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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寒將阿瑾的畫像掛在墻上,終于回身:“你到底胡說什么?我壓根就不知道,你說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br> 謹書挑眉,笑的意味深長,“表哥真的不知道么?可是我倒是覺得,表哥真是料事如神。表哥,等我的孩子生下來,認你做干爹吧?” 時寒哭笑不得的看著謹書,就見他一臉崇拜的看自己,他揶揄道:“我是你的表哥,你是阿瑾的堂哥,沈詩藍是阿瑾的表姐,如今,你的兒子又要做的干兒子么?如若是這樣,我們之間的輩分,想來倒是沒法叫下去了?!?/br> 謹書立時:“這有什么不好分的啊?,F在阿瑾叫我堂哥,叫詩藍表姐。等你們成了親,我和詩藍都叫你們表哥表嫂,您看怎么樣?我們自然都是跟著您的輩分兒走??!” 這話說的傅時寒真是身心愉悅,他盯著謹書,謹書立正:“真的,您就認了這個干兒子吧。就算不認,我也見天兒的讓我兒子去您家住?!?/br> 倒是要把上傅時寒的節奏,二王爺走到門口,就聽到自己長子說出了這樣不要臉面的話,他微微搖頭,進了門。 時寒聽到聲音回頭:“姨夫?!?/br> 既是姨夫,也是義父,說出來倒是也分辨不出叫的是什么了。 二王爺也是得到消息之后過來的,可是倒是不想自己兒子捷足先登,他看謹書,言道:“沒事兒你莫要打擾你表哥?!?/br> 噗,謹書笑著調侃:“到底誰是您兒子??!” 謹書在外人面前十分正經,儒雅公子一般,可是在傅時寒面前倒是活潑許多,想到小時候聽說六王爺潑糞,跑的嗖嗖快看熱鬧的兒子,二王爺感慨,就算是大了,有些性子也不會變。 “自然你是我的兒子?!倍鯛斠槐菊?,“如若時寒是我的兒子,他還能娶阿瑾么?” 此言一出,謹書立時噴了,他從來不知道,他爹竟然這么幽默。 “說的也是,我一直覺得,阿瑾才是您偷偷生的,然后抱給六叔六嬸養的??!不然她干嘛那么喜歡您?!敝敃室馔崆鯛數脑?,二王爺的意思是堂兄妹,他的意思是親生。 不過說起他爹,謹書真心覺得,他爹也太疼阿瑾了啊,小時候他們什么時候有那樣的待遇啊,可是你看她爹,還專門開了個古董鋪子收東西,嘖嘖,都是為了阿瑾,要不要這樣??! “你說這個話,也不怕你六叔六嬸揍死你?!?/br> 謹書回想了一下他六叔跳大神一樣的行為模式,默默的比了個關上嘴巴的動作,有些話,還真是不能說。 三人坐在一起,時寒開始為幾人沏茶。 謹書一直都覺得,他們家表哥真是難能一見的人才,不管做什么都極妥??粗唾p心悅目,就甭說喝了。 “時寒,如你所料,父皇真的利用許幽幽的事情削去她父親王爺的位置?!边@點,二王爺也沒有想到。 他們想的都是皇上或許會憤怒,但是不會追究許幽幽??芍挥懈禃r寒說,也許,皇上也不會讓事情就這么算了!許幽幽,作繭自縛了。 許幽幽為什么是作繭自縛當時他們不懂,但是現在看她父親如此,大家便是也了然了。 原來,傅時寒是這么個意思。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皇上會做這些?!备禃r寒將茶壺略微傾斜,倒出了第一杯茶,茶香四溢,果然不凡。 從來沒有說過,但是你的暗喻,就是如此。 二王爺并沒有瞞住自己的大兒子,謹書現在是二王府的世子,將來……許是他還是太子,有些東西,多學習一些總歸是沒有錯的。 他父親并不著急立皇儲,才有了這些明爭暗斗是是非非??墒侨缛糇屗麃碜?,他定會直接就告訴大家結果。這樣最起碼,不會讓許多人覬覦自己不該覬覦的東西。當然,這一切都是后話。 “我倒是忘記了,皇上是容不下最后一個異性王的?!?/br> 時寒微笑,給二位都斟了茶,言道:“容不下,也是為了新君好。老實又怎么樣,再老實的人都未必沒有二心。終究是心里的一根刺。如今這根刺拔出了,以趙明玉的性命,至于值不值得,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不過我想皇上是愿意的?!?/br> 在趙明玉的死已經不能改變的情況下,現在也是最為合適的結局了。 “父皇還是疼愛明玉的,總歸是自己孫女兒?!倍鯛攪@息。 時寒抬頭,他認真言道:“我從來都沒有說過皇上不疼明玉。只是,人都死了,讓她做些更有意義的事兒,也不為過吧!活著的時候給大家填了這么多麻煩,死了為大家解決些問題。也是極好!不過如此一來,四叔怕是不太會高興了?!?/br> 四王爺所想依賴的王妃的娘家,再次徹底垮塌了。 他們大家誰都沒有言道,但是誰都清楚,皇上其實是用事實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四王爺,也是告訴其他人,這個皇位——與四王爺是無關的。 ☆、160|第 160 章 事情真是畫風突變,阿瑾萬萬沒有想到,皇上沒有罰許幽幽,反而是將這件事兒栽贓到了她父親身上。 許家被削了王爺的爵位,貶為庶民,不過人倒是都好好的。許幽幽具體什么樣的心情阿瑾不得而知,可是她想,許幽幽應該是萬萬沒想到吧! 不過這件事兒的引申后果除了讓皇上削了最后一個異性王,也讓四王爺與王位徹底無緣。 四王爺雖然不是十分的工于心計,可是也不是傻瓜,待回到王府,他便是狠狠的打了許幽幽,王府一時間簡直是雞飛狗跳。 這時明玉倒是顯得不重要了,而大家也都是忘記了,忘記將明玉的死通知她的母親。 明玉下葬那日阿瑾并沒有去,她雖然是明玉的堂妹,但是按照本朝的慣例,她也是不適合露面的。待謹言回來說起,竟是十分的唏噓,算起來,現場真正為她傷心的,竟然一個都沒有。 阿瑾并不奇怪這一點,明玉本來就不得人心,如此才是正常,如若說她招人喜歡了,倒是奇怪。 等明依趕回來,倒是好一通在明玉的墳前哭泣,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是明玉的頭七了。也正是這個時候,明玉的母親才知道明玉之死,據說,她哭昏了很多次。 六王妃帶著阿瑾去二王府做客,二王妃說起這個,頗為唏噓。 阿瑾看著詩藍溫溫柔柔的樣子,笑言:“詩藍身子如何了?” 沈詩藍作勢生氣:“你該叫我堂嫂啊,不濟也該叫一聲表姐,怎么還直呼名字了,我會不好興的哦?!?/br> 二王妃見了,含笑言道:“我看啊,過些日子,叫詩藍都是小事兒了,該是你叫人家表嫂了?!彼庥兴?,大家想到時寒與阿瑾的婚事,均是笑了起來。 現在這個時候,可沒有旁人再次提起明玉。明玉就像是一陣煙,除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