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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倒了……而已吧? 難道說她暈倒的原因, 是因為病情惡化嗎?大腦里的那塊積血發生了什么問題嗎?腦袋上纏著繃帶是不是因為已經……手術之后了? 一連串的疑問在東名腦海中堆積, 沉思之間頭部又是一陣帶著眩暈的疼痛。 而最后,她思考的重點已經變成了“天吶開顱手術嗎”“那樣是不是會留疤”“頭發是不是被剃掉了噫”諸如此類的問題。為此, 東名憂愁地皺緊了眉毛。 除了這些出于作為一個女孩子的擔憂以外,東名關心的還有那疊照片。 記憶截止在她寫不出名字的那時,緩過神來才發現手里的照片不見了,包括瑛太寫過假名的那一疊,全都沒有在這間病房里。 那是唯一能夠表達出她真實身份的東西。是不是在轉移病房的時候沒有帶過來呢? 東名止不住擔憂起來,全身還泛著無力,她甚至沒辦法靠著自己的力氣從病床上下來。光是低頭在地上找拖鞋這個動作,就令她頭暈了好一會。 空蕩蕩的病房令東名焦慮更甚,她緊張兮兮地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可等了許久,也沒見護士過來。 連續又按了好幾次,病房的門都完全沒有動靜。 這是怎么回事嘛! 東名有些不耐煩起來,深吸了口氣凝了凝神,她只是想要快點知道那些照片去了哪。 強撐著身體欲從床上下來,肢體上一點點細微的動作都令東名感到十分艱難,她只覺得身體像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宛如放置許久的老舊機械重新開始轉動時,帶著的不適應的生澀。 而就在此時,房門被人猛地一拉,過大的力道使的門板和門框之間撞擊出很大一聲悶響。撞擊間的震動,仿佛要將門震壞了一般。 東名則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大跳,這倒好,身體猛地一抖,腳下直接沒穩住,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心里無限埋怨著這位開門的護士要不要這么著急,而東名還沒從地面爬起來的時候,身|下突然放空,直接被人抱了起來。 堅實的胸膛和有力的雙臂無不泛著東名最熟悉的氣息,隨即,頭頂傳來的低沉嗓音更是東名在熟稔不過的聲色:“還沒痊愈就給本大爺乖乖在床上躺好?!?/br> 仰起頭,映入眼簾的是跡部英氣卻帶著幾分疲憊的俊容。 這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卻如同百個世紀沒見過了一般,心底頓時泛起了一股不真實的感覺。東名閉了閉眼,重新睜開后發現對方的輪廓依然清晰地映在自己的眼中。 沒錯了,這是十年后的……二十五歲的跡部景吾。 “……表哥?”至此,東名還是不確定地開口喚了一聲,微弱的聲線中泛著過久沒有開口而帶著的嘶啞。 “啊嗯?” “表哥?” “有什么事就說?!?/br> “表哥!” 跡部:“……” 連連被自己表妹喊了三遍,對方嬌柔又弱勢的喊聲直戳跡部心底最軟的部分。 跡部不禁柔下表情,他倒是想每一遍都認真地應下,可才開口出聲,并不知道為什么大爺他的口吻卻滿是不快,而且一遍比一遍不耐煩,以至于第三遍時,他選擇了閉嘴。 總而言之,東名的蘇醒跡部是開心的,比如他破門而入那一刻過大的舉動,完全表露了他心底的想法。而之后,跡部只是……不太喜歡把自己的關切表現出來而已。 小心把東名重新放回病床,跡部的視線掃過東名那張滿是病弱的小臉時,他止不住一陣心疼。而就在跡部感慨萬分,還未直起身體時,他這位表妹木著一張臉,抬手撫上了他的臉頰。 少女的掌心冰涼,因為無力的硬撐,她的掌間還有些微微顫抖。只是跡部怔然的情緒還未持續多時,細弱的冰涼手指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掐,無情地打碎了他所有關于表妹要對自己撒嬌的念想。 跡部:“……” 大概是因為跡部沒對此做出什么特別的反應,東名又反復掐了好幾次。 于是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啊……我在做夢嗎?” 跡部眉間一抖,抬起大手就把東名的手掌從自己臉側捉下,然后強行地將對方的整條手臂都塞進了被子里。 只不過東名還是眨著眼睛,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表哥,不痛嗎?” 這一回是跡部不想回答了,他轉身從病床邊退離幾步,雙手環在胸前,面容泛起了幾分不耐煩。也沒有說話,但顯而易見,他在不爽。 在跡部之后趕到的護士和醫生見跡部退開,這才慌忙上前,開始對東名進行一系列的檢查。最終得出的結果是一切正常,請跡部不用擔心太多,修養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而東名顯然還沒有從眼前的狀況里反應過來,看到床頭的標簽上寫著“古賀東名”四個字時,她才接收了自己原來已經回到十年之后的信息。 想到這里,東名又一次皺緊了眉毛。 心底涌起一陣失落,明明最初無比希望能快些回到屬于自己的時空,而今確實回來了,胸口卻宛如被抽干了一般,空蕩蕩的有些不是滋味。 遣散了醫生和護士,跡部單獨留在了病房里。本想囑咐幾句之后就讓執事米凱爾過來和他輪換,可看著東名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他根本放不下心。 “怎么?哪里不舒服就說出來?!蓖鹑绱筇崆侔愕纳ひ粲茡P好聽,跡部簡單地這么問了一句后,干脆拉了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下了。 “表哥,我這是怎么了?”東名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纏著繃帶的頭。她對十年后所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唯一清晰的,便是自己住院而且好像才醒。 “做了手術,就在這里?!臂E部也抬手比了比自己頭部的左側,指尖還來回在頭上的某個位置來回劃出一條線的軌跡。 “咦真的開顱了?!” 跡部一愣,顯然他也沒料想到東名會在第一時間內反應出開顱手術這種事。他將東名的震驚理解為了術后的憂慮。 于是,他柔下音調,連連安慰道:“嘛……別擔心,頭發只剃掉了一小部分……” “不不不我不是想知道這個……” 東名疑惑了起來,十年后的她應該根本不存在被葉山從樓梯上推下這件事,照理說完全沒有造成腦部有血塊的誘因。 要做這樣的手術,是十年前的她才對。比如病情惡化,不得不進行手術來取出腦中的血塊??墒乾F在已經回來了…… 手術發生在十年后,作為古賀東名的她身上。 “我為什么要做手術?” 東名還是想不明白,出事的是身在十年前的她。還是說……她回來之后,把十年前的血塊也帶了過來? 如果這么解釋就合理起來了…… 時空跳躍到十年之前的她確確實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