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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的伸到了葉傾面前,“好了好了,都是為夫的錯,要咬就咬我,別再傷了自己了?!?/br> 葉傾嗚咽一聲,看著這玉節般的指頭,干脆利落的咬了上去,心里對高昊有多怨,咬的就有多狠。 高昊額頭跳動兩下,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葉傾的后背,聲音越發溫柔纏綿:“乖乖,別生氣了,都是為夫不好,為夫跟你認錯了” 葉傾再也忍不住,滿腹的委屈都化做了眼淚,從眼中奔涌而出,高昊抬起手,輕柔的為她擦拭著眼淚,“乖乖,哭的我心都要碎了?!?/br> 頓了下,高昊小心的問道:“娘子,能換根手指咬么?” 葉傾一下被逗樂,張開嘴巴,見高昊的食指上儼然兩排牙印,深可入骨,不斷的有鮮血滲出,映著白皙的手指,分外凄慘,葉傾登時覺得心中怨氣去了大半。 高昊對她笑了笑,雙眼中滿是寵溺,晃了晃食指:“你看為夫的手指被你咬成了這樣,別再生氣了啊?!?/br> 葉傾得理不饒人,因剛哭過一場,聲音還有些悶:“那你以后再不許欺負我了?!?/br> 高昊溫溫柔柔的應道:“好?!?/br> 葉傾抿了抿唇:“若是欺負我,就把你其余的手指也都咬爛了!” 高昊輕笑出聲,“要不要現在就咬?” 說著,他攬在葉傾腰上的手腕用力,把她整個人都攬入了懷里,葉傾的臉貼在了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心中不知為何,柔軟一片。 高昊探手拿起了搭在浴桶上的棉巾,撩起熱水,輕輕的沖刷著葉傾的肌膚,手掌在她身上一寸一寸的撫過,葉傾干脆的把臉埋入了他懷里,高昊輕笑出聲,“怎么,害羞了?至親至密夫妻,和為夫有什么害羞的?!?/br> 感受著他說話時的胸膛起伏,抬頭看著他的喉結一動一動,二人此時此刻,真如高昊所言,至親至密夫妻。 葉傾下意識的蜷縮了身子,往他懷里又鉆了鉆,只覺眼前這人,實在是她最為親近之人。 先前那般****尷尬,此時想起,卻不再是憤怒怨恨,而是羞怯甜蜜。 洗過了澡,高昊把葉傾從浴盆中撈了起來,把她用錦被包好,放到床上,摸了摸她的臉:“我去洗個澡,等下就來?!?/br> 葉傾眼巴巴的看著他,眼圈一下就紅了,高昊低下頭,用自己的臉蹭了蹭她的:“你乖乖的,嗯?” 葉傾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看著高昊出了門,然后一直盯著他離去的方向不放。 高昊很快回來,他換了身干凈的里衣,上床后,自然的把葉傾攬在了懷里,這次換了葉傾手腳纏在了高昊身上,她仰頭看他,鼻梁高挺,下巴方正,一雙眼璨若天上星辰,俊美如神祗,不由心生歡喜,慢慢的把臉貼在了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異常的安心。 高昊輕笑出聲:“頑皮?!?/br> 葉傾蹭了蹭,把自己的臉埋的更深。 高昊在她耳邊低聲絮語,她卻漸漸沉迷于他低沉的嗓音中,完全不知道他說了什么,他的聲音漸漸飄渺,如天上仙樂,把她帶入了極樂之境。 這是一片沃土,氣候溫暖宜人,草木繁盛,而她,是林中肆意奔跑的一只剛剛成年的鹿。 林中無日月,餓了低頭就是青草,旁邊就是水源,她每日里蹦蹦跳跳,無憂無慮。 直到有一天,一支羽箭突兀的射了出來,她忍著痛,在熟悉的林問狂奔,卻始終甩不掉追兵。 最后,她力竭的倒下了,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男人走近了她,他輕笑一聲,摸著她的脊背:“真是只漂亮的小梅花鹿?!?/br> 他喂她喝水,為她摘來最嫩的草,看著她一點點的重新站了起來,她對他依賴漸深,甚至在水邊照影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想著,他長的多俊啊,他總說她漂亮,可她更想的是長成和他一般的樣子,可以站起來,只用兩只后腿行走。 “娘子一” 他在叫她了,小梅花鹿立刻調轉頭,向著他的方向狂奔,一雙黑色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毫不猶豫的跳到了他的懷里。 葉傾一下醒了過來,腦海里那句帶著輕笑的娘子不斷回蕩。 葉傾仰頭看著高昊的睡臉,他睡覺的時候,嘴唇微微撅起,長長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了一道弧形陰影,看上去分外的可憐可愛。 葉傾心情十分復雜。 方才那個詭異的變成了小鹿的夢,讓她醒來后,莫名的想起了一個典故。 第150章 熬鷹 梁平帝當年,除了酷愛蹴鞠,還十分喜歡打獵,養了數只獵犬外,還養了兩只戰鷹 其中一只由他親手調教而出,乃是他生平得意之事,每次提到,必要詳細的講述一番,葉傾記憶十分深刻。 “不要給rou,也不要給水,你要一直盯著它的眼睛,無論它怎么撲棱,都不要躲閃。足足餓了四天五夜,朕的眼睛都熬紅了,它才低頭,這個時候,朕才把烤好的嫩兔rou和清泉之水放到它面前,親手喂它吃了?!?/br> “從此以后,在它心里,朕就是它心中最為親近之人?!?/br> “熬鷹”葉傾嘴唇微動,卻并未出聲。 高昊對她的所為,和梁平帝熬鷹又有何區別,只不過一個熬的是鷹,一個熬的是人罷了。 便是葉傾如此堅強自信的人,在那般境地下,他放下身段示好,一番溫柔小意下,也全線崩潰,迷失本性,險些就徹底的化做了他身上的蒲草。 若不是事先留下的后手,讓葉傾始終都懷有一點希望,怕是此時已是意亂情迷,徹底的以高昊為天了。 看穿高昊的所作所為,前些日子一些想不通的地方登時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這人在新婚時,每日里早上回來手腳冰涼,只怕就是故意出去凍上一圈,為的是感染上風寒,再借機傳染給她。 借著生病之機,親手熬煮湯藥,喂她喝下那碗迷藥,接著就有理由親自照顧她,把她貼身的女官都打發了。 若是旁人來問,說起來也是合情合理,太子妃臥病在床,太子親自照顧,怎么說,都是一樁美談。 這樣,三五日,七八日,又或者說聲病情加重,拖上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把她掌控在手了。 這般心機手段,在葉傾所接觸過的人中,也算的頂尖。 葉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