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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松開,她氣得一伸手就打了喬鳴一巴掌。 “你夠了?!彼龔氐妆患ち伺?,一觸即發的怒氣在她漆黑的杏仁眼里一覽無遺,沒有絲毫的掩飾。肩膀不斷的劇烈顫抖著,聲音漸漸變調。呂璐微微紅了眼眶,眼淚被試著強行隱去,但還是在眼眶中打轉。 多時忍耐的怒氣徹底爆發。她抬著頭,握緊了拳頭,呂璐很少是用吼的語調對人說話,畢業后還是頭一次: “喬鳴,你玩夠了沒有?” “你,到底玩夠沒有?”她嘶著牙,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硬生生地又重復了一遍。 呂璐想起那天晚上依附在那些男人身上的女人,她也不是沒有偷偷用余光觀察過,各個燕環肥瘦,怯雨羞云情意,模樣嬌媚,萬般風情繞眉梢。雖然類型大多不同,但是卻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風塵味濃重。 她疑心過自己的面孔,瞧著鏡子,兩道眉毛,一對眼睛,不算塌的鼻子,大小適中的嘴巴。說不上難看,卻也跟好看這個詞搭不上關系。 她生活的也很簡單,圈子很小。 每天早上起來,先給陽臺上的盆栽澆水,然后下樓買一兩個包子,坐公交車去上班,下班就回家燒晚飯,看電視。兩點一線的日子。 對她身邊年齡適合的男人也沒有什么異性間的心思,從高中到現在,她從來沒有經歷過,心尖上怦怦跳的感覺。 對于感情,她開竅的慢而晚。 反應的遲鈍,亦或者說,涼薄。 如果說,喬鳴對其他人陰狠毒辣,狠絕,那么呂璐對他的一心歡喜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喬鳴是冰冷的,他全身上下僅有的那點黏稠而鮮血淋漓的熾熱,從不斷跳動的心臟深處毫無防備的,捧到她的面前,被她輕易的苛責,然后狠狠踩爛,直至冷卻。 呂璐生性是個爛好人,但她在某方面同樣很冷血。 而拿她當信仰的喬鳴,他頓時覺得自己可憐到了極點。 喬鳴結結實實地挨了耳光,臉上瞬間就起了淡淡的紅印子,力氣還真不小。 他危險地瞇了瞇眼,眼角有凜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如匕首一般,眼波流轉,黑如深潭,無法看透。 斂了放縱浪蕩的輕佻,那種視眾生為螻蟻的殘酷藐視,薄唇譏笑,一雙烏黑鎏金的眼不經意地向她掃來,全身殺戮之氣。 “玩?” 他淡淡地勾起唇角,眼角如鳳尾般撩人,像春曉之花,眼底深處卻冰冷一片。 他笑得厲害,慢悠悠的挑起呂璐搭在肩上的一縷黑發,一圈一圈,在修長白皙的食指上纏繞。絲絲滑滑,發尾冰涼的觸感。 “璐璐,你怕是不知道,我玩起來,是怎么樣的?!?/br> 他欺壓在呂璐身上,多情的像個浪痞。 妖冶到極致。 呂璐的唇瓣像是被人糟蹋慘了的模樣,泛著薄薄的水光,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而過殘留在上的水漬,他往她的唇上吹了一氣,在她掙扎之前,左手大力地禁錮住她的雙手,另一只手從她肩頭往下,溜過胸口,再到腰際。 喬鳴抓住她的手指,呂璐雖然有些微胖,但是手指卻粗細剛好,尤其是長,青蔥白玉,指甲被定期修理得很好,邊角沒有一點的毛糙,橢圓形,粉粉的。 他緊緊盯著她,探出舌輕舔她的指尖,極有技巧性的舔弄,眼角都攜上欲,像嬰兒吮奶般,嘴里發出的yin靡聲都讓呂璐羞愧。 呂璐恨自己沒出息。 能這樣任人欺負。 對上看到她毫不掩飾的眼神,喬鳴眼神偏暗: “你不用這樣看我,” 他捏著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按照你所說,我們現在只是玩了個開頭而已?!?/br> 呂璐看著他,目光直視,沒有躲閃。 瞳仁很黑,眼睛黑白分明,干凈得像一片澄綠的湖水。 她犟著不說話,與他僵持著。 瞬間索然無味。 “呲——” “呲——” 呂璐的手機鈴聲湊巧在這個時候從房間里響了起來,突兀,刺耳,響個不停。 一連響了三次,大有不接電話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勢。 呂璐忍不住動了動身子,喬鳴收回手,背過身,走到陽臺臨窗站著,領口向下的前兩顆紐扣全部敞開,反袖式的設計十分精巧,手臂上的衣袖有著被指尖緊握過的皺痕。 他本就有一張溫良謙恭的臉,剛剛又經歷了一場情欲的漩渦,身上還有幾分來不及散去的旖旎之色。 呂璐進了房間去拿手機,應該是幼兒園那邊的人打來的電話,隱隱說了一些話,就聽見呂璐沉默了半天,然后呢喃軟語,“嗯,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早點到的?!?/br> 漸漸的,聲音小了下去,最后就聽不到了。 喬鳴的手指輕叩兩下欄面,窗外看去,漆黑的夜晚,除了鬧鐘的滴答聲和樹枝的搖擺聲,周圍一片寂靜。黑色籠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朧,樹影婆娑。 遠處一輛車火急火燎地開了過來,打了個急彎,在樓下停下。 魏成道下車往周圍看了幾眼,就迅速走到后座,開了門,一同下來幾個男人。 之前被叫做阿亙的男人突然被幾個人風風火火的抬著進來,原本還算白的肌膚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邊一絲血跡,左手更是異常的扭曲,手上一道深痕,皮已經被裂開了,可以看到里面粉紅的rou色??獾哪橗嬌弦惶庻r紅格外明顯,鮮血從那里流下,看上去觸目驚心。 那些人進門就喊:“鳴哥!” “阿亙今天去查賬被人陰了,他媽的回來就成這樣了,是青緹那邊的人下的手!” 魏成道眼神冰冷,接道:“cao,他媽敢對我們來陰的,我們總得叫上人,一塊打過去。欺負我們的人,就是不行??!” “還有那個梅蘋…” 喬鳴沒說話,只是聽著。 窗外茂密的斑駁樹影,隱匿了他的表情。使他的臉一半在暗處,一半在亮處,這般森冷,只讓人覺得詭異非常。 這時候,呂璐從房間里走出來。 魏成道眼睛尖,也腦子反應極快,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率先噤了聲,前面的那幾個還想說話,他撞了撞胳膊,全部都噓了聲。 唯獨一個大漢,光頭。他們剛拉完場子,混戰一場,后一秒路上能對草叢里的野貓喵喵的叫,還擔心自己兇神惡煞的臉,把貓咪嚇得不敢出來,翻了翻褲兜,掏出一塊糖來本想喂貓吃,卻被貓撓了一手。 大漢先前被人腦袋砸開了花,纏上繃帶,沒吭一聲,卻被小貓咪一撓,一路上哼哼唧唧的喊疼。 被魏成道一撞撞到了被撓的傷口,大漢沒看懂他眼色,一大手掌朝他后腦勺拍了一掌,“嘛呢,傷口疼死了?!?/br> 呂璐分明聽到剛才提到了梅什么的字眼,眼睛酸澀,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