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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凱滿眼怨毒的盯著莊睿等人的背影,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帶著那位顧問先生和兩個保鏢,鉆進開來的車里,向山下駛去,卻是連原本訂好的一間房也不要了。 “你們兩個,平時不是說很能打嗎?” 車開到山下之后,嚴凱那張臉陰沉的快要滴下水來了,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呢,要知道,從小到大,都沒人動過他一手指。 被莊睿當著那么多人給踹了一腳,嚴大少感覺自己脆弱的心里受到了摧殘,這會他心里郁悶的幾乎要炸開了。 “嚴少,那人絕對是個練家子,別說是我們倆,就是教官來了估計都打不過他,說不定就是中南海保鏢呢……” 技不如人,倆保鏢也沒什么好說的,只能拼命夸大彭飛的本事了,要是彭飛知道自己這個被部隊強制退伍的人,給安上了個中南海保鏢的名頭,心里會是個啥滋味? “中南海保鏢?中你媽???你怎么不說那人是國家主席?” 嚴凱聽到那保鏢的話后,徹底暴走了,壓抑已久的怒火全部爆發了出來,伸出手對著倆廢材保鏢的頭劈頭蓋臉的扇了過去,一邊扇嘴里還一邊罵罵咧咧的。 “嚴少,我看你和他們先回去吧,雞血石的事情,我一個人來辦就可以了……” 那位雞血石專家出言打斷了嚴凱的舉動,他這次算是得罪的中海的德叔,不過背靠嚴家這棵大樹,他也不怕什么。 “對了,老曹,我還沒問你呢,那個什么姓馬的老頭是中海人?他們是什么來頭?” 氣急攻心的嚴凱聽到老曹的話后,倒是清醒了過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拿莊睿等人沒辦法,不代表以后也治不了他們。 “那老頭是中海人,并且是個雜項鑒定和古瓷修復專家,在圈子里的名頭很響,在中海收藏界,也算是個人物……” 對于老曹而言,德叔在收藏圈子里的地位,自己絕對是要仰望的,他說話還算是中肯。 “屁的人物,不過都是些窮酸貨,行了,老曹你去找個干凈點的地方住下,明天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怎么交易雞血石?” 嚴凱根本就沒打算離開玉巖山,哥們今天打不過你們,明天哥們拿錢砸死你。 嚴凱從小就沒缺過錢花,無論是什么跑車剛出來,他只要想要,都能搞到手,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明兒怎么用錢砸的莊睿等人買不到東西。 老曹也是看出嚴凱的心思了,不禁搖頭苦笑,這活寶不知道哪根筋抽到了,非要來參加此次的雞血石交易會,恐怕自己這次是完不成任務了,要找個機會給老板打個電話說下這事才行。 …… “彭飛,你行啊,居然一人放倒那倆傻大個,以前練過的?” 不提嚴凱一行人怒氣沖沖的離開,莊睿等人此刻已經坐在了這農家樂的餐廳里,準備吃晚飯了,經過剛才一耽擱,現在都快晚上7點鐘了。 陽偉這會正好奇的用手捏著彭飛的胳膊,他想看看,這貌不驚人的彭飛,是怎么有那么強的爆發力的。 “菜上來了,偉哥,吃你的飯吧,彭飛老輩人是在北京老天橋賣把式的,就你這樣的,彭飛一人能打10個……” 莊睿知道彭飛不愿意提以前的事,并且雖然離開了那支部隊,還是要遵循某些紀律的,于是給彭飛胡亂安了個名頭。 只是彭飛在旁邊聽的直皺眉頭,自己祖上八輩那也都是莊稼人啊,倒是去過天橋看把式,自己這老板真會扯淡。 “來,馬老師,這是我們家自己釀的梅子酒,不醉人的,你們嘗嘗?” 等菜都上齊了之后,老王頭拿著一瓶裝在礦泉水瓶子里的酒,放在了桌子上。 江浙地區盛產梅子,基本上家里種梅子的人,都會自己釀一些,不過那都是四五月份的事情,老王頭拿出來的這梅子酒,卻是去年留下來的。 “老王叔,今天這事挺不好意思的,他們留下來的那間房,我們也租下來了,對了,房價都算200吧……” 在別人家里打架,莊睿有些不好意思,見到老王頭過來,連忙站起身給他道了個歉。 “不用,不用,看小哥你說的,120就是120,吃住都包的,那小子剛才要是還想鬧事,老頭子我拿獵槍把他給打出去……” 老王頭連連擺手,指了指門后面掛著的一把獵槍,示意自己沒說大話。 “呵呵,王老弟你還能上山打獵,我們可就有口福啦……” 德叔笑呵呵的指著桌子上的菜,對莊睿等人說道:“這些都是農家菜,這土雞煲,野豬rou,野兔rou,農家土豆餅,筍干燉rou,在外面可是吃不到的,都是王老弟親自上山去打的,來,大家嘗嘗吧……” 這人年齡大了,最怕別人說他沒用,德叔的一番話,算是說到老王頭心窩子里去了,聽得老王頭是喜笑顏開。 農家沒城里那么多的規矩,老王頭嘴里大聲喊著老婆子,非要再加上幾個菜,自己也坐下陪著德叔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之后,德叔看似不經意的出言問道:“王老弟,你去年上山,可是挖到什么好料子沒有???” 第五百七十六章 雞血石(上) 雞血石礦的開采和新疆玉礦差不多。甚至于比玉礦開采還要混亂,由于裸露在山體處的雞血石大多都已經被人采的差不多了,就需要用炸藥爆眼,再用手掘或機掘深挖,從里面采出深埋地下的雞血石來。 如此一來,就有許多外來勢力就介入到了其中,但是很多玉巖山的本地人,還是能憑借著豐富的經驗,從山上采到一些品質不錯的雞血石的,是以德叔才有此一問。 “呵呵,倒是有幾塊,明天也準備拿到交易市場去賣呢,等咱們吃過飯,我拿給老哥你看看……”老王頭聽到德叔的話后,臉上笑得很開心。 “老王叔,您也上山采過礦?” 嘴里塞了塊土家雞rou的偉哥,含糊不清的問道,像他這種在城市里長大的孩子,總是認為采礦是一件非常神秘的事情。 “王老弟何止采過礦?還還曾經上過報紙,上過浙江電視臺呢……” 德叔一邊說話,一邊對老王頭翹起了大拇指。老王頭只是嘿嘿笑著,忙著給幾人空了的杯子里倒梅子酒。 “哦?老王叔,說說,快說說……” 德叔的話引起了眾人的興趣,在這山溝里又沒啥事,吹著山風喝喝小酒聽聽故事,也不失為人生一大樂事。 “沒啥,沒啥的,別聽馬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