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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狐貍像腳底抹油般迅速轉彎,碧鈴放緩速度,喘著氣轉彎。 真是累死個人了,情急之下她都忘了施展法術,全靠兩條腿拼命跑,這幾個月來吃得好喝得好,體力大不如前,她頭中一片恍惚,暈眩之中,不由得停下腳步扶額。 眼前一片星星飛來飛去,碧鈴扶著墻艱難睜眼,面前赫然多出一個人,烏發玉冠,明黃錦衫,身形挺拔,一雙狹長的眼眸微微上挑,薄唇淺淺綴笑。 碧鈴難以置信地揉揉眼,這分明是景弈淵本人嘛,她艱難抬頭仰視。 “咦?!北题彺竽X一片空白,粉唇夢囈般輕啟,“你怎么長這么高了?” 聽見他這話,面前人劍眉一挑,唇角勾起一抹玩味,一雙桃花眼里滿是戲謔:“怎么,你還見過本殿下矮的時候?” 他的聲音一出,碧鈴才算是反應過來,他不是景弈淵,景弈淵從來不會說話的時候這么陰陽怪氣。 不禁朝后退一步,她注意到原來他的一只大手,正將自己的狐貍抓在懷里,任由它掙扎卻也無濟于事。 櫻花般嬌艷的唇瓣張了張,碧鈴欲言又止。 對方卻像是猜出了她要說什么似的,抓住狐貍尾巴將它揚起,低沉的聲音里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纏綿:“你是在追這只小畜生?” 它不是小畜生。 碧鈴聽見他這種輕蔑的叫法,氣得杏眼圓瞪,鼓起勇氣道:“它是我養的小狐貍,多謝閣下將它擒住,還請將它還給我?!?/br> 男子聞聲笑了,向前逼近一步:“本皇子正走在路上,突然被狠狠撞了一下,才眼疾手快擒住它,姑娘說要就要回去,那我豈不是白白受了痛?” “那你想要怎么樣?”碧鈴聽出來他言語之間的無賴之意,面上有些急躁,不知如何是好。 且經過方才的一通小跑,她的額頭已沁出一層薄汗,面色緋紅,朱釵被抖落,隨意披拂下來的烏發垂在兩側,襯得巴掌大的小臉甚是魅惑人心。 她本來就是妖怪,自然比凡人女子要嫵媚得多,只不過生來不懂這些,眼底仍是懵懂迷茫,誘人而不自知。 景璽不覺喉頭干澀,眸中染上幽深,怕驚著濃密睫毛蝶翅般輕顫的她,放低音調,像是在哄小孩似的:“這狐貍方才將我撞疼了,你親我一口,我不疼就還給你好不好?” 碧鈴被他這一番話驚住,暗自忖度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有妖力,不然何以會說出她親一口就不會疼這種話。 景璽見她的穿著打扮,雖是簡單素雅卻質地甚為金貴,以為她是哪宮妃子的家人帶著寵物入宮玩耍,見她單純得猶如小白兔的反應,更加確定,愈發放肆起來:“不然,我親你一口也行?!?/br> 他乃當朝大皇子,多少貴女趨之如騖,得他一親芳澤,也不算虧。 “不行?!北题彽善饒A鼓鼓的眼睛,這樣治不了痛,他搞不好就反悔了,想了想,她目光篤定道,“還是我來吧?!?/br> 說著,就踮起腳緩緩朝面前一張如玉還帶有幾分少年氣息的臉龐湊上去。 她吐氣若蘭,一雙剪水秋瞳幽幽倒映著自己的身形,二人雙目交接之時,景璽情難自禁地屏住呼吸,猶如被妖魅蠱惑。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被他扣在掌心的狐貍眼底燃燒的怒意。 狐貍不知道自己為何憤怒,只是莫名覺得靠得越來越近的兩人扎眼,尤其是這個笑里藏刀的皇子。 趁著景璽分神的功夫,狐貍終于忍不住,露出利齒,對著他的手掌,一口咬下去。 “啊?!本碍t吃痛,皺著眉甩開手,狐貍也順勢被他拋開。 碧鈴忙不迭接住下墜的狐貍,將它緊緊摟在懷里,咬咬唇,忽略掉良心上的不安,飛一般地從轉角處逃走。 這一次她沒有忘記施展法力,腳底生風,只眨眼的功夫,便遠遠逃離兇案現場。 廢話,再不逃的話萬一他還要她割腕喂血怎么辦,碧鈴百思不得其解,邊溜邊皺著眉頭思索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 等景璽反應過來追出去,宮墻內早已不留蹤影,只有清風撲面而過,帶來淡淡的梨花香。 他看了看虎口處的血痕,對這丁點兒痛毫不放在眼里,只垂眸眷戀地深吸一口氣,仿若空氣中還是方才那位少女的香甜氣息,令人欲罷不能。 作為皇子,他并非沒有見過世面之人,可唯有她,讓他明白了何為心神蕩漾,何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看來是時候接納母妃的意見,納一位正妃了。 景璽唇角翹起,想起那雙水霧氤氳的杏眸,不覺心頭一陣悸動,若是將那雙眼的主人摟進懷里好好疼愛,必能得以窺見更多令人血脈僨張的風采。 且方才她那么主動,想必也是有意于自己,待他覓得佳人,定要縱著她的性子好好哄弄一番,捧在手心日夜嬌慣。 不知道自己的無知引發了這么多奇思異想,碧鈴抱著狐貍一路往重華宮走,一路叨嘮:“都說了不要亂跑啦,外面壞人多得很,看看吧,這不就是剛遇到一個,若是我沒有追上來,你豈能應付得了?” 狐貍沒有搭理她,只瞇著眼目光兇狠。 她倒是說對了一句話,外面壞人多得很,誰知道有多少不安好心野男人,偏她還是個蠢貨,自己內丹還在她體內,如何能夠離開得了。 不但不能離開,還要寸步不離守著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啊( ˙-˙ ) 我都快忘了,我們女主可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磨人的小妖精呀,不是清純小白花。 第27章 cao心,唉 等碧鈴抱著它回到重華宮中之時,玻璃碗里的雪花酪早已化得差不多,旁邊還坐著滿是冷峻的小殿下,臉上寫著生人勿近幾個大字。 碧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無辜地偏偏頭,明亮的雙眸眨巴眨巴:“怎么了?” “沒什么?!甭犚娝龁柕镁尤蝗绱寺唤浶?,景弈淵的唇角更加抿緊,別過臉去不看她。 明明他要聽話得多,乖得多,到底哪點比不上那只只會胡作非為亂發脾氣的狐貍,憑什么。 碧鈴無措地撓撓頭,將狐貍從懷里放下來,烏發隨之如瀑般披散垂下,粉唇微張不知說什么好。 “你的簪子呢?”他還是沒憋住,忍不住率先開口。 “誒!”后知后覺地摸了摸頭頂,碧鈴鼓起水汪汪的眼睛,“定然是剛才跑的時候落掉了?!?/br> “不過…她狡黠一笑,從寬袖里掏出一只珠花簪,“還有呢?!?/br> 她走哪兒躺哪兒,丟三落四。整個重華宮里,庭中老樹草叢里,花藤下石桌上,廊下木椅上,都時不時有掉下她頭上的簪子。 這也怪不得碧鈴,宮中的簪子多為金銀玉制,光滑溫潤,質地細膩,她一頭烏發綢緞般柔順,根本兜不住,只好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