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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是她,還有那名段云將軍,而這個幻境就是為了段云而設,就算她闖了進來,別人也沒辦法看到她。 琉璃搖搖頭,指了指屋子,自己抬腳進的去。 段云命那兩名士兵下去,也進了屋子。 進了門,琉璃站在屋子里看著段云進來又把門合上。 段云轉過身來看著她道:“姑娘,這是怎么回事?” 琉璃糾結要不要告訴他這件事,不告訴他的話,他可能就要一直被關在這幻境里,而如果告訴他,必定會驚擾到那白鹿,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打過那白鹿。 思索糾結片刻琉璃終于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難道我死了?” 段云顯然相信了,連忙安撫她:“姑娘,你不要怕,也許是你體質特殊呢,這些日子你可以住在我府上,等恢復自然了再走也可以?!?/br> 琉璃拼命擠出一點眼淚來,點頭。 琉璃就這樣暫且安定了下來,等段云走了之后她坐在床上思索,現在的段云既然在幻境之中,那上次的秘境又是何人所造?又或許這些年段云都一直在這幻境中一次次重復著他的人生,每次他的這段人生結束,都會醒來一次,會不會就是那次那將軍才得以向他們求救?一切皆是猜測,不過以現在的情形看來,那將軍還沒有遇到那白鹿,而那白鹿會不會也是其本人? 夜里琉璃睡的極不安穩,醒了幾次,終于不愿再睡,倚在床頭發呆。 她眼睛看著手里拿著的那兩根紅色編繩,神情有些專注,想起了青歌和蘇卿他們,平日里他們幾個人相依相伴,她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值得她流連在乎的東西,而此時只剩她孤身一人在這幻境里,竟徒然升起一絲孤單的情緒。 這好像是她三年一來第一次自己獨處一處,在云州山的時候,有蘇卿知蓮和錦風整日在她身邊打打鬧鬧,雖然很吵,但過的確實是有趣,出了云州山,一路上又有青歌和蘇卿照顧,從來沒和孤單二字搭上邊,而今日竟會如此惆悵。 恍惚間她想起青歌和她說的,我會給你你想要的。 可是她想要的,現在連她自己也不清楚了。 琉璃笑了一下,想著,不如出去之后就告訴青歌,自己喜歡他,她不要三界生靈涂炭了,她要他想要的,把他想要的變成她想要的。 他想要什么呢?琉璃思索。 回頭要問問他。 琉璃在幻境里待了三日左右,每日段云都會好吃好喝的招待她,完全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子照顧了。琉璃摸著自己胖了一圈的肚子,心中無比惆悵的同時也感嘆道:“段云將軍可真是個大好人!” 而今日,就是段云設壇祭天的日子。 琉璃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綁了兩個馬尾,躲在人群之中,她要看看那白鹿究竟是幻象還是真人。 祭壇之上擺著豬牛羊,鐘鼓齊鳴,段云一身黑衣紅領的祭天服穿在身上。 人群攢動,擠的琉璃東倒西歪。 一雙手握住她。 琉璃皺了眉,抬頭,卻看見青歌面具后的一雙狐貍眼睛帶著笑意看著她。 琉璃低頭道:“你……你怎么進來的?!?/br> 他道:“掉進來的?!?/br> …… 青歌說:“一會兒那白鹿來了,可能會發現我們?!?/br> “那怎么辦?要打架嗎?” 青歌搖頭,使了個隱身決,將他們兩個隱了起來,低下頭把琉璃抱了起來,縱身一躍,落在不遠處的屋頂上。 琉璃坐在屋頂上,撣了撣裙角,低下頭想著,等下問,等下就問,現在不是時候。嗯,就這樣。 當祭天進行到一半,百姓們皆俯身跪拜的時候,天空中響起一陣悅耳的銀鈴聲,一匹白色的鹿載著粉衣少女從天際而來,正在跪拜的百姓們皆被那清脆的銀鈴聲引得抬頭觀看,當看到那騎著白鹿的少女時,有的發呆,有的興奮,有的則趕緊磕了幾個頭。 段云一襲黑衣,退了兩步,看著那落在祭壇之上的慕容晴雪。 慕容晴雪赤腳從白鹿上跳下,衣袂飄飄,鈴聲悅耳,走了兩步到段云身前,抬頭看著他,笑的燦爛,說:“段云,我應你所求而來?!?/br> 段云負手又退了兩步道:“是民之所求?!?/br> 慕容晴雪沒有再靠近,走到祭壇邊,對著祭壇下的百姓,說道:“段云,你若娶了我,我便護璇璣國五百年風調雨順?!甭曇舨淮?,卻足以讓祭壇下的百姓聽的清清楚楚。 段云不應,冷冷的看著慕容晴雪。 琉璃微微湊近青歌道:“你覺不覺得他倆本來就認識?!?/br> 青歌點頭。 段云若是不認識慕容晴雪,必定會和這些百姓一樣對她俯首稱臣,而段云的表情卻很冷淡。 琉璃道:“我覺得,慕容晴雪一定sao擾段云很多次了,段云不同意,她就挑了個這么個時候來當救世主,弄的段云不同意都不行?!?/br> 青歌笑了,拍拍琉璃的小腦瓜,道:“你想的倒是不少?!?/br> 琉璃十分認真的看著青歌,說道:“你不這么覺得嗎?” 青歌搖頭:“你說的沒錯?!?/br> 慕容晴雪見他不應,又說道:“一千年,如何?” 段云始終冷冷的看著她。 慕容晴雪也不生氣,咯咯的笑了起來,坐回白鹿身上,說道:“段云,你一定會同意的?!?/br> 說完白鹿騰空而去。 琉璃沒有回段云那里,段云見琉璃走了也沒有在乎,只是不會想到她正隱了身在他旁邊站著。 此時段云正一臉愁容的坐在桌子旁邊,從祭天完了他就坐在那里,連衣服都沒有換。琉璃坐在他旁邊,也無言的嘆了一口氣,真是佳人有情,公子無意啊。 段云祭天那樁事風一樣的傳遍璇璣,也傳到了璇璣皇帝的耳朵里。 果然不過片刻的功夫,蘇皇帝的步攆就停在了將軍府門外。 不用說,肯定是來勸段云倒插門的。 蘇皇帝苦口婆心的勸說了段云半晌,段云都不為所動,只好拂袖離去。 可琉璃覺得很可笑,那蘇皇帝不差段云一個將軍,折了個將軍換璇璣一千年的風調雨順,確實誘人,但作為交易的段云心里的滋味必定不會好受了。 想著琉璃又嘆息一聲。 可這僅僅是個開始而已,接著來的兩天,璇璣國的國民像在水深火熱中終于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白日里天剛亮,將軍的就跪倒了一片,晚上才散去,第二日又是和昨日一樣,就這樣過了三日,已經有些挺不住的人群已經有人暈倒在將軍府前。 第四日中午,關了許久的將軍府大門終于打開。 段云一襲白衣,立于門前,臉頰略帶虛弱的蒼白,他道:“諸位都回吧,我答應了她便是?!?/br> 霎時間,人群中一陣歡呼聲此起彼伏。 琉璃覺得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