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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就是學建筑的,你們給我出個分割后的空間設計圖,我好心里有個數?!?/br> “這沒問題,明天就能給你?!焙喺駪妙H為痛快。 他們的對話陸繁星全一字不漏聽在耳里,她坐著不動,心跳開始加快。 她感到有一個絕好的機會擺在她面前,如果大膽抓住了,她就再也不需要四處打工,甚至可以通過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人生。 戴璐留她談話,聊的也是畫室轉讓的事,畫室變動,陸繁星這份工作自然保不住,所以她推薦了幾個老熟人的畫室,建議陸繁星去其它地方兼職。 陸繁星心不在焉地聽著,在感謝了戴璐以后,突然問:“璐姐,你打算多少錢轉讓洛神???” 兩人認識很長時間了,戴璐也是實話實說:“其實沒想賺錢,我這地方房租裝修加買零零碎碎的東西花了快30萬,所以有人出這個數我就轉了,我家老公在澳洲天天催我過去,要不是畫室的事一直沒解決,我早就飛過去了?!?/br> 陸繁星聽了心立刻涼了半截,30萬這數字實在不是她這窮學生能承受的。 她有些落寞地從大樓里出來,耷拉著肩膀,短短一路不知道嘆了多少個氣。 騎上她的破車,她再度嘆了口氣,這年頭也不是誰都能創業的,沒有資金支持,再多的點子也都是個屁。 陸繁星認命地去健身房上班,結果到了以后被女經理告知,今天是她最后一天上班,因為他們已經找到替代她的人了。 這工作做的時候嫌棄,可一旦真的失去,陸繁星又覺得怪失落的,對于窮學生來說,好歹也是一份還算不錯的收入啊。 晚上簡振又過來跑步了,還是那么冷傲不可親近,陸繁星對下午那事仍然不死心,拿了塊抹布在他周圍磨蹭,越靠越近。 因為不知道怎么開口,又怕人家笑她一個窮學生不知天高地厚成天做創業夢,她就呆在簡振旁邊那臺跑步機,低著頭心不在焉地把那臺跑步機的屏幕擦了又擦。 沒人受的了有個神經病在邊上一聲不吭地擦了十分鐘屏幕,簡振忍了一會兒,沒忍住,從跑步機上下來以后走了幾步,換了一臺跑步機。 陸繁星一瞧他走開了,有點急,遲疑了一會兒,又磨磨蹭蹭地走到他旁邊那臺跑步機,慢吞吞開始擦。 這種不開口的sao擾最容易讓對手失去耐心,簡振關了跑步機,黑著臉站到她面前,很不客氣地問:“腦子壞了?” “你腦子才壞掉呢?!标懛毙翘ь^白了他一眼。 “好,是我腦子壞了,那您繼續擦,我不打擾了?!?/br> 簡振說走就走,陸繁星“哎哎”了兩聲叫住他,簡振又回來了,陸繁星又“我”了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我什么?”簡振今晚用最大的耐心面對她,“我有信給你?” 陸繁星剛想回答說“沒有”,可是轉念一想,當面問他難開口,用畫的方式倒是不錯的主意,就算她笑她不自量力,那至少也不用當面聽他嘲諷。 “我是有信要給你?!彼捻油蝗涣亮?,“過幾天給你,一定給你?!?/br> 簡振顯然被她這話取悅了,性感的唇抿著一絲有意無意的笑,活脫脫一只驕傲的公孔雀:“看在有信的份上,就原諒你今晚犯病了,說起來你犯花癡病也是因為我,我向你道歉,但是長得帥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事,你說是吧?” 從小到大陸繁星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她皮笑rou不笑地認真回答:“長得帥不帥其實自己也是可以控制的,你吃一個月瀉藥,你那迷妹群絕對解散的一干二凈,不信你試試看?!?/br> 簡振剛才還十分得瑟的俊臉立馬黑了幾分,氣急敗壞地把她拉回到跑步機邊上,把她垂下來的手拎回到屏幕上:“你還是給我繼續玩命擦吧,一個搞衛生的大媽成天偷懶還得罪客人,小心我投訴你?!?/br> “你投訴好了,反正以后我也不來這兒了?!标懛毙怯悬c后悔自己心直口快得罪他,小聲嘟囔。 簡振眉一蹙:“不干了?” 陸繁星點頭。 “這份工作不做也好,晚上回去不安全?!彼y得說了回人話,語氣甚至沒了慣常的刻薄,甚至帶了點溫柔:“我等你下班,待會送你回去?!?/br> “那不行,讓人瞧見了怎么辦?”陸繁星又是滿臉抗拒。 簡振立馬惱了,揚著濃眉質問起來:“我倆是狗-男女嗎?三天兩頭怕人看見?!?/br> “不是狗-男女,那待遇也跟狗-男女差不多啊?!标懛毙琼斄嘶厝?,“老被人撞見,人家都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我都快成靶子了?!?/br> 簡振聽了一愣,憋了半天才涼颼颼地出來一句:“陸繁星,你可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br> 就知道他這張狗嘴說不出好話來,陸繁星登時就不太高興了,冷著臉說:“你就一直對我這么冬天般冷酷好了,你要偶爾良心發現對我春天般溫暖,我還真無福消受?!?/br> 她氣呼呼要走,想了想又折回來,上下打量他:“你說你沒女朋友,我說,你該不會有男朋友,然后拿我這個悲催女炮灰當擋箭牌吧?” 再一次被她懷疑自己的性-向,簡振氣得快要吐血,本以為已經領教過陸繁星這個女人的刁蠻,不過事實證明,她永遠能刷新你對她的認識。 “好心送你結果被你懷疑性-取向,我簡振腦子進水了行吧?送你的話當我沒說?!彼樕虾迫?,顯示他此刻的壞心情。 “那不行,你剛才說要送我的,怎么能出爾反爾?!标懛毙怯珠_始不按套路出牌,“我都給你擋了那么多回槍了,你送我是應該的?!?/br> 對她這風一樣善變的個性,簡振已經麻木,沒好氣地問:“你現在不怕讓人看見了?不是說無福消受嗎?” “我想通了,無福消受那也得受啊,不是有句名言嗎,寧可在四輪寶馬里哭,也不在兩輪寶馬上笑?!彼荒樚谷?,“我就委屈自己一回了?!?/br> 別的女人求都求不來的搭車,到她這里,就成了委屈自己,簡振佩服自己與日俱的風度,這么個滿嘴歪理隨時打算氣死你的女人,他竟然微信還沒拉黑她,到了晚上九點左右,還會鬼迷心竅地出去看看天氣,擔心她有沒有安全回學校。 “那你待會記得在車里哭出來?!焙喺駩汉莺莸?,“我要看到你笑一下,馬上把你趕下車?!?/br> “哭算什么,我保證哭,順便再把鼻涕水全甩你臉上?!标懛毙呛咭宦暰妥唛_了,并沒注意到身后的簡振搖著頭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陸繁星這么個禍害,怎么就叫他給遇上了? 簡振鍛煉完洗了澡,神清氣爽地坐在休息區等陸繁星下班。陸繁星跟前臺妹子們道完別,經過他時清咳了兩聲,簡振便站起來,跟個忠犬似的跟在陸繁星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