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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趕緊將這莫名其妙的感覺撇棄了去。 翌日當燕王出現,以宓看他的目光都忍不住有些奇怪。 她問他道:“你有和誰青梅竹馬,將來定要娶的人嗎?” 可是她問完話,臉就騰得紅了起來,目光不自然的撇了開去,因為她問完這句話才想起來,面前這個人自她幼時就為她所做的一樁樁事情,她想,他不至于還會對誰這樣吧? 穆元禎看到她突然的臉紅,像是凝白的雪玉上突然印上了緋色的桃花,還帶了溫軟的質感,他自然猜得到她的心思,伸手輕輕在她面頰上滑過,低道:“自然是有的?!?/br> 以宓像是受驚般往后退了一步,更覺尷尬。她吞了口口水,立即轉移話題,道:“嗯,這段日子,你,還好嗎?” 慶源帝是皇帝,他病逝對別人來說只是大周皇帝駕崩,但對面前的穆元禎來說卻是他唯一的兄長過世。她知道,穆元禎和慶源帝感情深厚,慶源帝病逝,穆元禎肯定心中不好受的。 穆元禎看著以宓,看她咬著唇想要關心自己卻大概因為不善于這般表達些微懊惱的樣子,心里突然就一陣酸脹,這一刻,他突然就想直接擁她入懷,感受她的溫度和呼吸,然后他跨前一步,也直接這么做了。 以宓大驚,這還是他們相處這么久,見過這么多次,唯一一次他這般的……放肆直接,她直覺伸手就想推開他,可是掙扎間抬頭看到他眼底深處nongnong的陰影,心就是一軟,動作也就緩了下來,只那么一剎那間的猶豫,他已經抱了她在懷中。 他左手環抱了她,右手按了她的頭在自己胸前。以宓感覺到他手掌的炙熱,那觸感從面頰脖頸一直傳到心底,她聽到自己心砰砰得跳動聲,但其實她也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心跳聲,還是他的。 她感覺到他在自己頭頂的呼吸聲,然后聽到他道:“除了你,其他人,我誰都不會娶?!?/br> 以宓的眼眶驀地一熱,她得知他對自己有意,雖初時對他無意,可是并不排斥他想娶自己的念頭,因為除了外祖母,從來沒有一個人這般用心的對待自己過,大約她內心深處,還是希望會有那么一個人,他的眼中會有自己,是真正用心的不摻雜目的的寵愛自己吧。 她以前覺得,這是多么羞恥的一個渴望啊。 ****** 慶源帝靈柩入了皇陵,薛皇后正式被尊為太后,其他兩位低位妃嬪被尊為太嬪,淮寧公主則升為淮寧長公主,薛后的寢宮也從原先的坤德宮遷至了太后所居的慈壽宮。 慶源帝病逝后宮內宮外一切都漸走向正軌,薛太后關心的另一件事,自己父親薛老太爺承恩公的爵位,燕王和內閣議定之后,冊封圣旨也到了薛家。 薛家喜慶之后,薛老夫人入宮見薛太后,卻是談起了另一件事。 薛老夫人道:“娘娘,如今您雖貴為太后,可是朝堂卻是完全由燕王把持,我們薛家也就你兄長在戶部做個小小郎中,修啓在鴻臚寺領個閑差,朝堂上竟是沒個能說話的,外孫又年幼,娘娘,這對您對外孫,可不是件好事啊?!?/br> 薛太后點頭,這事也是她心頭的一件事,只是之前忙著遷宮一時沒仔細琢磨,她道:“此事,父親和大哥可有什么想法?” 薛老夫人道:“你父親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就沒想著再出仕了,你父親和兄長的意思是能不能把你兄長的官位提上一提,暫時尚書一職也不太合適,但吏部和戶部侍郎一職都有人年邁,可暗中稍勸致仕,待過上兩年再謀尚書位即可。至于修啓,他是兩榜進士出身,雖無名份但實為太子師多年,也當轉至實權部門,升上一升。你父親還打算將族中有能子弟列上個表,看有合適位置的,就放上一放,這樣也有個幫襯?!?/br> 薛太后道:“正是此理。母親您先讓父親和兄長理上一理,至于兄長和修啓的職位,此事我會跟熙兒提上一提,熙兒雖尚未親政,但內閣這個面子還是當給熙兒的?!?/br> 提起內閣,薛太后就想起了內閣次輔楊衛以及自己兒子的未婚妻楊衛的嫡長孫女楊靜瑜。 內閣首輔張士堯年邁,早已提出致仕,不過是應了慶源帝在其大行之后再做上半年,現如今內閣權力重心都已漸轉至次輔楊衛手中。 薛太后就道:“陛下賜婚楊家女給熙兒也是對熙兒的愛護,這后位暫時是再不可更改的。莢姐兒心氣高,一直對此耿耿于懷,母親你閑暇時也多教導教導莢姐兒,讓她現在務必和楊家姑娘好好相處,將來的事將來再圖謀也不遲?!?/br> 第35章 薛老夫人嘆氣,道:“莢兒可憐見的,自先帝給陛下賜婚之后就整日里怏怏的,她性子又強,不肯說出來,只憋在心里,也就是前些日子住在宮里時有陛下陪著說話心情才略好上些?!?/br> 薛太后就道:“母親您勸著她些,來日方長,有哀家在,就算將來她不是皇后,也沒人能越過她去?!?/br> 薛老夫人點頭,談起薛芯莢,她不由得又想起另外兩個孫女,說起來,這些日子,外孫坐上大位,女兒成了太后,自家老爺又得了承恩公爵位,薛家在京城算是橫著走了,來攀附的人不知有多少,可這風光是風光,但自家孫女卻是沒一個順的。 原本長孫女薛芯怡和北沅三王子元真的婚事是定在五月,因著慶源帝的病逝,婚期也推到了下年。 近些日子薛芯怡不滿自己面上的毒痕,總纏著三王子讓他派人回北沅取那藥膏的配方藥草,三王子道其中有味藥草只有北沅禁地才有,那里有重兵把守,此時不宜去取,薛芯怡就各種鬧騰,三王子起先是忍著,后面受不了,就派人跟薛府說他人手不多,若是薛大姑娘堅持要現在就回北沅取草藥,那就請薛家派上一些高手幫忙,前去北沅。 北沅現在是北安王把持,派人過去禁地取藥,那不是讓人去送死嗎?薛家沒這樣的高手,就算是有,也不會這樣去用,薛芯怡現在為此又開始在家各種鬧騰呢。 想到這里,薛老夫人就試探道:“娘娘,宮中禁衛軍和陛下的禁軍親衛營都是功夫不錯的好手,您看能否派上幾個前去北沅取三王子所說的那藥草呢?” 這……薛太后皺了皺眉,就算她也是私心極重,也覺得此事不甚妥當。 薛老夫人見狀忙道:“唉,母親也就是問問,娘娘,您知道,為著那些毒痕,怡姐兒都快魔怔了,尤其是那夏家女,竟然被先帝賜婚給了燕王殿下,這簡直就是在怡姐兒心上捅刀子啊……” 薛太后的臉沉了下來,半晌才開口道:“母親,這事,您容我想想……” 又道,“母親,上次我不是跟您提過讓家中將族里適婚的女兒都選上一選,接到家中好生教養嗎?這事辦的如何了?” 薛老夫人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