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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侍應動作都似乎緩慢了一些。路星辰見聞慕陽這么受歡迎,不禁咬著勺子想,假如你們知道他有多兇殘…… 好像想要響應她心里的那句話,主餐上來之后,聞慕陽僅品嘗了一口他面前的碳烤牛排就拿過餐巾將它吐了出來,然后跟女侍應說道:“讓你們經理過來?!?/br> 隔了一會兒,貝爾納就滿面笑容地走了過來,還是那句字正腔圓的:“你好?!?/br> 聞慕陽全然不領會他的那份熱情,只是說道:“我要的是干熟成碳烤菲力牛排,調味僅用海鹽,要四成熟對嗎?”他指了指面前的餐盤,“你這盤牛排有經過二十天以上的干熟成嗎?” 貝爾納聽他這么一說,滿面堆笑的臉就一僵,匆匆拿過菜單看了一眼,面色就更加難看了,他一邊解釋,一邊示意女侍應將牛排撤走。 女侍應滿面不好意思地彎腰柔聲道:“我們經理說幫您換一盤?!?/br> 聞慕陽好像絲毫沒有算了的意思:“你不是搞錯了,你是自以為這兒就沒人能品出你的牛排到底有沒有經過二十天的干熟成,你是自以為你做法式菜你這兒就是高檔餐館了?!?/br> 他慢條斯理地說:“菜系根本沒有高低之分,能分出高低的是一家餐館對待食物的態度?!?/br> 路星辰心中再次感慨聞慕陽那上限爆表的PK值,光看聞慕庭始終低頭專心飲酒就知道他的火力有多么猛。 可是這樣的聞慕陽偏偏就是讓人覺得他很優雅,能兇殘得這么優雅,路星辰心想,除了一些大型貓科動物,人類中大概也就只剩聞慕陽了。 貝爾納鼻尖都滲出了汗,他喊了兩聲貝塔,一名女性中方經理匆匆趕了過來,然后他彎腰又用法語說了一通,聞慕陽根本沒有給中方經理開口的機會:“免單就不必了,不過請記住了,一家好的餐館是有尊嚴的?!?/br> 他起身拿起手杖道:“一家有尊嚴的餐廳不但尊重食物,也尊重客人,服務中國的客人,你至少要學會說漢語?!?/br> 他說完便轉身走了,直到他出去的那扇門不再搖晃了,路星辰才能收回視線。 她回頭看了一眼聞慕陽還沒動過的餐盤,心想這人什么也沒吃,不知道晚上會不會餓肚子,餓了不知道會不會喝咖啡,喝了咖啡不知道會不會失眠。 失眠了又會不會抽出一分鐘,想起路星辰。 聞慕陽坐到車子里,顧伯嘆氣說:“你好端端的生什么氣?” “我哪兒有生氣?”聞慕陽生硬地說道。 “你上次還說這家店甜品做得不錯?!?/br> “我這次有罵他家甜品嗎?” “你還不是就因為那個胖文婷跟慕庭在一起吃飯?!?/br> “她吃飯關我什么事?她愛跟誰吃飯跟誰吃飯,愛跟誰晚上出去就跟誰晚上出去,都不關我事?!?/br> “嘖,還說不生氣?!?/br> “都說了沒生氣,我下去打車?!甭勀疥柺忠簧?,打開車門就下去了。 顧伯把頭伸出窗外:“你不帶錢包去打車,你還說你沒生氣?!?/br> 聞慕陽又坐回了車子,顧伯發動車子,隔了一會兒從后車鏡里看了好似正閉目養神的聞慕陽一眼,嘆了口氣:“慕陽,明知道不可能的,就別陷太深了?!?/br> “你不是忘記了嗎?”慕陽沒好氣地說。 “就算我忘記了也不能改變事實啊?!?/br> “假如……” “再有假如也晚了,你當初一聲不吭,現在也就不要再吭聲了?!鳖櫜畤@息著說,“再說我看那個胖文婷好像也挺喜歡慕庭的……” 聞慕陽“騰”地坐直了身體,激烈地反駁道:“她也喜歡我啊,她還說要跟我……” “要跟你干嗎?”顧伯見他把后面半截話咽下去了,不由好奇地問。 聞慕陽偏過頭,將嘴抿成了一條線,不管顧伯怎么問,他再也不肯開口。 回去的路上,聞慕庭擋著方向盤看了一眼路星辰:“在想慕陽?” “沒有,我為什么要想他?!”路星辰下意識地連忙否認。 “因為我認識的女孩子好像都挺喜歡他的?!?/br> 路星辰小心翼翼地問:“也包括雨文婷嗎?” “當然,很多人喜歡慕陽,但是當時慕陽只喜歡雨文婷?!?/br> “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是個羞怯,膽小,但很聰明,也很善良的女孩子,所以慕陽一直都很保護她?!?/br> 羞怯膽小聰明善良……路星辰拿來在心里和自己比較了一下,發現自己離那個標準天差地別地遠,不禁在心里腹誹:“那不就是一只圣母包子,小白花嗎?切!” 她覺得自己不在意,結果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也沒睡著,“很多人喜歡慕陽,但是當時慕陽只喜歡雨文婷”這句話一直在耳邊環繞。 當時……那么現在呢,聞慕陽會喜歡一個跟當年喜歡標準完全相反的人嗎?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整晚,以至于她早上起床的時候人都不太精神。 “來喝豆漿吧,文娜!”吳小妹把早點端到桌上喊道。 “來不及啦,今天有晨會,上周聞思的周年慶我開了天窗,今天組長還不知道怎么拿我做反面教材呢?!蔽哪日旅婺?,拿起油條道,“好端端的商業新聞變成了八卦新聞?!?/br> “那不是你的本行嗎?”路星辰坐到桌上拿起了油條,有氣無力地道。 文娜用胳膊肘用力敲打了一下她的后背:“不知道好歹的女人,要是那天是別人去跑新聞,把你寫成某路姓女職員與聞氏長子疑似發生情感糾葛也夠你喝一壺的?!?/br> “是啊,好在是文娜!”吳小妹也是心有余悸,“人言可畏,以后別人提到星辰就會說你是上了報跟聞慕陽鬧緋聞的那個某路姓女職員?!?/br> 路星辰揉著后背吃痛地說:“我不承認就完了,別人問起聞慕陽我就說那是個渾蛋哪?!?/br> “是跟路星辰一樣的渾蛋?!蔽哪饶闷鹗痔岚衷伊艘幌滤哪X袋,笑罵道。 等文娜出了門,吳小妹才小聲地道:“星辰,昨天我知道我的語氣是不好了點,不過像聞家那種人跟我們這種人是不會有結果的,你別聽文娜的,她跟我們不一樣,她條件不錯,又有學歷,工作又好,她怎么會理解像我們這種人的處境呢?!?/br> 路星辰突然就覺得嘴里的油條有點難以下咽了,聞慕陽那句“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是誰?路星辰,不是我瞎了,我就需要將就像你這樣的女人”又在耳邊回響了起來。 那句話的每個字都像把刀子,插在她的心間,她假裝睡了一個晚上就把它給忘了,可是她怎么會忘,那就是現實。 現實就像是一個守恒的公式,又像是一把懸在頭頂的達摩劍,每當你露出不切實際的想法想要偏離它的航道時,它就會狠狠地給你一下,吹開你自以為走遠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