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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般。 東名僵著身體,站在病床邊,完全就不敢做什么多余的動作。 繼而,橫山終于把目光放到了東名身上,他將東名極快地上下打量了一遍,直接開口問道:“身體怎么樣?”他的語調習慣性的咄咄逼人,就像上級在對下屬進行例行詢問一樣。 “嗯……沒什么異常?!睎|名弱弱地回答道。檢查結果想必橫山早就知道了,而東名自身的感覺來說,就和平時一樣,暫時沒有不適的地方。 橫山點頭,言語簡短:“那就行?!?/br> 說完,他轉過身直接朝門的方向走去。 東名一愣,誒?這就要走了嗎?總共才說了兩句話而已吧?! 訥訥地看著橫山行事火速即將離去的背影,在他拉開房門之前,東名叫住了他:“橫山社長!” 橫山頓住腳步,轉身朝東名望去。他眉峰微微挑起,示意東名繼續說下去。東名又被橫山這張冷厲的臉嚇了一跳。 果然啊……她真的不適合和橫山這種類型的人交流,莫名就是很害怕! “帝光的圣誕活動……”看著橫山的臉,聲音又不自覺地弱了下去。東名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好了什么莫大的覺悟一般,重新拉高了音量,“周末就是帝光的圣誕活動了,這次活動我是執行委員,必須到場負責,可是西條醫生那邊,要經過監護人同意,我才能離院?!?/br> “所以,要我許可?” “嗯?!?/br> 事實上,東名更想問的是橫山為什么可以是她的監護人。但是站在橫山面前,她根本不敢多說什么。這些疑問都是次要了,當下首當其沖的還是她需要離原許可,也就是面前的這位監護人的橫山社長點頭答應。 橫山沒有很快地回答,凝著眉用他那宛如鉛錘般負重的目光盯著東名看了數秒。 這樣的視線下東名感到一陣冷汗,也不敢說話,只是靜靜地等著橫山的回應。 “等那一天雪停了的話,你就去吧?!睓M山這么說道,留了這么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后,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留得東名站在原地一臉茫然。 所以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東名郁悶萬分,轉頭看向窗外,一整夜未停的飄雪已經在路邊亦或是樹干上積起薄薄一層白紗。她朝窗臺又走近了幾步,抬起頭,臉貼和窗戶玻璃貼得很近。 這樣似乎是為了很清晰地看到天空,也沒在意溫濕的吐息在窗戶玻璃上結成一小塊白霧,東名皺起了眉毛。 灰白色的天空有幾分霧蒙的感覺,這樣的天氣怎么看都不像雪會停嘛! 橫山這個老狐貍……東名不自覺又開始這樣腹誹起來。 這時,門外的高田敲門而入。大概是跟隨橫山久了,刻板的表情簡直和橫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他朝東名點了點頭,“藤井小姐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告訴我?!?/br> 東名鼓起臉,有些不悅,“那我想出院可以嗎?” “抱歉,這個我做不了決定,藤井小姐還是遵照西條醫生和社長的意思比較好?!?/br> 東名:“……” 總而言之,東名是得不到出院的許可了。 她趴在窗前又思索了一會,正規的許可得不到,她可以偷偷跑出去呀。反正這個圣誕活動,她一定要參加。也就是一個晚上的事而已,稍微偷跑一下應該不會怎么樣的吧? 然而對于一貫做事中規中矩過分乖巧的東名來說,這么做還是有點緊張的。 她不管,怎樣都要從醫院出去。因為圣誕活動的意義對她而言,很重要。 x 臨近垂暮,除了例行巡房的醫生和護士之外,東名的病房終于迎來了一位新客人,是黑子。 黑子是在東名住院的一天以后才來醫院的,作為同班同學以及還有深厚的筆記友誼,他都會來看望東名。 而東名發現黑子的時候,后者已經安靜如斯地坐在她的病房里了。 “唔哇黑子君?!”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淺藍色頭發少年,東名嚇得大退了一步,“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我在這里已經有一會了,剛才還問了藤井同學蘋果應該放在哪里比較好?!焙谧禹斨鴱埞啪疅o波的臉,連回答時的聲調都平和得像是在棒讀一樣。 “蘋果?” 黑子抬起手指了指東名的后方。 順著黑子所指向的看去,在床頭矮柜上確實多了一個裝著蘋果的袋子,和先前桃井送的那一帶并排放在了一起。 “謝謝……誒?!你什么時候放的?”完全就沒有注意到好嗎! “因為問了藤井同學沒回答我,我就隨便先放下了?!?/br> 然而東名表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房間里什么時候發生過那么多事了!前幾分鐘的時間里她去神游了嗎! 當然,對這些最好的解釋便是黑子那不經意就會把他忽視的詭異存在感。雖然東名很清楚這一點特質,但不論經過多少次,她都會感到驚訝。 等下…… 存在感? 啊要的就是這個! 東名的眼底突然亮了亮,她灼灼地看向黑子,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黑子被這樣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動作夸張地縮了縮肩膀,“藤井同學,你那么看著我……我有種不好的預感?!?/br> “我像那種會給你不好預感的人嗎!” “像?!?/br> 東名:“……” 朝黑子走近了幾步,東名抬手扶著黑子的手臂,義憤填膺地開口道:“黑子君,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黑子秉持著一貫良好的禮儀風度,言語親和地點了點頭:“請說?!?/br> “活動的那天,幫我從醫院偷跑出去可以嗎!借用一下你那個詭異的存在感,拜托了!” “我拒絕?!边B考慮的時間都沒有,一個毫不猶豫的拒絕。 “喂!” 黑子嘆了口氣,推下東名扶著自己的雙手,“藤井同學,逃院的行為是不對的?!闭f著,他還語重心長地像個長輩一樣拍了拍東名的肩膀。 “我知道不對……但是……”東名頓了頓,垂下的目光露出了幾分黯淡。她沒有把話說完,只是表情變得復雜了起來。 “因為圣誕活動嗎?” “嗯?!?/br> 黑子點頭,“的確有點可惜,不過藤井同學不必擔心,學生會會處理好的?!?/br> “我倒不是擔心因為沒了執行委員會出問題啦……我就只是想去而已,單純的想去?!?/br> 言語里泛著的失落黑子聽得出來,之于觀察一向敏銳的他,東名的每一個表情他都看得真切。應該是有什么一定要做的事吧,就像他一樣,也有些一定要對東名說的話。 所以,他才會在之前和東名做了單獨見面的約定。 二人陷入無言,黑子最終還是改變了注意,他開口喊住了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