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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報,他便一日不得自由。 她知道灌云對于自由的渴望,能夠理解這個消息帶給他的打擊與失望。 她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因為在這個求醫不易的年代,剛出生的幼兒太過脆弱,隨便一場風寒便能輕易奪去他們的生命,更何況是被人們視為洪水猛獸的天花。 “唉~” 悠悠一聲嘆息,不知該是誰的可惜與無奈。 世事無常,大抵如此。 第52章 情義兩難傷離別 山中的日子總是悠閑,加上有個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地灌云在,幾乎只要是能夠想的到的點子,都被他一一實現。 賞花,聽曲,看猴戲,品茶,制香,釀酒...... 等待的日子飛快地在嬉笑怒罵間過去,三個男人早已逍遙得不知天上人間,若非錦繡時時都要將仲書同燕笙的日子數上一數,只怕他們早將那兩人扔出了九霄云外。 這廂錦繡同灌云他們過著平靜逍遙的日子,陪伴與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雖然并不能將她內心的傷疤與遺憾徹底挖去,但是卻讓她豁達開朗不少,不知不覺間那重重的愁苦心事也淡薄了許多,就連夜里午夜夢回之際,也不似那般令人寢食難安。 “怎么他們還沒有消息?” 面對喃喃自語的錦繡,灌云苦著一張臉,露出哀怨的表情,卻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是初八,距離他們約定好的日子已經超了五天有余,灌云安慰她的話已然失去了作用,滿心焦急地錦繡一大早便不管不顧地帶人闖了進來,將猶自好睡的他從被窩里面挖了出來。 原來自昨日起,錦繡便覺得心神不寧,連帶著那只刻有燕字的右手也一并腫了起來,起先她并沒有在意,只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傷了,沒想到夜里做了一夜惡夢,夢里盡是些光怪陸離的事情,惴惴不安的熬了大半夜,一看天色微亮,便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擔憂,叫上另外兩人,沖到了灌云這里。 “你有什么想法?”洪生與仲書并不熟悉,相比較而言,他更擔心的是杳無音訊的燕笙。 這些日子一來,洪生并非只顧玩了,每隔三五天,他便會為燕笙卜上一卦,好確定他是否安全,剛開始的時候,兩人聯系還算密切,洪生也會時不時地給他些意見,幫助他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是越到后面,他便發現同燕笙的聯系越發的困難,直到昨日,竟是徹底斷了聯系,再也沒有任何信息傳來! 他懷疑燕笙是出事了,但又不敢確定,見錦繡一大早便急急地找人,便也跟著過來,想要從灌云這找到些蛛絲馬跡。 聽了二人的話,灌云也漸漸感到事情的棘手。 他的修為遠遠高于洪生,占卜的能力也比他更強,但是占卜的結果并沒有什么不同,燕笙便如同在世上消失了一般,什么痕跡也沒有。 “也許他是掉進了某個神秘的結界,與現在斷了聯系?!惫嘣魄昧饲妙~頭,將現有的消息聯系起來,做出了自認為比較合理的猜測。 “那你的意思是,燕笙現在并沒有生命危險,而是在一個我們所不能窺視的空間里?”對于灌云口中那些所謂的結界之類的話,錦繡聽得似懂非懂,但是大致的意思卻猜得七七八八,故才有此一問。 相比較阿澤與錦繡,洪生懂得稍多一些,但也十分有限,他雖只是區區一個山神,但并不代表他見識淺薄。 相反地,在較人類長久許多的壽命中,練就了他洞悉關鍵的能力,一針見血地抓住了灌云話中的重點。 “我覺得,燕笙的情況并不樂觀?!焙樯戳丝匆荒樏悦5腻\繡,說出了不同的看法:“雖然燕笙并沒有生命危險,但卻并不代表他是安全的,甚至,他的處境遠遠要比我們推測的更加危險?!?/br> 灌云驚奇地看了一臉凝重地洪生一眼,不由心生幾分贊許。 一個小小的山神,能夠有如此見識,著實令他刮目相看。 但凡有些修為的仙者妖魔都有凝結的法力的能力,甚至也包括一些天資出眾的修仙者,但是結界的強弱完全取決于施予者自身的能力,修為越高,所凝結出來的結界便越加的可怕,更有甚者,即便是魂魄歸寂天地,rou身不復存在,但還是會有結界被遺留在世上,或成福祉,或成禍害。 “洪生說得沒錯,這世上,大多結界都是在同一空間施為的,結界的建立與破除,都可以回到現在,但是也有極少數的結界,它們同橫亙在過去現在與未來,稍有不慎,便會將空間徹底撕裂,從而引發混亂?!惫嘣葡肓讼?,給她們舉了個例子:“知道什么是無底洞嗎?就是人掉下去,一直往下落,但是卻永遠也不會有停止的時候,里面的人便以這樣的狀態在那個靜止的空間,一直待下去,不會死,但也沒有盡頭。連我都尋不到的人,只怕真是誤闖了這樣的結界?!?/br> 灌云說得平靜,話中并沒有半分的夸張,但卻足以讓在場的三人嚇得面無血色。 忽然,洪生離開了坐位,以叩首大禮拜于灌云,額頭觸及平整光滑的地面,帶著無比地虔誠與無限地卑微。 “小生愿為先輩當牛做馬,只求前輩救燕笙于危難之境!” 面對洪生地請求,灌云并沒有接話,一則這事并非易事,便是他也沒有安然而退的把握。二來他一向不愛多管閑事,他并沒有非救燕笙不可的義務。 錦繡沉默了許久,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阿澤見他們這般形狀,自是不能心安理得地坐著,如同下餃子一般,滑到了二人身后,規規矩矩地跪在了后面。 看著大有一跪到天荒得三人,灌云抬了抬手,最中將目光鎖定在了一臉彷徨的錦繡身上。 “你當真要救他?”灌云收起來往日中的不正經,語氣中多了幾分不明的意味。 “拜托了,就就他,就當我求你,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夠做到,我都為你去做?!卞\繡雙手緊緊相握,一字一字說得堅決。 “你可知那樣的結界有多危險,來回一趟又要折損我多少修為,你當燕笙是朋友,那么我呢,只因我是所有人中最為強大的,就要承受這種不公平么?”灌云輕輕一笑,淺薄的笑意浮在面上,滲得人心慌,饒是錦繡同洪生想了許多說服的話,卻被他這樣一句反問堵得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沒有人開口說話,即使是年紀最小的阿澤,也是無言以對。 這樣的不公平,顯而易見。 既然挑破,所有人都不可能視而不見。 諷刺,失落,無奈在灌云的飛快地一閃而過,隨著心中那個果然如此的念頭一起扎進了心頭,湮滅在那不可消彌地隔閡之中。 “對不起?!卞\繡苦澀地將頭抬起,拉起了跪著的兩人。 是她強人所難了。 灌云撫了撫悶悶地心口,不想再待在這個曾讓他有一絲歸屬感的地方,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幼稚,竟會生出像人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