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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區別開。 在林森森的眼里,他是她心愛之人的替身。 她想將自己送給他,不過是想從他身上再找一找那個人的影子??伤皇?,縱使名字相同,哪怕字都相同,他們也不是同一個人。 他以為相同的名字會是他的優勢,卻恰恰是他最大的劣勢。在她眼里,他不是獨立的個體,只是別人的替代品。 替代品啊。 黎飔苦笑。 八卦消息一向傳的特別快,黎飔有女朋友的事情很快在公司里傳揚開來,很多人都在好奇他們的老板娘究竟是誰。 老板娘來了,拎著一只紙包,在前臺詢問。 當然,沒人知道她就是老板娘。 林森森與前臺的姑娘面對面,道:“黎總在么?我是林森森,我來找黎總?!?/br> 半個小時前,黎飔交代過前臺,林森森來可以放行。前臺笑瞇瞇地放行了,只當是普通的合作伙伴。 乘著電梯上樓,林森森找到黎飔的辦公室。 他正在辦公,聽見有人敲門,說了個“進”字,頭也沒有抬。但門開了又關之后,辦公室里并沒有人說話。他抬頭看,卻是林森森。 林森森坐在他辦公桌對面。 “可以吃飯了么?” “你還沒吃?”黎飔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多了。他將文件都收到一旁,幫著林森森取出飯盒。 二人就這么吃起來。 無論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生活都不過是茶米油鹽。每天一起醒來,一起努力,一起擁抱入睡,平平常常。 “黎飔,我想開一間貓咖,聚眾吸貓?!?/br> “有計劃了?” “有輪廓,具體的計劃還沒有。你覺得好不好?” “好啊。貓咖交給別人打理,你只負責數錢?!绷稚膹N藝很好,黎飔不知不覺吃了兩碗飯。 “嗯,我就是這個想法?!?/br> 林森森在笑,黎飔看見她的眼睛在說: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果然……是你。 果然么? 黎飔撇開眼睛,抿了口茶,說:“這邊不好打車,我讓人送你回去?!?/br> “不了。我想看看哪邊有合適的店面,心里有個底?!?/br> “那好。不必著急,早點回家?!?/br> 將林森森送到電梯口,黎飔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房間里似乎還殘留著林森森的體香,叫他眷戀,又叫他心痛。 無論他做什么、怎么做,林森森總是能從他的身上,看到她心中那人的影子。 他的深情,她視而不見。 說要開貓咖,林森森很快就開了店。 從店面到裝修,不到一個月。但正式營業卻在半年后,里面的貓都是她撿回來的流浪貓,洗了澡,養了幾個月,都從小可憐變成了小可愛,各個都貌美如花。 這中間也有黎飔的幫忙,裝修公司和咖啡師就是黎飔找的。 他們也從分居的狀態,變成了同居。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一起了,但他們一直沒有結婚。甚至,黎老和林森森的父母還未見過面。 黎老追問過黎飔幾次,都被黎飔含糊其辭過去。 林森森也暗示過幾次,但黎飔也沒有明說。 認識一年多,交往大半年,黎飔與林森森彼此了解非常,臉上的表情稍微一動便能明白對方想做什么,但唯獨心的最深處,他們看不清。 林森森看不清黎飔的,黎飔不想看清林森森的。 這是逃避。 這是情人之間最忌諱的。 但黎飔沒有辦法。 他怕一旦揭開最后一層薄膜,林森森就會遠離他而去。他知道自己只是替代品,他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慶幸。 若非他與她的他姓名相同,他連她的人都留不住。 她的眼里情深意濃,但這些深情與濃意都是因為她的他,而他在她的眼里從來都是那個人的復制。在她的心里,他走不出那個人的影子。 朋友間的聚會,黎飔又被調侃何時結婚。 他不知道,只能苦笑。 得不到答案的朋友們起哄鬧他喝酒。人多酒雜,白酒、紅酒、白蘭地、伏加特,什么酒都有。亂七八糟的酒被灌進肚子里,黎飔醉得一塌糊涂。 是他自己放縱。 朋友將他送到家。 家里亮著燈,很溫暖。 林森森穿著家居服,從別人手里接過醉醺醺的黎飔。 醉了的黎飔很乖,不吵不鬧,安靜的躺在床上。林森森給他換了身衣服,又簡單的幫他擦了下。從洗手間再回來的時候卻看見黎飔睜開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深沉極了。 “難受么?”她還煮了醒酒湯給他。 但黎飔一言不發,只盯著林森森。 “黎飔?” “你愛我嗎?” “我愛你?!?/br> 黎飔笑了下,卻忽然就哭了起來。 林森森微楞,復又嘆氣。她頗為無奈,問:“黎飔,你在想什么?你在怕什么?” “你愛他?!?/br> 黎飔的眼里是無處可藏的悲傷與痛苦,還有害怕。 她認識他這么久,不是一年、十年,而是幾十年。她過了兩輩子,她知道他在痛苦什么、害怕什么。她知道了癥結所在。 但這些情緒,這半年多來,黎飔掩藏得很好。 就像她以為她對曾經的他的思念掩藏得很好一樣??墒撬_過了她,她卻沒能騙得了他。 黎飔愛她,有多愛,是用任何尺度都無法橫梁的。 林森森嘆息,沒再說什么,只在他唇邊輕輕吻了吻。 作者有話要說: 替身都出來了,我好狗血哦(⊙o⊙) ☆、一念一清靜 黑漆漆的夜,沒有燈、沒有月,沒有說話聲,只有輕盈的呼吸聲。 聽著懷中人溫柔的吐納,黎飔的心都是軟的,卻也是痛的。喝過那么多酒席,那么些酒雖讓他有醉意,但不至于人事不省。他試探了,但林森森根本不打算解釋,連安撫都沒有。 他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酒精無法讓他忘了心中愁苦,卻讓他沉于夢中。 夢很沉。 黎飔第二天醒得比平時晚,林森森已經做好了早飯,坐在餐桌前等著他。他洗了把澡,將身上的酒味都洗干凈,到餐桌前,狀似無意的說:“昨天喝多了,我沒做什么吧?!?/br> “沒有?!?/br> 黎飔沒說什么:“今天還去貓咖?” 林森森點頭,說:“在你上班之前,我們先聊聊?!?/br> 黎飔微頓,眼皮耷拉下來,眼里有情緒萬千。再抬頭,他的眼睛已清澈見底,杳無痕跡。他笑道:“有什么話晚上說?早上有個早會很重要?!?/br> 林森森沒有放過他,道:“黎飔,你怕什么?” 黎飔下意識想反駁,不是反駁他的恐懼,而是怕她說出什么他無法承受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