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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的一幕。 少年年輕氣盛,光是稍稍遐想一番,便能氣血上涌,眼底的血絲仿佛更濃重了。 薛辭不禁加快了腳步,朝著手機里的綠點奔過去。 他不敢想象有一天她會領著另一個男生回家,告訴他這是她的男朋友、將來的老公和孩子他爸。 他迫切地想要見到喬薇,將她狠狠揉進骨血里,確認她只會屬于他一個人。 至于見到以后該怎么辦,是接受喬薇還是依舊循規蹈矩地做回兄妹,這段在世人眼里違背人倫的戀情最終會如何,他壓根沒有考慮。 他只是…… 只是想見她。 薛辭從小到大一直循規蹈矩,除了小時候因為聽到同學罵薛喬薇是個克死爸媽的掃把星而跟人打了起來,幾乎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 ——也就是那時候,他發覺了自己和meimei之間沒有血緣關系,這就是題外話了。 而現在,現在他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愿意理會,只想著遵從自己內心的渴求,將正在離自己越來越遠的meimei綁回來。 薛辭找到喬薇時,她正躺在一張吊床上,透過樹葉,望著將明未明的天際。 少女纖細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高高翹起抵在樹上,稀薄的霧靄籠在她四周,遮住了她光潔白皙的面容,將一切襯托得如夢似幻。 這個時間正好是光明和黑暗交界之時,彎彎的月亮和細碎的星星掛在天幕上,而山的盡頭也微微探出了一縷曙光。 盡管黯淡,但那畢竟是曙光,即將揭開暗夜的輕紗。 薛辭下意識地關掉了手電,生怕驚擾了這美妙的一幕,他唇邊的笑意方方泛起,正要輕手輕腳走過去給meimei一個驚喜,緊隨而來的一道聲音就打斷了他前進的步伐。 “喬薇,魚烤好了!” 薛辭下意識地收住腳,朝著那道聲音望去,瞳孔極快地緊縮了一下。 怎么會是他?! 常安手里拿著一串烤得焦黑的烤魚跑來,跑得滿頭是汗,他隨意拿手背抹了一把額頭,額頭上立即留下了幾道黑乎乎的印子?!皢剔?,你嘗嘗看怎么樣?” 喬薇斜眼瞥見他的蠢樣,不禁笑了起來。 少女笑聲清靈,笑靨如花,臉上的神情介于狡黠和高傲之間,常安一時看呆了,好半天才傻呵呵地湊過去,將烤魚遞給她,“這個點廚子還沒起床,我就自己動手烤了一條,不知道味道怎么樣,要不你湊合吃吃看?” 喬薇懶洋洋地倚在吊床上,抬手接過烤魚,慢條斯理地小口咬了一口,吊床隨著她的動作而輕微搖晃了幾個來回。 “怎么樣?”常安滿懷期待地望著她。 “唔?!眴剔毖氏卖~rou,臉上露出慣有的溫婉柔順笑容,輕聲細語道?!昂贸?。常哥哥,我只是隨口一說想吃烤魚,沒想到你真的親自烤了來,你人真好?!?/br> 常安還不知道自己被發了好人卡,半是得意半是喜悅地回答:“你喜歡就好?!?/br> 喬薇將手里顯示薛辭手機定位的界面朝下藏了起來,眸光微微一轉,眼角似勾微勾,隱隱有水光流波在蕩漾。 這一招叫做“眼兒媚”,是天下最頂尖的青樓伎子拿來和最清心寡欲的和尚**用的,一眼就能讓人酥軟了骨頭,兩眼就能教人頓生邪念,三眼四眼,足以誘人將心肝捧給自己。 當年,喬薇在公子玄一的逼迫下,學了許多討好他的手段,這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真沒想到,她居然能有對其他人施展的機會。 常安果然被看得心思蕩漾,張開手臂湊近喬薇,喃喃道:“喬薇,你真好看?!?/br> 在喬薇原本的計劃里,原本沒常安什么事。 這家伙被林宛萱甩了以后消沉了一陣,不知從哪聽到喬薇怒懟林宛萱的消息,只因她一句“我真替常安感到不值”而心生誤會,以為喬薇依然癡心于他。 再加上學校里最近有關林宛萱的風言風語特別多,常安也有好幾次親眼看到林宛萱上了一輛豪車,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從此就對林宛萱死了心,一放假就黏著喬薇不走了。 說起來,常安喜歡的是小鳥依人、柔情似水的那款,而喬薇和原主比起來確實“溫柔”許多,說話永遠輕聲細語,面上時常掛著淺笑,他會被比林宛萱段位更高超的白蓮花喬薇所吸引,再正常不過。 常安的這一抱,以喬薇的反應其實是能夠躲開的。 但她稍作猶豫,還是生生受下了。 肢體接觸不到三秒,常安就被怒氣沖沖的薛辭揪住了衣領往旁邊一丟,后腦勺撞在了樹上,常安還沒看清是誰下的手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喬薇適時地故作驚訝,“哥哥?你怎么在這兒?” 第37章 你的好友護妹狂魔上線了(三十六) 喬薇從吊床上跳下來,越過渾身散發著低氣壓的薛辭,滿臉緊張地走向常安,“常哥哥,常哥哥你怎么了?”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薛辭臉色異常難看,雙目之間隱隱有血色隱現,在朦朧清晨璀璨如赤星。 喬薇原本就是為了激怒他,走得那叫一個毫不猶豫。 人這種生物,不管對方年歲多大,也無論對方是男是女,一味地寵或是激并不頂用。 一味地寵,對方都會習慣你的付出,直到認為理所當然,甚至變本加厲地索取更多,抱怨你給的蓮子不夠甜,而看不見你剝蓮心剝到血rou模糊的手指頭。 一味地激,對方會覺得你對他根本沒有感情,從而心灰意冷,縮回自己的龜殼里,將投入的那丁點兒感情收回,投注到另一人身上。 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寵他到極致時,突然收回手去,將他從高空拋下來,接著再在他即將跌落谷地的那一刻,用自己的血rou之軀接住他。 人骨子里或多或少有一點受虐傾向,所以才會有斯德哥爾摩癥,才會有懸索橋理論。 只要給他一點點甜頭,他就會忘記自己是被誰丟下來的。 喬薇自認為對薛辭糾結的感情把控得七七八八,所以才會大膽地將他的心捏在手里捏圓搓扁。 她賭這一招會徹底逼薛辭將所有的顧慮徹底拋開。 果然,喬薇剛剛走到薛辭身后,薛辭霍然伸臂,反手一撈,將meimei整個箍在懷里,緊緊壓在樹干上,來了個熱情如火的樹咚。 盛怒之人下手沒個輕重,喬薇后腦被樹干撞得有些痛,伸手去揉后腦勺,沒看到薛辭眼底近乎瘋狂的情緒在急劇變換。 “你弄疼我了?!?/br> 喬薇的語氣與其說是在抱怨,不如說是在**。 她努力仰起臉,輕輕對著薛辭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薛辭的臉迅速紅透了,箍住她的胳膊一僵,似乎有了退意。 喬薇哪里能容送上嘴的rou自己長腿跑掉? 她假意掙了掙,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