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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提的,一文不名,唯有那一根筆桿可能會讓他有些底氣。 梁珩彎腰將荷包放在地上,抬起頭,卻并不看沈蓁蓁,“那,那我回去了?!?/br> 沈蓁蓁看著梁珩的動作,心里氣得直罵書呆子,幾步走過去將荷包撿起來,連荷包帶人將梁珩推出院子。沈蓁蓁將荷包一把塞進梁珩懷里,“公子若不要,就扔掉!”說完將院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畢竟氣不過,沈蓁蓁隔著門說道:“我知道梁公子想講讀書人的氣節,只是公子想想,公子自己寒窗十幾年就算了,嬸子累死累活的養你這十幾年,還頂不過公子自認為的氣節嗎?這銀子說了是借給公子的,公子若是以后得勢,不收別人銀子,我沈蓁蓁敬你,可公子現在...”沈蓁蓁想罵他兩句,到底忍住收了嘴。 門外梁珩諾諾的沒開口,原來她叫沈蓁蓁?!疤抑藏?,其葉蓁蓁?!绷虹衲?。 沈蓁蓁見門外沒動靜,心突然就有些累,“公子要是實在不想領我的一番好意,便將銀子扔了吧?!?/br> 梁珩聽著沈蓁蓁聲音突然疲軟下來,心倏地就慌了,忙道:“不,沈小姐,我,我...多謝小姐?!遍T外梁珩慌聲想要解釋,終究不忍拂她的心意,應了下來。沈小姐她都至此了,他如何能再拒絕。 “公子回去吧?!鄙蜉栎枵f完往里面走去了。 梁珩聽著沈蓁蓁輕輕的腳步,像是踩在他心上,一下,又一下。 若是此時有人經過柳蔭巷,便能見到梁家院門外立著個人,良久才進院去。 沈蓁蓁回了房間,點了蠟燭,低頭看著身上的衣裳,氣惱地脫下來,扔到桌上后,便倒回床上。 沈蓁蓁愣愣地睜著眼盯著帳頂,卻止不住回想剛剛的事。 梁珩抱住她的時候,她清晰地感覺到梁珩沒有半分褻瀆,只是滿滿的慌亂。沒想到梁珩看著纖瘦,接著她倒是穩。梁珩慌亂,她卻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撲到他懷里,清晰地感受到了兩人身體相觸時的感覺。還有衣裳,也不知道那個書呆看到了沒。 沈蓁蓁想到當時的場景,不禁臉紅心熱,心里哀嚎一聲,不自覺扯過被子捂住了臉。他既不要就算了,為何自己像是生怕他進京受苦一般,非得讓他收了銀子? 第20章 出發 次日。 梁珩被一陣敲門聲叫醒。 “珩兒,珩兒...卯時了,快起來了?!?/br> 梁珩應了一聲,坐起身開始穿衣裳。趙氏見兒子應了,又去忙活了。 梁珩穿好衣裳,拉開房門。 清晨還帶著些寒意,天邊微亮,一顆明亮的太白星掛在天上。院子里還有些漆黑,廚房窗戶里閃出火光來。 梁珩用清水洗了臉,困倦消去了些。走進廚房,見他娘正在灶臺上忙活著。 “娘?!绷虹窠辛艘宦?。 趙氏抬眼看了看他,“娘給你下了碗面,一會兒就好了,你坐著等會兒?!?/br> 梁珩嗯了一聲,在灶孔前坐下了。 “珩兒,你這一路去,也沒個伴。路上可要緊點心,遇事別跟人爭,多讓讓...” 梁珩看著他娘一邊用筷子攪著鍋里的面條,一邊絮絮叨叨地交代。梁珩還記得娘年輕時的模樣,如今的趙氏,不過三十七八,卻已是華發早生了。 沒多久面就好了,趙氏挑起來放了料遞給梁珩。 梁珩看著面上蓋著的兩個煎蛋,不禁鼻頭一酸,這些年他娘為了養大他吃了太多苦。 梁珩和著眼淚吃著面,趙氏沒注意到兒子的異樣,收拾了灶臺后坐到梁珩身邊,看著兒子吃面。 等吃完面,又檢查了一番行李,準備出門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梁珩背著箱笈,里面裝著書和一些衣物,趙氏背著梁珩的鋪蓋,娘倆就出了門。 沈家還沒有動靜,大門關著,里面靜悄悄的。 趙氏看著兒子依依不舍地往直往沈家大門看,心里嘆了口氣。都是該應的因緣啊。 街道上已經有不少行人了,見娘倆的行頭,都明白這怕是秀才進京趕考去了。熱情些的還打招呼。 “秀才相公進京趕考去哇?考個狀元郎回來哇!” 梁珩面皮泛紅,趙氏倒是笑得合不攏嘴,連聲道謝。 泉城每天都有貨隊進京去,只要給些銀子,車上有空地也搭客。娘倆這會出了城,到了官道邊上等著。 沒多久,便有一隊貨隊過來,趙氏連忙招手攔。 貨隊停下來,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人下了車,客客氣氣地問道:“兩位進京去嗎?” 趙氏笑道:“我兒子進京去趕考,敢問這位管事可搭客?” 管事狀作為難道:“沒空地呢?!?/br> 趙氏有些失望,還是笑道:“沒事,那打擾您了?!?/br> 管事眼珠一轉,道:“這樣,若是這位秀才官人愿意我們車隊拉一副黃布旗,我們就給官人騰個位子出來,還不收官人銀子?!?/br> 趙氏一聽只是拉個旗幟,還不收銀子,頗為高興,正想應下來,梁珩就出面謝絕了。 “多謝這位管事的好意,但是車隊既然沒位子,那我們只好等下一隊了?!?/br> 趙氏心里有些著急,但也明白兒子這樣必有道理,便默不作聲。 管事又勸了幾句,見梁珩態度堅決,冷哼一聲拂袖去了。 等車隊走遠了,梁珩給趙氏解釋道:“娘,這些人車里怕是藏了私貨,想借著秀才趕考的旗子混過關去,咱們可不能應?!?/br> 趙氏一聽私貨嚇壞了,連連撫胸,“阿彌陀佛!他們怎么敢?” 梁珩道:“我以前聽人說過,每逢考試就有這樣的車隊,只要車上載著趕考的秀才,關卡上的就不敢上來檢查,能蒙混過關去?!?/br> 趙氏正驚魂未定間,又來了一隊車隊。車上已經坐了一個秀才,梁珩還認識,兩人以前在秀才簪花禮上見過。 “梁同窗!真是巧!”易旭激動地打招呼。兩人以前同拜在縣學教諭門下,卻是形式上的,兩人也沒說過幾句話,這會卻像見到老友般激動,畢竟前路不明,有人同行正好。 梁珩也很是驚喜。兩人打過招呼,易旭見趙氏,猜測是梁珩的母親,又下車來見禮。 趙氏樂呵呵的應了,原本以為兒子要獨自上路,沒想到能碰上認識的秀才,兩人一路也算有個照應。 易旭幫著梁珩將行李搬上車,車隊時間緊張,娘倆沒說幾句話,車隊那邊的人便客氣地在催了。 趙氏強忍著酸意送走了兒子??粗囮犜絹碓竭h,趙氏才忍不住嗚咽哭了幾聲。 沈蓁蓁起身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昨晚上她失眠到四更天才勉強睡著,醒來時頭一陣昏疼。 沈蓁蓁凈了臉,叫了一聲如意。在廚房忙著的如意噯了聲。 沈蓁蓁走進廚房,便見到如意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