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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小二當頭啐了她一口,“看你穿得人模人樣,不承想是個吃白飯的,我小牛子豈是你能輕易糊弄的人?”說著招呼周圍同伴,“快,我這有個吃白飯要賴賬的,將她抓起來,一索捆翻送到衙門去!” 葉香偶一聽慌了頭,眼瞅對方要動上手,忙跳著退后兩步:“等等,你急什么,我只是說我現在沒錢,之前的提議你不同意就算了,又不代表沒人替我付賬啊?!?/br> “誰替你付賬?”小二恐她?;ㄕ?,跟同伴一左一右將她攔在死角。 葉香偶無奈下,只好踮腳朝那為首男子揮揮手:“黎延,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黎延循聲一望,旋即領著人走過來:“怎么回事?” 小二道:“這人吃了茶不給錢,想要賴債!” 葉香偶抿抿嘴,神態窘迫地跟黎延解釋:“是我的錢袋丟了……然后他們說要把我抓了送衙門,你幫幫我吧?!?/br> “好?!崩柩佣挷徽f,朝小二道,“吃了多少錢,我替她付?!?/br> 見對方一副出手闊綽的樣子,小二方知葉香偶沒說大話,連忙賠笑:“原來是誤會,好說、好說,且容我再算算?!?/br> 葉香偶則趁著他們談話空檔,溜之大吉了。 一離開茶館,她就漫無目的地四處亂跑,等來到一處偏僻巷口,才彎腰扶著墻壁,呼呼喘氣。 背后傳來咳嗽聲,她登時聳肩一顫,轉身望向來人,活似被抓到的小耗子一般,一臉無辜可憐的表情:“黎延……” 黎延微笑:“表姑娘,玩夠了就回去吧?!?/br> 葉香偶心頭充滿疑惑:“你們是怎么發現我不見的?” 黎延但笑不語。 葉香偶左思右想,認為自己的行動明明是萬無一失的?。骸澳鞘谴渲Ω娴拿??” 黎延莫可奈何地一嘆:“表姑娘,有句話說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br> 葉香偶徹底無言。 黎延略帶提醒地告訴她:“您這已經是第五次私逃出府了,少主他……很生氣?!?/br> 一想到裴喻寒那個冷面閻王,葉香偶便情不自禁打個顫栗,是直從骨子里滲出的寒意。沒辦法,他把黎延都派來了,任她怎么逃,也逃不過一個武功高手吧。 葉香偶只好放棄掙扎的念頭,垂頭喪氣道:“好吧,我隨你回去?!?/br> 于是葉香偶就在一眾人的“保護”下,乖乖回到裴府,一入府邸,就直接去了裴喻寒的書房。 裴喻寒當時正在跟人談生意,葉香偶就候在廳堂等啊等啊,等到都快靠著椅背睡著了,才終于有人走出來。 ☆、第2章 [吹笛] 那是一位賣玉石的商賈老頭,年約四旬,頭戴氈帽,一身細絹裁衣,穿著富態得體,身后小廝捧著一個紫檀木鑲寶花富貴錦盒,盒內置著一塊翡翠原石,那翡翠真大啊,高約十寸,寬約四寸,厚約兩寸,質地細潤致密,青綠濃純,含水欲滴,更重要一點,這樣大的原石,居然沒有裂紋。 葉香偶雖不懂玉石,但好歹在裴府住了兩年,加上平日所見所聞,也知這翡翠原石是相當值錢的,禁不住贊嘆:“好美的翡翠!” 那老頭一聽,駐足打量葉香偶兩眼:“敢問這位是……” 黎延回答:“是我們表姑娘?!?/br> “噢,還恕老朽眼拙,真是失禮失禮?!崩项^客氣地揖了一禮,才道,“表姑娘好眼力,這翡翠原石乃是我游渡蒲甘偶然所得,論質地色澤,在翠玉中皆屬罕見?!?/br> 葉香偶嘿嘿笑著:“那得值不少錢吧?!?/br> 老朽得意地一捋胡須:“這是自然,寶貝難得一見,必定價值連-城,只是……”他朝簾內望去一眼,頗為苦惱地皺皺眉頭,隨后告辭離去。 對方走后,葉香偶也進入書房,裴喻寒正一邊翻看賬本,一邊端著瓷盞啜茶。 葉香偶率先啟唇:“剛剛那塊翡翠真好看,你沒購買下來么?!?/br> 裴喻寒睇來一眼:“你怎知我沒買?”他的睫毛很細很長,抖動起來,跟繁蝶起舞似的,有時候葉香偶就在想,怎么一個男人的睫毛也可以生得這般好看? 她開口講:“我瞧那老頭走時一臉郁郁寡歡的樣子,想來是心愿未果,怎么,難道這翡翠有什么瑕疵?” “不,倒是如他所說,是極難得的原石珍品?!迸嵊骱植痪o不慢地呷了一口茶,“只是他所出價格不實,不值得我浪費唇舌?!?/br> 葉香偶著急:“那萬一被別人買走怎么辦?” 裴喻寒唇角勾起一分弧度,又是那種似嘲非嘲,卻能把女子迷得團團轉的討人嫌笑容來了:“放眼淮州,你以為有誰出的價格能比我高?” 葉香偶癟癟嘴,這話他倒說的沒錯,裴家是富室大戶,房宅田產數不盡數,專做玉石生意,更兼出海買賣,整個江南玉市幾乎被裴家占了五成以上。 裴喻寒口吻淡淡:“此人心高氣傲,以為得了罕見寶貝,旁人都該趨之若鶩,我自要磨磨他的脾性?!?/br> 葉香偶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你這招叫做欲擒故縱!”看來過不了多久,這塊翡翠原石便該成為他的囊中之物了。 她笑瞇瞇的,厚著臉皮講:“我還挺喜歡的,要不等雕刻成成品后,送給我吧?!?/br> 裴喻寒突然冷下臉。 葉香偶暗自一驚,其實她就是想借此機會扯開話題,不過顯然……沒有達到這個效果。 果然,裴喻寒沒被她糊弄過去,冷冷道:“你這次又是怎么溜出去的?” 葉香偶耷拉著腦袋,吐出兩個字:“狗洞?!?/br> 裴喻寒蹙眉:“你這是第幾次鉆狗洞了?” 葉香偶聲音低得像從地縫里冒出來:“第五次……” 裴喻寒直截了當道:“禁足十天,每日抄書五十遍?!?/br> “五十遍?”上次還是二十遍呢!葉香偶瞠大眼睛,驚得脫口而出,“那個,太多了,能不能少一點?” 裴喻寒單手支頤,微微一笑:“葉香偶,你這是在跟我討價還價嗎?” 說起來,他倆雖是遠房表親關系,但裴喻寒一向習慣叫她的名字,而不是稱呼她表妹,當然葉香偶也是如此,總覺得“表哥”是個親切的稱呼,如果對著裴喻寒叫,實在是太太太別扭了! 葉香偶覺得他就這點不好,不笑的時候冷得像坨冰,笑的時候也讓人心里毛毛的,她勉強扯下嘴角,佯作莞爾,帶著幾分乞求討好的意味:“寫久了,手真的會疼的……” 裴喻寒略一沉吟,居然說道:“好,那我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