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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陰影,變化多端,依其形狀來辯拙巧?!?/br> “哦,還挺有趣?!?/br> 缺牙阿婆道:“姑娘親事定下沒有?” “還……沒?!?/br> 缺牙阿婆又道:“我與姑娘說一門親事可好?!蔽吹任一卮鹚又溃骸笆俏覀兓窗彩赘患业墓?,雖然模樣配姑娘差了一點,但是可保姑娘日后榮華富貴?!彼f著與我指遠處高臺上坐著的rou團道:“姑娘看看,可真是富得流油?!?/br> 富得流油的rou團兩眼冒光得看著臺下跳舞的女子,矮榻的鼻子癱在白白胖胖的臉上,油膩的嘴啃著戴滿金戒指的粗大手指抓著的雞腿,下巴擠掉了脖子的位置,身上穿的上好綢緞已然被撐得變形。果真是肥得流油。 缺牙阿婆湊過來道:“姑娘覺得怎么樣?” “那個……阿娘說……阿娘說我還小,不著急……” “不急著成親可以先定親嘛,這么好的夫家多少人想著,讓別的小姑娘占了先機就遲了。走,嬸嬸帶你過去讓他瞧瞧?!比毖腊⑵藕拖矚g說話的阿婆一起來拉我。我手被她們死死抓住抽也抽不出,用力推怕傷著她們,使術法怕嚇著她們。 我正準備尿遁,不知去向的太子突然冒了出來,巧妙地撫開她們拉著我的手,攬住我的肩。太子的出現導致四周頓時出奇地安靜。只聽見他涼涼的聲音說:“請問二位打算帶我的心上人去哪里?” 不知是誰的一句“驚為天人”點醒眾人,緊接著人群像炸開鍋一樣沸騰,議論聲此起彼伏。 “竟然有人可以長成這樣,沒天理啊?!?/br> “真真是一對璧人?!?/br> “男的更好看一點?!?/br> “我看,女孩子好看。只不過她太過隨和,沒有男的身上的氣勢?!?/br> ………… 缺牙阿婆回神道:“原來姑娘有心儀之人,是老婆子我沒問清楚。姑娘為什么不和公子去湖邊放鴛鴦?” 我道:“放鴛鴦?” ☆、第 15 章 喜歡說話的阿婆連忙搶著道:“芳心暗許而又未出閣的年輕女子,著半臂花衣,在七夕之夜相邀心上之人于湖邊放鴛鴦。若被邀之人應約前來,就說明公子也喜歡她;不來則表示婉拒。兩人放的鴛鴦飄遠而不散,預示恩恩愛愛,長長久久?!?/br> 太子道:“哦,或可一試?!?/br> 我匆匆與阿婆道別,被太子拖著向湖邊去了。湖邊又是另一番景象,出雙入對的人兒比比皆是。嬌俏女子笑語嫣然,與身旁人有道不完的話;調皮女子花樣繁多,逗得身旁人哭笑不得;柔情女子低眉頷首嬌羞無限;雅致女子詩書禮儀信手拈來。還有一些站在高處捧著鴛鴦翹首以盼的女子,眉目間隱含失望的神色。 太子從商販手中買來一對鴛鴦,將其中一個塞到我手里。是蠟制的鴛鴦,在雕好的鴛鴦身上用石青、石綠、朱砂等描出彩色。背部有一小塊凹陷下去,中間露出一截燈芯草。 我道:“你沒想到吧,解圍解出個麻煩。反正現在她們也看不到了,我們也沒必要真的來放鴛鴦?!?/br> “我以為你會覺得有趣。買都買了,放一放又何妨。就當是平常放河燈?!?/br> 我想也對,我原本就不相信強附于事物的意義。 我們到河邊點燃燈芯草,將鴛鴦放入水中。我見太子使術法將兩只鴛鴦綁在一起,側頭打算問他。 他先我一步道:“既然放了,就再圓滿一些?!?/br> 湖面漂浮著滿滿的燭火。湖邊人深深的愛匯成一湖流光,一湖流光醉了湖邊人癡癡的心。 我看見不遠處有一對交頭鴛鴦,玉手相攀,唇舌相纏。我招呼太子道:“你快看,這民風已開放到如此程度?!?/br> 太子扳過我道:“不要這樣看別人,不禮貌?!?/br> 我尋思道:“可是這里地勢空曠,不具備偷窺的條件啊。要不我隱去身形?!?/br> 太子臉微紅道:“我的意思是非禮勿視?!?/br> 天君教出來的人是不一樣。此時無論是我與白朱還是我與君帥抑或是我們三人,我們都會好好觀看一番。 不能八卦,不能偷看。我無聊地蹲在湖邊拔草,隨便呼喚君帥。太子一本正經的站著。 在我拔了四個胡蘿卜形狀時,君帥終于扛著兩大壇酒出現了。他坐到我旁邊拍著酒道:“這可是淮安城中最好的酒了。釀酒世家珍藏十八年的好酒?!?/br> 我拍掉封泥,清冽的酒香飄出。我道:“你又是從哪里坑騙來的?!?/br> 太子幻出三只碗和一張矮幾。湖邊燈少光暗,加之大家都心無旁騖的約會。也未有人察覺。 君帥道:“有個姑娘說請我喝酒,去了才知道是比酒招親。將三壇酒喝光而不醉者招為上門女婿?!?/br> 君帥端起太子遞過來的碗道:“琥珀光澤,晶瑩明澈?!?/br> 太子輕抿一口道:“香甜適中,醇厚綿軟?!?/br> 他倆齊聲道:“果然好酒?!?/br> 我淺嘗一口,是很香甜,和果子酒一樣。我低頭瞧見壇身雕著花好月圓的圖案,側面用大紅色寫著一個大大的囍字。我說:“君帥,你不是直接拿了酒誆騙他們說你會娶她吧?” 君帥道:“我像是那么笨的人嗎,我是悄悄用兩壇水換的。也算是助一助有勇氣喝三壇酒的人?!?/br> 我松口氣道:“還好,沒有歉下情債。這種壇子的酒我在孟宗軒里見到過,是女兒酒。女子出生時埋下,待到女子出嫁時啟用。凡人向來執著,你若喝了女兒酒,答應娶她,等一輩子她也不會另嫁他人?!?/br> 君帥抹汗道:“這么兇險,還好我逃過一劫。來,為我干杯?!?/br> 仗著這酒香甜,我毫無節制地喝著。而后……而后我就不記得了。 頭暈暈的,全身酸軟。睜開眼看見粗布帷帳,君帥坐在桌前挑燈芯。我支起身道:“剛剛還在喝酒,怎么到這里來了?” 君帥指著桌上的碗道:“過來把姜湯喝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還剛剛?!?/br> “???果子酒也會醉?” “那不是果子酒,那酒后勁極大,就算是果子酒也不能像你那樣一個勁猛喝。幸好有我在,以后不準和男子一起喝酒?!?/br> “哦,太子呢?” “更不能和太子一起喝?!?/br> 我一嗆道:“我是說太子現在人呢?” “不知道,早上起來就已經不在了?!?/br> “走也不打聲招呼,沒義氣?!?/br> 君帥支支吾吾道:“可能……我們昨晚惹他生氣了?!?/br> 昨晚?昨晚我喝著喝著玩心大起,拖著他倆劃拳、斗草、跳舞。后來有個姑娘怯生生的跑來說喜歡太子,不甚清醒的我和君帥教唆他們放鴛鴦,加上旁人起哄,太子黑著臉答應放鴛鴦,但拒絕了姑娘的情意。之后不參與我們的任何娛樂,導致我們倆醉了他卻仍舊清醒。出于道義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