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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就再找不著她看得上眼的,她心腹嬤嬤錢嬤嬤看她著急上火,終于忍不住出謀劃策,道:“娘娘,其實,這不是有個現成的人選嗎,只是這事,恐怕娘娘還是得尋了郡王爺和郡王妃娘娘說合才行?!?/br> 老誠郡王妃看向自己的錢嬤嬤,意思讓她繼續。 錢嬤嬤便小心翼翼道:“就是郡王妃娘娘的娘家,魏國公府世子韓世子啊,京中可沒有家世比韓世子更好還能承爵還未曾定親成親的公子了?!?/br> 老誠郡王妃臉色頓時青紅交加,難看無比。 那日魏國公府韓老夫人上門新恨舊怨,把老誠郡王妃給罵得狗血淋頭,然后韓氏便借故離了郡王府回了魏國公府至今未歸,連著兩個孫子都未曾回過郡王府。 老誠郡王妃倒是想讓兒子把韓氏給休了,可是一來韓氏手中有自己兩個孫子,二來燕王勢大,魏國公府也不是隨便就能欺上門的,老誠郡王妃哪怕氣得吐血也只能在家里折騰折騰兒子,沒有它法可想。 好在這些時日她一直忙著孫女的婚事,就把韓氏拋在了腦后,卻不想,自己的心腹嬤嬤這時候提了這么個建議。 可不得不說,她說的還真是事實。 老誠郡王妃掙扎了幾日,終究還是抵不過對孫女的疼愛之心,厚著老臉喚了兒子誠郡王過來,道:“良兒,你知道為娘這些時日為著嘉惠的親事食無味,寢無眠,簡直cao碎了心,可是這京中家世人品配得上嘉惠的沒有成親也俱都是定了親事的,選來選去,竟是無一合適的?!?/br> 誠郡王沒出聲,因著薛側妃一事,老婆孩子俱都離了心,待在魏國公府見都不肯見他,他能好受?而直接間接的原因都和自己母親侄女脫不開關系,這也就罷了,他母親還三天兩頭的為著侄女的親事跟他鬧,逼著他去到別人家提親,他這一輩子的臉都在這段時間給丟盡了。 老誠郡王妃看兒子面無表情的臉就來氣,她咬了咬牙,捂著胸口忍了,然后忍著心口的惡氣道:“為娘想來想去,發現這相熟的人家除了你媳婦娘家的侄子韓世子尚未定親,勉強配得上嘉惠,再無其他合適的……” “不成!” 未待老誠郡王妃說完,誠郡王已經是面上漲得通紅,他瞪著自己母親,簡直覺得她是不是為了侄女的婚事已經瘋魔了。 妻子跟自己鬧成這樣,岳母對自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對自己母親更是厭惡,怎么可能肯讓魏國公府的獨子獨孫唯一的繼承人娶自己侄女?更別說自己母親還曾為了這個侄女打過燕王妃的主意,逼她替嫁和親! 若是自己敢上門提親,岳母就能把自己打出去! 老誠郡王妃眼淚刷一下飚出來,也不忍了,哭著就罵道:“為娘那日被那惡婦那般羞辱,你以為我想和他們韓家接親?還不是為了嘉惠,我可憐的嘉惠,自小沒爹沒娘,沒人替她做主,就因著你媳婦的那個女兒這才被太后娘娘盯上,惹了這無妄之災……” 誠郡王只覺疲憊至極,他片刻也不想再待在這里聽他母親說著這已不知說了多少遍的話,轉身也不管母親在身后的怒喚就有些麻木的離開了房間,只是他剛跨出房門就看到了面色慘白眼角還掛著未擦干的淚痕的侄女。 嘉惠抬頭看著自己叔叔,道:“叔父,是不是,您也不想管我了?因著嬸嬸和祾弟的事,您遷怒于我,所以也再不想管我了?” 第61章 誠郡王不想再在這里先聽母親哭,再看侄女哭,這院子中難說會有哪家的人,轉眼這事就可能傳出去,讓自己,讓誠郡王府再次淪為京中權貴家的笑柄,或者至少就有妻子的人,讓他在岳家更無地自容。 他黑著臉帶了侄女去自己書房說話。 他讓侄女坐下,道:“不要再哭了,你再哭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嘉惠,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你當知道,你祖母會聽你哭,我會聽你哭,但外人卻絕不會因為你哭就妥協于你?!?/br> 他并不覺得侄女有多蠢,只不過是被母親和自己甚至先帝給慣壞了而已,總覺得鬧一鬧,搬出她父親,滴上兩滴眼淚,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只這兩年多來,她教訓還沒吃夠嗎? 嘉惠感覺到叔父從來沒有過的冰冷的目光,心頭恐慌,果然慢慢收了眼淚,就連先前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都收了起來,低著頭咬著牙有些倔強的坐在那里。 誠郡王道:“嘉惠,這么些年來,你嬸嬸待你并不差,是你自從和親一事之后因著你嬸嬸未肯如你的意讓燕王妃替嫁之后就一直針對于她,及至薛氏入府,更是故意聯合薛氏處處給你嬸嬸沒臉。你當知道韓家人最是護短,你想入韓家的門是絕對不可能的?!?/br> 嘉惠抬頭迅速看了自己叔叔一眼,眼睛里滿是不服和不信,然后又側了腦袋咬著唇沉默不語。 “呵,”誠郡王簡直被氣笑,道,“你那個是什么眼神,你是覺得她是你嬸嬸,只要我肯為你下狠手逼她,逼韓家,韓家總是會肯的,是不是?嘉惠,你覺得叔叔現在還可以用什么去逼你嬸嬸?就是誠郡王府的爵位,只要燕王出手,我就得上書把爵位讓給亦祥?!?/br> 嘉惠臉色一白,失聲道:“憑什么?” 她已經知道兩個堂弟有多恨自己,若是堂弟襲了爵位,她就可能什么也不是了。當她意識到為了自己的將來自己應該和堂弟打好關系之時,她已經把他們得罪的死死的,所以她親近薛氏,未嘗沒有一些隱晦的心思。 誠郡王冷笑:“憑什么?因為他是手握實權的輔政王!你當知道我們誠郡王府的爵位只有三代,亦祥這一代就是最后一代,而過了這一代,能不能有爵位會有什么樣的爵位就全憑圣眷了?!?/br> “您也說是圣眷,燕王又不是皇帝!”嘉惠尖聲道。 誠郡王看她一眼,目光審視中帶著尖銳和一些痛心,他道:“嘉惠,你當知道這誠郡王府的爵位,遲早都是亦祥的?!?/br> 嘉惠的手攥得死死的,她不知道她本是京都最受寵最得意的郡主,如今卻為何會到了這一步。 誠郡王看侄女面色像紙片一樣,到底是自己寵大的,大哥留下的唯一的血脈,他嘆了口氣,道:“嘉惠,韓家不適合你,叔父會幫你在軍中挑選一個家世簡單,年輕有為的……” “不,我不要,”嘉惠搖頭,尖聲道,“我不要嫁給家世普通的人家,我不要,我不管內里是怎樣,但我不要嫁給家世普通的,至少不能差過薛家。叔叔,反正我有自己的郡主府,嫁到韓家,他們不喜歡我,我就住在郡主府,叔叔,求您了,我以后不會再惹事,我以后什么都聽您的……” 全部都白說了,誠郡王看著這樣的侄女總算是徹底死心了,他道:“那好,我帶你去國公府,你自己去求你嬸嬸,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