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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順序,凝氣,勾腕,吐息,出力,試驗了起來。 一連貫的動作在她掌間流轉,隨著碧鈴唇間輕呵出聲,一陣掌波對著窗外的叢叢花海而過,憑空卷起萬千花瓣,在空中久久飄蕩,遲遲沒有落地。 見此,碧鈴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掌心,欣喜一笑,唇間的梨渦若隱若現,轉瞬又擔憂起來:“糟糕,明日若叫人看見,該怎么辦才好?!?/br> 鋪散在地上的花瓣的確是多得鮮艷,碧鈴無奈,心煩意燥地撓撓頭,后悔起來,只好出門,一邊后悔著,一邊將花瓣全部收拾起來。 本來是因為無事可做才練功的,現在倒好了,碧鈴抬頭看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芍藥花海,長長嘆了一口氣。 等到她收拾得差不得,再全部挖了一個坑埋起來,已經是暮色降臨,碧鈴扶著腰板,艱難地走回屋,任憑天上星星閃耀得多么奪人眼球,也沒有心思再看,往床上一躺,閉上眼便睡著了。 第二人清晨,她耳邊出來了一個朦朧而又急切的聲音:“師妹,師妹?!?/br> “嗯?!钡偷蛻艘宦?,碧鈴將被子往上拉了拉,翻個身打算繼續睡覺。 “師妹?!北蛔颖挥昧Π抢聛?,耳邊是蓮羽羽清脆得如黃雀宛轉般的聲音,“快起來了,長老大會就要開始了?!?/br> “長老大會?”碧鈴一個翻身坐起來,又感覺到自己的腰間一陣僵硬,不禁扶著腰唉喲了一聲。 “你怎么了,沒事吧?”蓮羽羽清亮的眼眸中透露出關心。 想起昨日自己做的傻事,碧鈴尬笑,急忙擺擺手:“沒事?!?/br> 又想到她是來催自己的,急忙火急火燎地整理好身上的白衣,風風火火地扯著蓮羽羽準備出門。 “誒誒師妹?!鄙徲鹩鹄∷?,指了指碧鈴一頭如絲綢般傾瀉的烏發,“玉冠還沒有豎好呢?!?/br> 碧鈴聞言,扭頭左右尋找昨日不知被自己放在哪兒了的白玉冠,幸好它就顯眼地擺放在銅鏡前,忙走過去,拿著玉冠卻又遲疑起來,可憐巴巴地看向蓮羽羽:“師姐… 她一雙眸子黑白分明,水汪汪得如小鹿一般,看得蓮羽羽身為一個女子都心跳快了起來,疾步走過去將碧鈴按在凳子上:“不會是吧,坐好,我教你?!?/br> 說著,便綰起碧鈴長發的一般,十指靈巧纏繞其中,轉眼的功夫,便將玉冠放在碧鈴的頭上,在插上一只白玉脂簪子,就固定了下來。 碧鈴滿意地摸了摸頭上,轉頭對她甜甜道:“多謝師姐?!?/br> “不必多禮?!鄙徲鹩痦樖帜罅四笏龓c軟rou的小臉,“走吧?!?/br> 早上仍舊是蓮羽羽御劍帶她朝大殿飛去,這次碧鈴多長了一個心思,一路上將嘴閉得緊緊的,什么也沒問,連呼吸也要將背挺得筆直,距蓮羽羽遠遠地,生怕再發生跟昨日一樣的事。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大殿逐漸清晰的輪廓,一點點出現在碧鈴的眼前,已經有不少弟子候在殿外,等著長老們的到來。 碧鈴甫一落地,便聽見耳邊是一個隱約熟悉的聲音:“師妹?!?/br> 抬頭一看在,正是昨日守在門口登記姓名的那位方師兄,對他微微頷首一笑:“師兄?!?/br> 語罷,便眨巴著眼去尋找景弈淵的身影。 半日加上一夜沒見著他,她怪不習慣的。 一轉過身,卻見另一位師兄正帶著他,御劍而來。 換上一身白衣,小殿下本就疏離的面容,看起來更加冷漠,尤其是眸底的一片清冷,半分也不像個小孩子。肩上的烏發也被風吹起,襯得一張如玉般的小臉更是白凈淡漠。 碧鈴遠遠抬著頭,等他們落下地來。 還不待他落穩,她便興高采烈地撲上去:“弈淵?!?/br> 聽見她帶著雀躍而又依賴的聲音,景弈淵循聲望過去,面上微微一愣。 今日她身著門派的白衣,不似平日里的打扮那般隨性,多了幾分正式,只不過舉手投足之間依舊是滿滿的靈動,腰間的束帶更是襯得她的細腰不盈一握,即使眾人分明是一樣的打扮,她也是最為神采飛揚的那一個。 就連走動之間,也吸引不少男弟子的目光。 這樣一想,景弈淵本來在觸到碧鈴那一刻柔和起來的目光再次冷凝下去,臉上冷得跟凍了冰似的。 一旁的方遠云還不知死活,笑著道:“碧鈴師妹與令弟可真是姐弟情深?!?/br> 他們同行而來,自然大家都難免以為二人是姐弟。只不過只有方遠云口無遮攔,直接說出來了而已。 碧鈴張張唇瓣,正欲解釋,卻見小殿下的一張小臉飛快冷了下來:“我們不是姐弟?!?/br> “不是姐弟。那是什… 方遠云的話還沒問出口,突然被旁人打斷:“噓,大長老來了?!?/br> 眾人即刻安靜了下來。 見只有昨日考驗他們劍法的長老,碧鈴暗自小聲嘀咕:“怎么只有一個人?” 她一開口,就捅破了蓮羽羽這個話簍子,壓低聲音給碧鈴解釋:“你不知道,門中總共就三位長老,二長老成天瞎晃悠愛喝酒,三長老前些日子不知道去哪兒了?!?/br> 愛喝酒的那一位碧鈴昨日也見過,這樣算起來,那位付國師,便是三長老了。 一共三個長老,就有兩個不務正業。 這樣一想,碧玲便覺得這外人看起來光鮮亮麗的萬星門,似乎不甚靠譜。 大長老在大殿前的發言也沒什么特殊的,只不過講了些門訓門規,比如克己復禮,謹行慎言,凡此種種。 聽得碧玲在下面直打哈欠。 一旁的景弈淵仰頭向她看去,目中帶著關切:“昨晚沒有睡好?” “嗯?!北塘嵯乱庾R點頭,又想起自己擔心的事,連忙反問,“你昨日可有吃好睡好?!?/br> “師兄都替我安排妥當了?!备惺艿剿年P心,景弈淵心中又猛地暖起來,眉眼重新變得溫和。 果然那些什么師兄師姐,怎么比得上與她朝夕相處的他。 碧玲還想要再問問什么,卻突然聽得大殿前方傳來一個微微帶著沙啞的聲音:“你,就是你,說話的那個女弟子,出來一下?!?/br> 與此同時,身邊的人都向她看來。 “我?”碧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滿是無辜地指著自己的鼻尖低聲自言自語。 又抬頭看去,原來昨日遇見的那位二長老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出現了,此刻也身著白衣,看起來精神多了,不過腰間依舊掛著酒葫蘆。 “恭喜你啊,師妹?!迸赃叺纳徲鹩鹩置鎺老驳卣f了這么一句,搞得碧玲更是滿頭霧水。 “怎么?當我的關門弟子,你還不樂意嗎?”前方的二長老再次問道。 “快答應啊?!鄙徲鹩鹕焓衷诒塘岬能況ou上戳了戳。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碧玲心慌意亂,又聽到身旁蓮羽羽帶著歡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