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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保溫杯,林友全看看大麥,“放心,這兩天我和你mama會看好它的?!?/br> 安欣握著保溫杯誠摯地說:“林叔叔,謝謝?!?/br> 林友全點點頭,方正的臉一如平常一般沒有太多表情。 安欣背上包,回頭向兩人道別便出了門。 她記得十年前母親和林友全結婚的那天她高高興興地陪著母親接待親戚朋友,卻終于在這一天結束的時候精疲力盡地躲在房間里偷偷哭泣。 從那天開始,她覺得自己的家便不再屬于自己。 盡管她能感受到林友全對她的善意,她也拿出了自己最大的善意去回應。 她甚至是真誠地那么感謝他。 可是,有些事情,她還是沒有辦法。 安欣靠著車窗握著手中的暖手杯看著窗外的景色。 城市無時無刻不在悄無聲息地變化生長著。 每一次回來,熟悉的風景就會少一些又少一些。 她依稀記得街邊的道路,曾經父親把她舉在肩膀上走過的時候還是那橫七列八帶著一道道裂痕的水泥地。 她也曾在那條路上和父親比賽跑步,誰踩到裂痕就算輸。 她還記得父親為了讓她贏故意小步小步跑的模樣。 而今整齊的裝飾磚平鋪在整條道路上,拼合出繁復的圖樣。 看久了便覺得疲憊。 趙帆的故鄉在距離安欣家四小時車程的兩省交界處的小城市西梧。 雖然這個小城市的場景反復出現在趙帆許多首歌里,但是當人們想起他的時候,他與這座小城的牽連還是被各種外部的力量有意無意地隱去了。 新年的街道略顯冷清。路旁閉鎖的卷閘門上貼著一層層小廣告,大多經過人為的刮抹和雨水的浸泡已經模糊不可辨認。偶爾還開張的鋪子大多都攤出一張小桌上面擺著各式各樣的鞭炮。坐在鞭炮攤邊的人或是四處張望,見到人便報以笑臉,或是兩三人一起大聲用安欣所不能聽懂的方言交談著。 從街道的這頭隱約還能看見對面學校漆成紅色的高大教學樓。 那便是趙帆的父母付出了人生一半的時間悉心工作的地方。 每次她和趙帆一起走過這條路,趙帆總要對她講起他少年時的故事。 那時的趙帆年輕好動,可是任何一點出格的舉動全部瞞不過他父母天羅地網似的眼線。 任何一點異動都能讓他回家一頓好受。 執教多年的父母也并不會打罵他,據說他們夫妻兩人曾經在家中召開了一場嚴肅認真地家庭研討會。并且達成統一意見,在教育上面,他們必須堅持先把趙帆當成是自己的學生,其次才是自己的兒子。 所以處罰也不外乎于寫檢討與罰站。 她還深刻地記得趙帆為她展示過占據了他半個書柜的檢討書。 少年時期的趙帆穿著寬大的校服,家里橫著吉他和籃球,強壓著滿心滿身的沖動,一字一句抓著筆寫著,“我今天的不良行為是對建設口口主義口口社會的不負責任。我對此表示深刻反省……” 安欣想著想著便笑出了聲。 笑完才發現身邊那個拎著一掛大紅鞭炮的人十分奇怪地瞧了她一眼。 她這才發現自己是一個人走在街上傻笑。 以前趙帆在她耳邊絮絮叨叨,她便是這樣笑的直不起腰。 她這才意識到,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獨自一人走這一條路。 趙建國一打開門屋內濃郁的食物的香味就四散而開。 系著圍裙的秦玉琴,還拿著炒菜的鍋鏟子便急匆匆地走了過來,瞧著安欣又是高興又是抱怨,“小安啊,你快到了也不說一聲,讓趙叔叔去接你??!老趙你也是不算算時間,琢磨著小安該到了你怎么著也去接一下??!你那駕照考了反正我橫豎也是沒看見你用過幾次,你說你……” 趙建國和安欣打了招呼以后,忍不住皺著眉頭回頭說:“得了得了。人家小安一到,你這就打機關槍一樣的停不下來了還是咋了?” 秦玉琴也不管他,就徑直向安欣,“小安,你說你自己來你還帶什么東西???得了得了,你把東西給你趙叔叔洗手吃飯了!餓了吧?” 安欣笑著應聲,“當然餓了,聞著味道就餓得受不了了!” 第二天安欣按著實在撐的受不了的肚子往回走的時候,趙建國開車送她去長途車站。 安欣眼見著趙建國以四兩撥千金的架勢在秦玉琴持續不斷的彈珠子一樣蹦出的持續性表達時勸服了她不要出門送安欣不由讓安欣肅然起敬。 可是告別秦玉琴之后,輕松愉快的氣氛瞬間便不復存在。 最終還是趙建國先開的口,“小安,其實阿帆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之后我給醫生打過電話?!?/br> 安欣垂下頭,默不作聲。 “小安,我想了想,這事情肯定也是不能一直瞞著他mama的。我打算年后抽空去南州,把阿帆轉回西梧的醫院。到時候我再跟他mama說說,我們也好就近照顧?!?/br> 安欣抬頭,急切地問:“趙叔叔,你不放心我照顧阿帆嗎?” 趙建國嘆了口氣,“小安,我不知道阿帆到底會怎么樣。這么耗在南州,時間一長肯定是耗不起的。再說你還年輕,你還有自己的生活和未來……” 他說著頓了頓,“你為阿帆做的夠多了。以后,無論怎么樣,我們心里都是把你當女兒一樣?!?/br> 安欣看著西梧的街道,平靜地說:“趙叔叔,南州的護理條件比西梧好,留在南州阿帆才會更早康復。如果你相信我,全部交給我就好。阿帆會回西梧,他會自己回來,而不是被任何人送回來?!?/br> ☆、春天 安欣回到南州的時候嚴冬的寒意已經消退了大半。 她走進門便一下撲倒在沙發上。 這次丁思卓開車回來的路上捎著帶上了正好去丁思卓老家城市玩耍的Lisa和她的新任男友。 四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分別感慨著新年前后的種種際遇。 不知不覺鬧了一路,一刻鐘都沒睡。 安欣一旦接觸到柔軟的沙發,濃重的倦意夾著睡意席卷而來。安欣索性瞌上眼睛打起了瞌睡。 以往每次趙帆都要把她拖起來去大略收拾一番再休息。 可是現在沒有了這種外來壓力,她實在聚集了全身的能量也打不起精神。 大麥從籃子里蹦出來躥上沙發,伸出rou乎乎的爪子在她臉上拍了幾下。 安欣伸手抓住它的爪子哼唧著,“別弄,讓我休息一會!” 大麥不依不饒地“喵”了幾聲,見安欣毫無反應,索性低頭用牙齒磕了幾下安欣的手指。 安欣從沒見它做過這種威脅性動作,雖然沒咬疼但還是下意識地松了手,睜開眼睛看了看大麥。 見大麥一臉專注地見機又伸出爪子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