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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林愫:“這是怎么回事?” 林愫終于撲哧一聲笑了,難得開懷地說:“它是在說,大兄弟,家里就你我倆男人,遇到這些女人啊母貓啊發脾氣,可不是得擔待點?!?/br> 得,子鼠還挺懂。宋書明沖著子鼠笑笑,又將林愫攬在懷里,說:“放心吧,我們沒事?!?/br> 兩人暫時放下心事。林愫半年之后就要畢業,正緊鑼密鼓準備畢業論文。最近一個月,還在一家新興的視頻公司找了一份實習,正好趕上替一檔大熱的節目寫文案,忙得焦頭爛額,已經連續幾天加班太晚,來不及回家,就住在實習的公司里。 宋書明手上案子不多,就一邊跟著中介找找想買的房子,一邊幫著老李,查一些蛛絲馬跡的證據和線索。 前后忙活了將近一個月,眼看就要過年,宋書明卻接到了敬阿姨的電話。 他心里一暖,還以為敬阿姨終于釋懷,能坦然面對女兒離去的事實,從悲傷里走了出來。 哪知宋書明一接電話,這才發現,電話對面的聲音,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喂,你好,請問是宋書明嗎?” 宋書明乍聽一愣,抬頭看了眼號碼,心中警鈴大作,小心翼翼地答道:“對,我是?!?/br> “喔,我是上海市普陀區真如街道派出所的警察,請問你和敬春華是什么關系?” 敬阿姨死了。 宋書明剛剛才從深圳回來,又要馬不停蹄趕往上海。 敬阿姨離異多年,獨自帶著女兒敬喆生活。敬喆八字屬水,被假扮輔警的沈群所害,兩年前,手握冰花如意上吊自殺。死狀甚慘,足下還掛了紅色漆桶,收集菁絲花露飼喂鰲蟒。 宋書明和林愫原本已解開敬喆自殺的真相,卻在追捕沈群和鰲蟒的時候,發現沈群被鰲蟒吸干血跡的尸體,線索因此而斷掉,這幾年都不曾再聽說有進展。 敬阿姨雖然聽過林愫和宋書明的解釋和推斷,卻仍然一門心思相信女兒敬喆是被“厲鬼”所害,她與宋書明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曾說過自己會繼續探訪,找出女兒死亡的真相。 宋書明在電話里詢問了幾次敬阿姨的死因,都被電話那端的警察避重就輕地躲了過去,遲遲不肯正面回答。宋書明心里漸漸涌起不詳的預感,問:“您是怎么找到我的電話的?” 電話那頭的男聲沉默了幾秒鐘,答道:“我們找到敬春華的手機,所以的通話記錄都已經被清除了。她最近撥打過的電話,只有一個?!?/br> “就是你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女兒今天白天竟然沒有睡覺。 于是晚上也每隔一小時驚醒一次... 所以今天發的晚。 ☆、淤傷 上海冬天陰冷潮濕, 一年365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在下雨, 春天綿綿小雨, 緊接著就是濕熱的梅雨季,等到了夏天,又迎來暴雨和雷暴。宋書明以前在單位的時候, 曾聽兩位同事在一起聊天,一位來自深圳,一位來自上海。 來自深圳的吐槽說老家的家具上面長了青苔,來自上海的同事嘿嘿一笑,說你那算什么, 我家的衣柜上長了蘑菇。 他那時不過當個段子來聽,等自己從干燥寒冷室內卻溫暖如春的北方, 來到這屋內室外一般陰冷的江浙, 才算是體會到以前同事所言不虛。 宋書明出了虹橋車站,排隊等出租車。隊伍極長,一眼望不到盡頭,綿延不斷的小雨自天空落下, 天色陰沉,乍一看竟分不出是白天還是黑夜。 宋書明的心情就仿佛這晦暗的天氣, 一個月的時間, 接連送走了兩位他們曾經認識的可憐人,世事何等無常,每個人的命運就仿佛這風中浮萍, 由命不由己。 從虹橋開到真如,一路高架,十分暢通。宋書明到派出所的時候,剛好趕在了辦案的刑警下班之前。 老李已提前打過招呼,經手的警官姓張,多少知道了宋書明家中的情況,見了面也客客氣氣,帶著宋書明到了驗尸房。 “受害人是在自己租住的房間里被發現的,手機錢包完好,都在身邊。手機里一條通話記錄都沒有,最近的一條,是打給你的?!?/br> “我們這才打電話給你,詢問你和受害人之間的關系?!?/br> “今天上午,我們也已經聯絡了通訊公司,受害人近一年的通話記錄很多,也很復雜,有同事正在排查?!?/br> “受害人打電話給你的時間,大約是在兩天以前。尸檢的詳細報告雖然還未出具,但是法醫初步判定,死亡時間約莫在五十小時左右?!?/br> “這樣的話,受害人臨死之前最后一個電話,正是打給了你?!?/br> “我們和首都方面核查過,受害人死亡的時候你在北京,和刑警老李合作辦案?!?/br> “但是你有沒有頭緒,受害人臨死之前,為什么會打給你呢?” 宋書明沉吟片刻,才將之前敬喆自殺的案件掐頭去尾草草解釋,特意避過了林愫和靈異的部分,只說敬阿姨不相信警方得出的女兒敬喆死于自殺的結論,通過老李找到他,請他來調查。 張警官問:“你調查的結果,是什么?” 宋書明頓了頓,才答道:“也是,自殺?!?/br> 張警官唔了一聲,說:“受害人當時,相信你嗎?” 宋書明說:“不信。正因為她不相信,所以當時提出的報酬,我也沒有收取?!?/br> “我們分別的時候,她說過,她會繼續調查女兒自殺的案子的真相?!?/br> 張警官眉頭漸漸皺起,說:“她這么篤定,是有什么證據嗎?” 宋書明有些猶豫,如果將敬阿姨的懷疑說出,很可能影響警方對受害人的印象,讓人覺得敬阿姨是一個偏執又迷信的瘋狂母親,只好搖搖頭,模模糊糊地說:“沒有什么在我看來,切實可信的證據?!?/br> 張警官了然的點點頭,掀開罩在尸體之上的白布。 敬阿姨躺在驗尸臺上,面容安詳平靜,不見傷痕,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篦在腦后,宛然若生。 宋書明想到兩人分別的那天下午,敬阿姨在地鐵口下扶梯前回頭,沖著宋書明微微一笑,揮了揮手,他那時心里隱隱不祥預感,總覺得這一面便是最后一面。 前后不到兩年,預感成真竟這樣的快。 “法醫初步鑒定,是溺水身亡,所以身上沒有傷痕?!睆埦僬f。 “尸體被發現的時候,上半身整個埋在放滿了水的浴缸里,跪姿?!?/br> 敬阿姨雖然和阿卡一樣,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但她好在尚有積蓄,請得起私家偵探替她調查案件,離開首都之后來到上海,長住在真如一家酒店式公寓里面。 “房租四千一個月,酒店式公寓,廚房臥室客廳連在一起,開放式的。這種商業性公寓本來面對的是來滬的老外,所以統一裝修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