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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吉一身。 “趕緊換上衣服,跟我去看看阿魯吉?!?/br> “彌生?”白澤聞聲一愣,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正經的問道:“彌生怎么了?” “阿魯吉一直在昏睡,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br> 白澤聽到燭臺切的話,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穿著背衫抓著燭臺切就出了房門,“帶我去見彌生?!?/br> 白澤趕來時,彌生的精神力已經擴展到相當可怕的地步,整個大和室內像是架起了結界一般,將付喪神們拒之門外。山姥切見白澤來了,擔憂的問道:“白澤大人,您能進去嗎?” “別擔心,彌生對我還是很友好的?!卑诐烧f著,伸手扶上可以看到玻璃般效果的結界。 他的指頭碰觸到結界邊緣時,觸碰到的地方如同有電流流過一般,白澤感覺到了對方的拒絕。不像是曾經那樣無條件的接受他的所有,而是……對他的接近十分抗拒? 白澤感受到了從彌生那里傳遞過來的情緒,她很無助,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十分恐懼。 “這到底是……”白澤隱約感覺到了什么,看到屋內彌生痛苦的樣子,“難道是……夢魘?” 夢魘對于生活在普通世界里的人來說,是一種正常的心理現象,但是對于精怪們來說,這種特別的能力是存在的。亞瑟王的導師梅林,就是夢魘與人類女子結合所生,盡管這算傳說的部分,但是上古神獸白澤的閱歷,可以證明其真實性。 彌生這種狀態,顯然是被夢魘附身了,可是狀態又有些不太對,夢魘附身人后,不會有這么強烈的sao動。 最麻煩的是,不只是夢魘,恐怕還有別的什么東西看中了彌生。 白澤一向脾氣很好,但是這一次,他感覺到了憤怒,“窺探別人的所有物,可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彼胍獜娦型黄平Y界,去接觸在噩夢中的彌生。 而彌生,在第二次睡著后,又被拖入了奧迪托雷家族的故事中。 昏暗與反抗的尖叫聲,彌生睜開眼,她看到瑪利亞把好像變大了的佩德魯奇奧藏進了衣柜里,然后來到她的面前,打開了她腳上的鎖鏈,然后推開了窗戶。 睡意朦朧的彌生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便被瑪利亞扔出了窗外,她幾乎下意識的張開了翅膀,借助風力飛上了屋頂,站穩后,再向下望去,才看清發生了什么。 奧迪托雷家不知道為什么闖進來好多士兵,他們將家里的男人們都抓了出來,甚至沒放過躲起來的佩德魯奇奧,那些士兵對他們的態度很不好,甚至將佩德魯奇奧的雙手也鎖住了,然后將他們押走。 彌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再次回來奧迪托雷家族,她只發現自己出現的時間與之前離開的時間不符。她明明記得自己之前在蒙特里久尼的莊園閣樓,看艾吉奧被克勞迪婭的貓教從新做人。然而現在看來,她已經回到了佛羅倫薩城。站在高處往下看,遠遠的看著費德里科和佩德魯奇奧明顯長大了很多,前者變得更成熟,后者已經是名小少年,喬瓦尼給她的感覺也比之前消瘦了很多。 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她回來時間會與離開不符? 彌生帶著滿肚子疑問,張開了翅膀,悄無聲息的跟上了押走喬瓦尼的士兵。那些士兵一直把喬瓦尼他們壓到一座塔樓上,將他們關進了監牢里。 彌生煽動著翅膀,借著夜色在塔樓旋轉,試圖找到關押喬瓦尼他們的房間。 她先找到了關押費德里科的房間,他一直扒著門,正輕聲喚著幼弟的名字,直到把外面的看護叫煩了,才出聲解釋道:“我弟弟身體不好,你們不能把他一個人關著?!?/br> 那名看守只回道:“到了明天都是一樣的?!?/br> 彌生看到費德里科憤怒的一拳砸向門,門外的看守已經出聲警告他,再不安分就動手讓他安靜下來。 為了不把事情弄得更糟糕,費德里科只得忍著擔憂退到黑暗處。 確定費德里科沒事,彌生飛到另一扇鐵窗外,找了個地方落下——她看到了,正抱著腿縮在角落里的佩德魯奇奧。她怕引來看守,并不敢出聲叫里面的人,不過她仗著自己身材嬌小,順著鐵窗的縫隙蹦了進去,煽動翅膀落在地上,一路蹦到佩德魯奇奧身旁。 佩德魯奇奧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一直抱著腿縮著身子,她用頭頂了頂他,沒得到回應后,又去啄他的衣服。 佩德魯奇奧察覺到不對勁,慢慢抬頭,露出了蒼白的臉。 看到身邊的鷹,他面露驚訝,嚇得不知道該怎么辦,干脆用自己的衣服把彌生遮起來。 看守按時來看情況時,佩德魯奇奧正抱著肚子,像是遇到了餓狼的小鹿,表情驚恐的盯著外面的看守??磿篌w掃了一眼情況后,離開了。 佩德魯奇奧趕緊把藏在懷里,差點悶死的彌生放出來,并小聲問道:“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母親和jiejie怎么樣了?對了,你見過父親和哥哥沒?” 佩德魯奇奧明知道這些事問一只鳥也沒用,可是現在他除了將希望寄托在它身上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傾聽者了。 鷹無法言人語,彌生只能站在原地聽著佩德魯奇奧敘述自己內心的恐懼。 “哥哥說會沒事的,父親也這么說……還好艾吉奧沒有被抓到?!迸宓卖斊鎶W慶幸道,用手指輕輕蹭著彌生腦袋上的毛,“我無意間聽那些人說,明天會有人來審判我們,為什么要審判我們?” 他是銀行家的兒子,是父親做了什么讓他們被抓起來了嗎? “可是一個銀行家除了數字上的事外,還能做什么?”佩德魯奇奧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彌生想,那或許就是她會在夢境中,頻繁進入奧迪托雷家族史的原因吧。 “我希望明天一切都會回歸正軌?!迸宓卖斊鎶W說著,靠在墻壁上閉上了眼,他看上去很累,身體似乎不太舒服,面容越來越蒼白。 彌生擔憂的啄了啄佩德魯奇奧的衣服,只聽他擺了擺手,“我太累了,讓我睡會……” 彌生收回了鳥嘴,向黑暗的陰影處蹦了蹦,她抬頭望向窗外的月色。 不知道是不是鷹的視覺本就與人不同,本該明亮的月亮,在她的眼中如血一般紅,那血月掛在當空,給人一種要吸入一切的壓迫感。 彌生連忙收回視線,扭頭看向已經睡著的佩德魯奇奧。 奧迪托雷家到底出了什么事?為什么會有士兵將家里的男人們都抓走?甚至連最小的佩德魯奇奧都不放過? 就像是佩德魯奇奧說的,他的父親只是個銀行家…… 或許,并沒有那么簡單? 彌生想起之前離開夢境時,喬瓦尼對她的訓練,很明顯是要讓她認路和鍛煉飛行,只是馴養獵鷹的話,有必要讓她認路嗎?她隱約好像記得,費德里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