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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無害啊,容易讓人心生信任?!?/br> 易旭不禁和梁珩對視一眼,怎么聽這小姑娘的話,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啊。 兩人跟著小姑娘到了地方。 院子是一進的院子,東西有廂房,正房和西廂房已經住了人了,只剩下東廂房。院子不大,看著還整齊,兩人也不想多折騰,便決定租下來。 秋試這短時間,長安城里涌入一萬余學子,租房都不用再去官府備報文書,直接租下就行。兩人各自先交了一兩銀子,便算是租下來了。 小姑娘道:“兩個哥哥叫我枝兒就是啦。還有兩個哥哥若是需要,我阿婆可以幫忙買菜做飯,菜錢花了多少算多少,另外一月多給兩百錢就行。哥哥們看需不需要?” 馬上就要考試了,若是自己還要買菜做飯,會耽誤不少時間,而且聽著這價格也算合適,兩人便應了下來。 梁珩行李不多,將房間打掃干凈,又將東西都收拾好,就算安頓下來了。梁珩剛收拾好,易旭便過來了,立在門口問道:“梁兄,我要去買鋪蓋,你有什么東西要帶嗎?” 梁珩自然有需要買的東西,但他不好意思麻煩易旭帶,便鎖了門,與易旭一道上街了。 第22章 奉旨鄉試 兩人到了街上,街道兩邊酒樓客棧林立,人流熙熙攘攘?;镉媯冋驹诘觊T口,賣力的招呼著客人。每逢秋試春闈,京城里涌入上萬學子,客棧住得爆滿不說,街道上也是擠得要走不動路。 蓮花巷出去不遠便有坊市,兩人問了路,往坊市走去。 兩人正聊著,迎面便走來一個背著箱笈的年輕秀才。 秀才身上穿著一身綢質的寶藍秀才服,頭戴紅纓禮帽,足上穿著長靴。最顯眼的箱笈上那一塊遮陽的帆布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根豎立的竹竿,竹竿中間拉著一塊黃布,上書‘奉旨鄉試’四個大字。男子身后還跟著個空著手的書童,主仆兩人皆是目空一切的模樣,目不斜視,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可以說是神氣十足了。 易旭忍不住一下就笑出聲來。 “這人好生張揚,我那套藍衫除了簪花禮上穿過一次,就一直壓在箱底了?!?/br> 梁珩抿著笑,一般秀才多在頭上戴塊方巾,除了重要場合,輕易不會穿整套藍衫,此人也是極有意思了。 兩人到了坊市,很快買齊了東西,便回去了。 ...... 春風樓上,齊湑正跟著尚書右仆射次子劉致靖喝酒。 “我說你,好歹也是國子監的監生,總要去上個一兩堂課吧?看把孫祭酒為難的?!眲⒅戮感αR道。 齊湑笑了笑,“他為難什么,直接跟我老子說我無心學業勸退我不就完了?!?/br> 劉致靖笑道:“怕是孫祭酒想提前致仕,才會這么干吧?”說著又轉話題道:“話說,聽說你這次去了江南?” 齊湑點點頭。 兩人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說起來更像是酒rou朋友,因為齊湑干的每件壞事后邊,總少不了劉致靖在后邊出謀劃策,一抓一個準。齊湑老子是正一品的親王,劉致靖老子是正二品的大員,靠山硬得幾乎只有皇上能撼動了。兩人在紈绔圈里有美名曰‘長安雙霸’。 “送一個給我?!眲⒅戮傅?。 齊湑被他突然冒出來的一句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送什么給你?” 劉致靖一臉裝什么裝的表情,“裝什么愣,瘦馬啊,你別想一個人獨享?!?/br> 齊湑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雙手一攤,“沒有?!?/br> 劉致靖不相信地看著他,“真的沒有?” 齊湑道:“沒帶回來。嗯...跟京中女子是不大一樣,江南女子婀娜多姿,溫婉柔美。不像京里這些霸王花,惹不起?!?/br> 劉致靖聞言“噗”的一下笑出了聲。前段時間,齊湑在早荷宴上被中書令章周頤家的千金章伊人當眾奚落的事,在長安城里很是瘋傳了一段時間,就連后來齊湑去江南,都被人傳成是惹不起章小姐,出京避避風頭。 齊湑臉色一僵,看著好友笑得直拍桌子,‘唰’的下站起身,往樓下走去。 劉致靖一看齊湑走了,忙追上去,拖住齊湑胳膊,做可憐狀,“哥哥,我錯了?!?/br> 齊湑冷哼一聲,繼續往外走。 劉致靖不肯放手,一手拉著齊湑胳膊,一手從懷里掏出銀子,往迎上來的掌柜的方向隨手一扔,便跟著齊湑走出了春風樓。 “放手!”齊湑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喝道。 “我不!”劉致靖梗著脖子,死死地拉著齊湑胳膊。 兩人正拉扯間,前面就傳來動靜。 “抓賊??!” 兩人停下來,往前面看去。 只見一間飾面鋪子門前,一個中年女人抓著一個年輕男人的衣裳,口呼抓賊。 男子面色漲紅,喝道:“誰偷了你的釵子?你不要血口噴人!” 女人道:“我親眼看到你偷的,還想抵賴?” 男子喝罵道:“好哇!我可是奉旨考試的秀才!你誣蔑我,就是誣蔑皇上!” 女人聽了一頓,男子趁機抽出自己的袖子,冷哼一聲,就欲離去。女店主愣愣地看著男子離去,不敢上前阻攔。誣蔑皇上這項罪名太大了,這些秀才考試的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一般官員都要讓著他們,惶談平民百姓。 男子步履匆匆,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沒注意就撞了上去,撞得一個踉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沒長眼睛???!”男子爬起來,罵了一句,屁股上的灰都沒拍就要走。然而他又被人堵住。 男子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抬起頭,就見一個比他高出大半個頭的年輕男子,正擋在他面前。 “你想干什么?”男子喝問道。 齊湑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抓住他的胳膊,反手一剪,抖了幾下,兩只金釵就從男子懷里掉了出來。 男子見釵子掉了出來,臉色一下就變得慘白。本來像今天這事,他干過幾次了,每次被抓到,只是說他是秀才,便沒人敢計較。沒想到今天竟然栽了。 跟上來的劉致靖將釵子撿起來,對女店主說道:“這是臟物,要送到京兆尹去,回頭那邊的人會還給你的?!?/br> 齊湑冷笑道:“奉旨考試?你奉的哪門子旨?你這種渣滓也能考上秀才,沒的污了秀才的名聲。走,爺帶你見官去。削了你的功名,也好讓你家祖宗在地下好好安息?!?/br> 男子聽齊湑要帶他去見官,連忙求饒,痛哭流涕地認錯。 齊湑見他滿臉鼻涕口水的,嫌棄地將人扔給了劉致靖。兩人閑的無聊,親自將人送到了京兆尹。 京兆尹的人自然認得這兩位大爺,見兩位大爺親自將人送來了,此案一定非同小可,更是嚴肅處理。后來那秀才被革了功名,吃了一月牢飯,攆出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