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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點喜歡我的對不對?否則你為何難過的時候,會想到我,會跑來見我?” 葉香偶聽完他的話,如遭當頭一棒,是的,她從書房跑出來之后,頭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眼前人,總給她一種熟悉親切的感覺,好像從很久以前,他們就相識了,只有他能懂她,能理解她,讓她莫名的信任他,所以,她才會跑來這里找他。 葉香偶開始有點摸不清自己的想法了,或許真如他所說,她心里,是有點喜歡他的? “我……”她甫一張口,卻被紀攸寧打斷,“小偶,你不必急著答復我,人世許多夫妻,成親前素未謀面,他們也是成了夫妻后,慢慢了解,相互扶持,此后恩愛有加,白發攜手,我相信我們也能如此的?!蹦菚r他瞳孔深處,閃爍著一點近狂的灼亮。 葉香偶卻低著頭,不知該說什么。 稍后紀攸寧喚丫頭拿來盥盆與熱水,供葉香偶重新洗臉,葉香偶當時哭得厲害,珍珠般的小臉上布滿斑駁淚痕,洗凈后,才覺清爽幾分,但兩眼仍腫得跟桃子一般,一時半伙兒是下不去的。 紀攸寧怕她肚子餓,又命丫頭準備些細點,就這樣,葉香偶一直坐到天黑,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時候。 紀攸寧乘馬車送她回去,即將抵達裴府時,葉香偶內心突然一陣忐忑,才發覺自己真的一點都不想回去,也不想看見裴喻寒,是以當馬車停下來,她終于下定決心,松開攥得通紅的掌心:“紀公子,回府后,我會跟他說的?!?/br> 紀攸寧不解地側過臉。 葉香偶想了想,解釋說:“我表哥他、他可能不太喜歡你,但我一定會讓他同意的,關于咱們的親事?!?/br> 紀攸寧表情有瞬間驚愕,但旋即笑著頷首:“好?!?/br> 葉香偶正欲離開,不料被他一把攬入懷里,輕輕吻了下額頭。 葉香偶反應過來后,臉“唰”地就紅了,一直蔓延至脖子根,在那人的柔情笑意下,近乎狼狽地逃下車。 她走到裴府門口,守門的家仆登時跟炸了鍋一般,大聲喊道:“是表姑娘!表姑娘回來了,表姑娘回來了!” 那聲音一傳十,十傳百,害得葉香偶立馬像香餑餑一樣被眾人圍堵中間,連大管家也聞訊趕來,在旁邊問東問西,其中還有翠枝喜極而泣的聲音:“表姑娘,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少主人派了黎延都沒找到您,差一點就讓全府人都出來找了,眼瞅那天色暗下來,真真急死人了!” 可不管他們如何詢問,葉香偶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待走回鏡清居,眾人這才散開,葉香偶坐在炕上,跟還在唧唧喳喳的翠枝說:“翠枝,我累了?!?/br> 翠枝這才噤言,馬上給她端茶倒水,又拿來軟底緞鞋給她換上,剛要出屋拎熱水,卻撞見門外來者,喚了聲:“少主!” 葉香偶看到裴喻寒急匆匆地便進了屋,他眼中閃著近乎焦亂的光緒,胸腔也喘得厲害,一進來,就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一遍,短短瞬間,似已千百般。 大概她除了兩眼紅腫,帶著哭過的痕跡外,整個人并沒有凌亂不整的樣子,他呼吸才算有所緩和,臉上慢慢恢復了平靜,沉聲問:“你去哪兒了?!?/br> 葉香偶略一沉吟,答道:“我去找紀公子了?!?/br> 他有些意外。 葉香偶解釋:“我沒事,只是去紀公子那里坐了會兒,回來也是乘得紀公子的馬車?!?/br> 裴喻寒臉色頓時冰寒三尺:“我不是說過,不準你再跟他接觸么?!?/br> 葉香偶先是在粉嫩的唇瓣上咬出一排牙印,繼而脫口而出:“我喜歡他!” 裴喻寒一下子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半分,仿佛沒聽清楚。 葉香偶開門見山地道:“這回是真的,我喜歡紀公子,想嫁給他,紀公子也答應會娶我的?!?/br> 裴喻寒面色蒼白地望著她,肩膀開始微微顫栗,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激動的,片刻,他說道:“不行?!?/br> 葉香偶皺眉,顯得氣急敗壞:“為什么不行?裴喻寒,你先前明明答應過我,如果我心里有了喜歡的人,你就同意讓我嫁給對方的!” 裴喻寒兩手攥得死緊,眸底已充滿nongnong的血絲,仿佛喝高了酒,隨時要沖上前殺人一樣:“任何人都可以,只有他不行?!?/br> 葉香偶扯著嗓子叫嚷:“可我就是想嫁給他,你怎么能說話不算數?” “哐——”他一腳踢翻了旁邊的茶幾,上面的瓷杯茶壺噼里啪啦應聲而碎,刺得人耳膜都疼。 葉香偶驚了一跳,就聽裴喻寒一臉陰霾地說:“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嫁給紀攸寧這件事,你想都別想!” “裴喻寒!”葉香偶還要跟他理論,卻見他頭也不回地離去,腳下有些不穩,走得跌跌撞撞。 ☆、第47章 [連載] 盡管葉香偶猜到裴喻寒不會一下同意她跟紀攸寧的親事,但沒料到他會如此不容置疑的拒絕,一點余地不留??墒菦]關系,反正現在她也是破罐子摔到底了,葉香偶干脆豁出去,決定用絕食抗議。 她開始不吃不喝,從白天至黑夜,跟個半死人一樣躺在床上不動,無論翠枝怎么哭求,她就是閉著眼毫無反應,整整兩天過去,她水米不進,明顯感覺到體內的力量在一點一點枯竭,視線昏眊,抬下胳膊都變得十分遲緩,氣氛極靜時,她甚至能聽見血液在脖管汩汩作響,溫吞得仿佛即將化為死水。 葉先偶不知道如此下去,她還能堅持多久,說不定她就這樣餓死了?其實死掉也好,聽說陰間有一處奈何橋,喝下孟婆湯,可以忘記與前世有關的一切,然后投胎輪回,這樣,她再不認識裴喻寒,多好。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忽聽屏風外傳來疾快的腳步聲,她不遑去瞧,已被人一把從床上拽了下來。 是裴喻寒。 他看上去像是幾個晝夜沒睡覺一樣,眼窩深陷,雙目赤紅,亦如從地獄中爬出的鬼,模樣猙獰而可怕,他力道太大了,簡直要把她的胳膊抓到斷掉,葉香偶本就兩日不曾進食,體力虛弱,被他猛地拽起,眼前頓覺一片昏天黑地,暈眩無比,由著他一直拖到對面炕上。 “給我吃了!”裴喻寒一甩手,好似丟廢棄物一般,她就跌進紅木炕榻上。 葉香偶感覺膝蓋被撞的生痛,倒使得腦子清醒了些,炕幾上正擺著幾碟精致的菜肴,香氣四溢,她卻咬下干裂的嘴唇,講話有力無力的:“我……我不吃……” 裴喻寒聞言,睚眥欲裂,端起粥碗喂她,葉香偶死活不張口,將臉挪到一旁,他便丟下銀勺,狠狠掐住她的下頜,強行逼她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