> 掌心有如觸到了烙鐵,喬薇本能地縮了縮手,又被他堅決地拉了回去。 “撲通”、“撲通”…… 喬薇感知到手掌下的心臟在強有力地跳動著。 有那么一瞬間,她非常想祭出冰刃,迅速劃開他的胸膛,看看那里裝的究竟是一顆什么玩意兒。 但她到底還是忍住了。 作為階下囚,總要有階下囚的樣子。 丹田被毀,修為盡廢。 她學成歸來時踟躕滿志,誰能料到,滿身絕學尚未得到施展的機會,就被殘忍地摧毀掉了。 這筆仇,不報不行。 她淡淡地“嗯”了一聲。 玄一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有如呢喃:“喬姬乖?!?/br> 乖? 喬薇一點都不乖。 她所有的乖巧懂事,全部都是偽裝出來的。 如果不是被逼\/迫到此等境地,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求生意識居然強烈到會甘愿放棄全部尊嚴跟驕傲,討好一個強占 了自己的身子、毀了自己的修為、脅迫自己的家人的敵人,委曲求全。 幸好。 幸好這一切,都快結束了。 …… 金秋宴那天,玄一抱著喬薇走出了朝樂府,送到了牛車上。 喬薇特別仔細地留意過,并沒有發現他做了什么。 然而,她在離開朝樂府時,沒有跟往常一樣有種心口沉沉的壓力感,把她訂在原地無法脫身。 想來,地縛陣的解除方式并不難,不像她們那一派,無論干什么,都得先念幾百息的口訣,一旦中途被打斷就在一定時間內不能再釋放技能。 這個解除方式,有可能是一個機關,或者一個小竅門。 喬薇趴在牛車廂內的窄榻上,眼神發直,還在想著破解的可能性。 原本在車外騎馬跟隨的玄一不知道什么時候棄馬乘車,掀開幕簾鉆了進來,一入內就看到美人趴伏著,一副不堪蹂\/躪的姿態,心頭的惡意便蠢\/蠢\/欲\/動了。 他徑自覆了上去,叼\/住喬薇的耳\/垂,在她受驚繃緊身子側身來望時,低低地哼了一聲,掰過她的臉,熱烈地吻住她。 素了好幾日,他早有些耐不住了,本想著多顧念她一陣子,誰料一來就看到這樣誘人的一幕,哪里還忍得??? 喬薇快被嚇死了。 他們乘坐的是一輛通幰牛車,雙轅雙輪,車廂方正,篷頂卷席,四周覆著一張大帳幔垂遮,偶有大風刮來,那帳幔就會卷起一角。 若是外頭的人留神看,說不準就能看到里頭在做什么好事。 喬薇心頭一緊。 這家伙實在太膽大了! 她竭力想去推玄一,玄一就愈發亢奮了,抓\/住她的手腕,胡亂地用腰帶捆起來高舉過頭,隨后重新覆了上來。 “我們已經出了御街,正要去巍山?!?/br> 熱熱的呼吸直往喬薇耳蝸里鉆,癢得她蜷著身子不停地躲避。 玄一伸舌逗了逗她可愛的耳\/垂,嗓音低啞,帶著詭異的興奮感:“接下來這一段路,路窄坡高風急,多砂石和滾木?!?/br> 喬薇一臉莫名。 好端端跟她說這些干嘛? 進入巍山后,她才終于意識到其中的深意。 下車時,喬薇兩條腿軟得跟水引餅一樣。 玄一伸手托了她一把,似笑非笑:“才這么一段路就受不住了?小喬姬真是身嬌體柔啊?!?/br> 這家伙倒是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喬薇臉都羞紅了,惡狠狠瞪他一眼,氣呼呼地別過了臉。 二人到時,坐落在巍山深處的巍山宮里,已經匯聚了來自各國的王族及士族女子。 玄一這一入宮,竟是其中唯一的一名男子,立即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設宴的是齊國大司馬之妻、當朝齊王后之妹莊姬,即公子玄一的姨母,素來很得齊王夫婦看重,這一點從她既能嫁給掌管兵權的大司馬、又能毫不忌諱地設宴款待各國貴女就能看出來。 金秋宴本是莊姬為了聯絡十國后宮情誼而創辦的宴會,三年才一度,本是各國佳麗相聚游玩、結伴聯系的紐帶。 今年不同往年,莊姬還破例邀請了她的外甥,如今的齊國公子、他日的齊國君王玄一。 對,沒錯,所謂的金秋宴,就是一場大型的——相親會。 這場相親會上,只有一朵嬌花,那就是玄一。 第468章 寵妾難為(十八) 此番赴宴的女子,包括了十國尚未婚配的女公子(即諸侯之女),以及三公六卿之女,無一不家世顯赫,尊貴無比。 因齊王、齊王后膝下只有玄一一位公子,未誕下女公子,準確地來說,是九國女公子、十國士族女。 喬薇曾無意中聽下人提起過,說齊王夫婦打算在其他九國中挑選一名女公子,嫁給玄一做正室夫人。 自然,在今日的金秋宴上,女公子才是重中之重,高門士族女子僅是一個陪襯,起的作用無非是替補,萬一齊國公子眼一瞎就瞧上了呢? 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