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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隆蘭總算擺脫了嫌疑,但經此一事,她大病一場,被雨文州送去了國外修養。 顧亞南正式接任了策劃部部長一職,而虎婆宋春瑛則代理了總經理一職。 由于雨季河流湍急,再加上地形復雜,聞慕庭始終沒有找到。 丁宇認為他生還的可能性很低,找不著也許是已經被卷進個某個深潭又或者是地下洞xue,就像當年的許沛然,同樣也沒有找到遺體。 但路星辰卻經常因為夢見聞慕庭的微笑而從噩夢中醒來,因此她常跟聞慕陽提睡覺的問題,可是每次提了聞慕陽的神情都有點微妙的為難。 路星辰在納悶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的某段表白,頓時瞧向聞慕陽的臉色有點不好。 難道說……聞慕陽根本沒想跟她睡覺?難怪他遲遲沒有向她求婚,為此,董雅蘭已經明示暗示自己好幾次了。 她跟聞慕陽共患過不少難吧,加上鮑建民那兩次,他們大大小小也算是共患難三次了,再加上自己身體健康,個性活潑,路星辰在紙上羅列著自己的優點。 寫到個性活潑,路星辰咬著筆桿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上了個富有彈性的自尊,她嫌棄地瞥了一眼在對面打字的聞慕陽,心想,除了自己,其他女人在聞慕陽的毒舌下都要化成炮灰的吧。 那自己有什么不足呢?路星辰給地板上躺著裝死的阿汪喂了幾塊小餅干,謙虛地想著,阿汪自從重傷之后,裝死的本領就爐火純青了,不是高級的點心很難讓它死而復活。 路星辰喂了阿汪十幾塊小點心才想到了一件事情。 前幾天,她得到消息說虎婆要在許沛然的生辰日去墓園掃墓,為了緩和她與聞慕陽的關系,路星辰那天也拖著聞慕陽去了,還故意裝出一副跟宋春瑛偶遇的樣子。 她那天先將花擺放好,然后跟宋春瑛說,有些人哪怕只瞧照片都會讓人產生親切之感,好像跟他做了一輩子的朋友,能看見他微笑,聽見他的祝福。 宋春瑛淡淡地道:“哦,真沒想到你跟我侄子這么有緣?!?/br> “侄子?!”路星辰連忙仔細看向墓碑,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墓碑上赫然寫著許沛燃! 她頓時頭皮發麻,好在宋春瑛倒也沒有找他們的麻煩,只是很簡單地問聞慕陽最近怎么樣,聞慕陽也只是簡單地說還活著,宋春瑛點了下頭:“活著就好,那就好好活著?!?/br> 然后她就這么走了。 難道說聞慕陽就因為她拜錯墳這件事情不高興而不向她求婚?這還真像是他這樣性格龜毛的人能做的事情,路星辰不禁頭痛地嘖了一聲。 對面的聞慕陽停了停動作,又敲了幾個號碼,然后戴上耳機,淡淡地問:“我訂的鉆戒好了嗎?嗯,那我明天來取?!?/br> 聽見“鉆戒”兩個字,路星辰的眼睛頓時亮了,聞慕陽一掛完電話,她就湊過去問:“是給我的嗎?” 她聽不懂暗語嗎,聞慕陽的嘴顫動了一下,但還是維持著淡然“嗯”了一聲,哪知路星辰又急著追問:“那幾時給?” “哪有像你這樣的?”聞慕陽脫口而出,但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回答道,“明天取,那當然明天給?!?/br> 如果不問清楚,那豈不是要空歡喜一場?路星辰不以為然,聞慕陽則輕咳了一聲:“你明天有空嗎?” “你知道我天天有空啊?!甭沸浅皆尞惖鼗亓艘痪?,她雖然還在聞思策劃部上班,但一切都剛開始從零學習中,沒有項目,不挑大梁,當然也不太忙。 聞慕陽抿了下唇,耐心地說:“我是想問,你明天有沒有空……跟我吃頓晚飯?” 這是要在吃飯的時候跟自己求婚吧,路星辰頓時眉開眼笑,連聲說:“有,當然有,就去上次的那家法國餐廳吧?!狈▏蛷d才足夠浪漫不是嗎?正好上次錯過了,這次彌補上。 聞慕陽想過路星辰會答應得很爽快,但沒想到她爽快到竟然自己把地址都定下來了,于是也只好咳嗽兩聲表示默認了。 鮮花,鉆戒,法式晚餐,路星辰覺得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去醫院探望母親的時候,路驕陽忍不住出聲提點她:“淡定點,姐?!?/br> 路星辰不以為意,開心地說:“明晚七點,來看聞慕陽向我求婚?!彼f著就將地址丟給了路驕陽。 她通知了董雅蘭,通知了顧亞南,差不多能想到的親朋好友都被她通知了個遍,她恨不得讓天下所有認識的人都來見證自己最幸福的一刻。 第二天,路星辰請了半天的假,提早下班去打扮自己,雖然她知道聞慕陽不可能看得見,但她要在今天努力做個能配得上他的,值得他去求婚的人。 走出公司,她意外地看見顧伯在向她招手。 坐到他的車子里,路星辰不確定顧伯今天是跳躍到了哪一段,上次他是規勸她不要跟聞慕陽早戀。 “這個該給你啦?!鳖櫜f過來一個文件袋。 當她一打開,眼睛立時就圓了,里面是各式各樣的證件,包括房產證、有價證券等等,都是路星辰平時喜愛的值錢東西,而且數額相當不菲。 “這算是聘禮嗎?”路星辰喜滋滋地問,不錯,聞慕陽很大方。 “不是?!鳖櫜畵u頭,“這是慕陽的東西,不過今天交給你保管,我這兒可是有清單的?!?/br> 路星辰眨著眼表示沒聽懂,顧伯解釋道:“這是他爸爸臨死前寄放在我這兒的東西,規定是等慕陽有朝一日困難的時候才可以交給他。但是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所以我就交給你保管了?!?/br> 路星辰這次聽懂了,這大概是聞爸爸給聞慕陽準備的后路,難怪顧伯整天問聞慕陽破產了沒有。 只是,他早就預見到聞慕庭會對聞慕陽不利嗎?花.霏.雪.整.理 顧伯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嘆氣說:“慕庭做得再不留痕跡,可是做父母的總是要比別人更敏感一些,只是有很多時候,他們又不情愿輕易相信那些殘酷的事情,心里總保留著萬一的期待?!?/br> 他頓了頓才說:“嚴格來說,慕庭才是聞哥一手帶大的孩子?!?/br> 聞頌文把幾乎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聞慕陽,并不僅僅因為他是長子,而是他內心中充滿了不能為兒子復仇的愧疚,同時也是對他的一種變相的保護,從婚約到遺產都是層層的保護,即使如此,他依然不放心地給聞慕陽留下了其他的退路。 路星辰手拿著這厚厚的文件袋,好像從中可以看見聞頌文那種復雜又煎熬的情感,無論他做出怎樣的舉動,他都像是在選擇一個兒子而舍棄另一個兒子。 “狼與狗的區別在于兩點,開始與結局,注定了開始就注定了結局,當中只有時間的長短不同而已?!边@是聞頌文的遺言。也許走到彌留的時候,他終于才看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