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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師兄,你現在不是已經懂事了嗎?!?/br> “可當時帶給爹娘的傷害,卻是不可磨滅的?!狈竭h云從回憶中醒過來,又轉頭看向她,“所以,師妹,不要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而留下遺憾?!?/br> 他這一番話暗有所指,碧鈴垂眸領悟片刻,便抬頭爽朗笑起來:“多謝師兄指點?!?/br> 本想轉身去找景弈淵,卻又想起自己方才還氣呼呼地離開了,轉眼就巴巴地找去多丟人啊,決定按捺一會兒,等過半個時辰再去。 不遠處的道場邊上,景弈淵掌心的劍愈握愈緊,凌厲的鳳眸微微瞇起,黑瞳中烏云翻滾,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方才在他面前,她還是怒云密布,如今轉眼在別的弟子面前,就笑得如此燦爛,果真是如此厭惡他不成。 思及至此,景弈淵心中涼成一片,隨即轉身離去,寬大的衣袖被風吹起,襯得朝陽中少年身形玉立。 屋內,碧鈴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的水漏,一滴,兩滴,三滴,四滴...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到半個時辰啊。 正看得不耐煩時,又突然腦海中靈關一閃,自己此刻若去找他,定然御劍還得要些時候,找到山洞又得要些時候,山洞里找到人還得有些時候,湊合起來,就過了半個多時辰,此時便出門去天泉,不就剛剛好么。 她明媚一笑,渾然不覺自己的借口有多么蹩腳,興沖沖拿上劍出門去了。 果真如蓮羽羽所說,越往崖下飛行,山崖之間的間隙越來越近,光線越來越暗,快到一半時,明明大早上,卻如同黃昏般黯淡。 待碧鈴沉到底下時,周圍已是一片漆黑,只聽得見水聲滴答。 除了潯汨村的蜘蜘蛛洞,她從未到過如此陰暗的地方,不禁寒毛豎起,忙取出乾坤袋中的火折子點燃,用靈力罩上一層以防熄滅。 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地探著頭:“師弟,你在嗎?” 沒有回答,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起來:“師弟?” 正極其緩慢地左右張望著,前方赫然出現一個山洞,昏黃的火光照耀著斑駁的巖壁,難以看清里面有多深。 碧鈴咬咬牙,還是提步進去了,依舊沒有見到景弈淵的身影,她嘴里念念叨叨給自己壯膽:“可別是走錯了吧,這山崖下面也不知有多少洞?!?/br> 這樣想著,轉身便要離開。 卻沒有注意到暗處突然伸出一只手,將她猛地拉住,抵在了崖壁上。 “呀!”纖細的腰肢撞上堅硬的巖石,碧鈴吃痛,不覺驚呼一聲,驚慌失措地朝來者看去。 正是被罰思過的景弈淵,他玉面白冠,烏黑的長發整齊搭在肩上,絲毫不見半分的落魄。 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下手過重,景弈淵急忙緊張起來:“可有事?” “無礙?!北题徣讨匆獯鸬?,眼底的水花卻泄露了自己的不適。 景弈淵見狀,忙心疼地將她拉過來,明明早上見她與方遠云有說有笑之時,他還是怒不可遏,可見到她濕漉漉的雙眸時,皆化作繞指柔。 “師弟?!北题徝嗣車睗竦膸r壁,“你在這里,可有什么不舒服?” “沒有?!甭犚娝P心自己,景弈淵才算是好受些,“你不必擔心?!?/br> 碧鈴嘆了一口氣:“我怎么能夠不擔心,從一開始,你就不該下山來找我?!?/br> 景弈淵的心像是被只大手一把攥住,難以呼吸起來,好半天才沉重道:“師姐是不是嫌棄我,覺得我是一個累贅?!?/br> 語氣似質問,卻又隱隱含著幾分撒嬌的意味,碧玲心頭一顫,想起他那日昏迷前也是這般,不禁抬眸朝他看去。 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卻只得到了一個晦明難辨的眼神,景弈淵的薄唇抿緊了幾分:“原來在師姐眼中,我真的是…” “絕無此事?!北塘峒泵Ψ裾J,又有些頭疼,這腦瓜子讀書不是挺聰明的嗎,怎么偏偏說出這種傻話,緊接著解釋道,“我只是為師弟現在的狀況擔心,你不必為我做這么多?!?/br> 不必為她做這么多?景弈淵剛剛壓下去的怒意,再次翻騰起來。 她到底是怎么想他的,難道他的示好,他的關切,在她眼中都一文不值嗎? 若真有什么事,他愿意為她付出生命,卻從未想過她是否可能根本不會接受。 碧玲叫他點漆黑瞳中布滿執拗,在昏黃火紅的照射下明滅閃爍,叫她沒由來地心慌,只想著一股腦兒說話來掩飾心虛:“師弟不應當如此任性,你與我不同,你肩上有重大的負擔,你是太子,日后會是萬民敬仰的天子,怎可行事草率?!?/br> 她的話,與那日赤赪所說,重合了一大半,景弈淵渾身越繃越緊,棱角分明的下頜,透出幾絲冷峻。 面上看起來冷靜如常,心底卻已翻起驚濤駭浪,莫非,那日那狐貍精所說,其實是她的授意。 狠狠咬了一口舌尖,感受到彌漫在口腔內的血腥氣,景弈淵沙啞著嗓子開口:“你當真如此想?!?/br> 碧玲見他面色不善,本不想多說,頭卻下意識點了點,霎時間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語無倫次解釋道:“師弟,不是…你聽我說完…” “師姐是不是以為?!本稗臏Y一把握住她柔若無骨的手腕,完美得人神共憤的俊顏一點點逼近,語氣中隱含著風雨欲來的怒意,“我是沒有心的?!?/br> 碧玲大腦懵成一片,不懂他為什么說這個,可下一秒,她便來不及多想。 溫熱的唇瓣貼上她微張著的紅唇,腰間不知何時攬上一只大手,使她被按壓在巖壁上卻也不覺得難受,碧玲尚未反應過來那是什么,扭動著身軀想要掙開,卻被無情按得更緊,靈活的舌頭攻城略地,叫她呼吸不過來,唇齒相交之間,碧玲腦袋暈乎乎一片,想要拼命將口腔中的異物抵出去,卻被景弈淵攬著頭吻得更緊。 口中不知為何還有絲絲鮮血的氣息。 安靜的山洞內只有男子沉重的呼吸和少女偶爾的幾聲嚶嚀。 他像是要將她吞吃入腹般,用盡全力,不放過碧玲口中的任何一個角落,每一次她無助地想要出聲,卻只能被他吻得更緊,像一頭野狼,終于品嘗到了垂涎久已的獵物,先是狼吞虎咽,再細細品味。 碧玲被迫仰著頭想迎合,修長的脖頸拉出一條優雅的弧線,被山石層層凈化的泉水不偏不倚,正好滴在二人面上,混合著景弈淵兇狠的動作,流入口齒內,又帶來清新的甜味。 夠了,碧玲想要吶喊,卻喊不出聲,只被他抱得更緊,仿佛要融入血rou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碧玲:你無恥,你混蛋,你流氓。 景弈淵:對,我還禽獸。 赤赪:(╯‵□′)╯︵┻━┻媽的 第64章 對你負責 被他吻得迷迷糊糊, 碧玲渾身沒有一處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