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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一會”那里就不愿意再往下聽了,大概是因為這使他想起了雨文婷吧。 “所以現在如果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是慕陽,雨隆蘭看在她meimei的份上,大概不會像對我那樣氣勢洶洶地追討那兩筆人命債了吧!”他晃了晃酒杯,笑道,“你知道我手里的這杯雞尾酒叫什么嗎?” “什么?”路星辰回過神來問道。 “Torres,桃樂絲,很溫柔的名字,但它其實是由七種烈酒組成的?!?/br> 路星辰嚇了一跳,說:“會醉的吧?!?/br> 聞慕庭抬手摘掉眼鏡,松了松領口的領帶:“我以前喝一杯就能醉,可惜現在喝到第三杯我還沒有絲毫的醉意?!?/br> “可能是因為聞總你不想醉吧。盡管想醉……但是知道自己不能醉?!彼娐勀酵マD過臉來凝視著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有過相同的感受,我父母是跑運輸的,有一次因為超載而發生了車禍。爸爸當場就死了,mama成了植物人,我當時才剛考上大學,好想放聲大哭,可是看見邊上一臉茫然的弟弟,我就想自己不能哭,我不能讓弟弟感到絕望。所以我真的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還吃了兩大碗面,因為吃得多才有力氣笑?!?/br> 聞慕庭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微笑道:“你知道Torres還有一個別名叫作什么?” 路星辰當然不會知道,所以聞慕庭自問自答:“叫作七宗罪,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貪食……以及色欲?!?/br> 他說得很慢,配合著中低的嗓音,有種扣著別人的心弦滑過的誘惑力。他的卷發略有些凌亂,摘掉眼鏡的眼神看上去有些迷離,領口也被扯松了,路星辰忽然發現聞慕庭其實是個挺性感的男人。 被這樣的男人看著,路星辰覺得自己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她連忙抱過了杯子裝作專心地喝果汁的樣子,含糊地說:“我們既不是主教,也不是變態,七宗罪其實也算是人之常情吧?!?/br> 路星辰見聞慕庭沉默地看著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我就想一覺醒來,房間里堆滿了錢,從此以后可以什么也不干,專門傲慢地穿著名牌衣服到處走來走去,讓別人羨慕死?!?/br> 她發揮著想象力,朝著酒保的方向伸出手:“桃樂絲,兩杯,我喝一杯,倒一杯。 聞慕庭先是輕笑起來,然后越笑越大聲,路星辰也跟他一起笑起來。 聞慕庭收了聲看著路星辰,他的眼神看上去有點深沉:“路星辰,你知道在我的眼里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什么樣的?”路星辰忍不住有點好奇。 “一個滿懷七情六欲……勇敢的人?!甭勀酵ヅe起杯子對著路星辰說,“敬你,桃樂絲?!?/br> 路星辰揮手笑道:“嗨,什么勇敢!這純粹是逼上梁山,沒人招安我,否則我早就丟盔棄甲了?!?/br> “假如……”聞慕庭說了這兩個字之后就停頓了,路星辰不禁轉過頭去,卻看見聞慕庭正在凝視著她,緩慢地問,“假如我招安你呢,路星辰……你愿不愿意被我招安?” “嗯????”路星辰抱著杯子,咬著吸管瞪大了眼睛看著聞慕庭。 聞慕庭低頭輕笑了一聲,抬頭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做個朋友吧,跟你聊天感到很輕松?!?/br> “哦,愿意效勞,如果以后心情差就來找我好了?!甭沸浅剿闪丝跉?,笑道,“我弟弟路驕陽就說過,凡是跟我交談過的人心情都會不錯,因為能產生優越感?!?/br> 聞慕庭看了她一眼,忍了忍,終于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路星辰拎著一堆服裝袋子推開門,文娜拍著臉上的面膜驚詫道:“你中彩票了?” “老板賞的?!甭沸浅綄⒎b袋放到沙發上,揮了揮手,“你們看看有沒有想要的。小妹你也出來挑件衣服?!?/br> 吳小妹從房間里走出來,低頭說:“星辰,我今天不是故意不和你說話的?!?/br> 路星辰失笑,拍著她的肩說:“我還不知道你嗎,膽小如鼠,你最好裝作跟我不認識,要不然你被別人一整就眼淚汪汪的,我還要來照顧你?!?/br> 文娜丟給路星辰幾張報紙,說:“我要兩件衣服當勞務費,這五年前的報紙找得我老腰都快斷掉了?!?/br> 路星辰翻開報紙,每張頭條都是有關當年那樁巖洞探險的案子。 “當年鬧得很大,因為這起案子,連那個豎井巖洞都被封鎖了,不再對普通游客開放了?!蔽哪扰拇蛑约旱哪樥f道,“聽說那個巖洞兩百米以下就是條地下河,里面洞套洞,堪比地下迷宮,真沒想到涼山還有這么驚險刺激的地方?!?/br> “一人因繩道速滑發生事故,墜入地下河,四位同伴為搭救而喪命?!甭沸浅侥钪鴪蠹?,心中想,那個發生速滑事故的人恐怕就是聞慕陽了,第一個發生事故的他活了下來,而前去搭救他的人卻都喪生了,想到這里,她細微地嘆息了一聲。 “我聽前輩說,這里面還有其他內幕,但當年聞家動用力量,把一些內容給抽走了?!蔽哪葴愡^來神秘地道。 “是什么?”路星辰連忙掉過頭來。 “誰知道?!蔽哪嚷柫寺柤?,繼續低頭挑衣服,路星辰一把將衣服袋子奪了過來,惡狠狠地道:“等你把東西找全了再問我要勞務費吧!” 文娜氣得臉上的面膜都掉下來了,指著路星辰:“你這過河拆橋的死丫頭!” 路星辰笑道:“把東西找全了,這些都歸你也可以!” 吳小妹不解地道:“星辰,你打聽這些做什么,雖然我們在聞思上班,不過這些跟我們沒有關系吧?!?/br> 路星辰沉默了一會兒,才笑道:“不知道……就是想知道?!毕胫浪拿恳稽c過去,哪怕是連他自己都不愿意回想的過去。 從翻譯資料事件后,路星辰就被雨隆蘭派出去做外勤,給各家門店送宣傳冊和廣告單。寒冷的天氣里,拎著沉重的宣傳冊滿城轉悠實在不算是一件輕松的活兒,但路星辰卻覺得比坐在辦公室里自在多了。 今天的宣傳冊不多,送完以后,她路過商場咬牙給自己買了輛折疊自行車,然后又繞到了水墨天堂。 阿汪老遠就飛快地朝著她奔來,路星辰撓了撓它脖子上的毛,笑道:“jiejie給你找份活兒干,以后你就不是流浪狗,而是職業狗了!” 她說完,將阿汪放到了她的車簍里,騎著車朝著公交車站而去。 幾經周折,她才算帶著阿汪進了聞宅的門。路星辰將阿汪拎下來,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 可是她剛踏進去,站在沙發旁的聞慕陽就轉過頭來沒好氣地說:“路星辰,你不換衣服也就算了,難道你晚上是睡垃圾堆的嗎?” 也許是他的語調太不友善激起了阿汪同仇敵愾的義憤,于是沖著聞慕陽“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