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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特殊,原先有人猜測是傳染,但依據生病的妃子并無接觸癥狀也不盡相同又只得排除。但說正常的話,也未免太過巧合。 總叫人不安。 不僅女人們對這種事情最是敏感,疑神疑鬼地懷疑后宮里爭寵的手段,連皇帝都覺得蹊蹺。 過完不那么歡暢的年,又病了幾個女人,沒要一兩個月,全都蔫巴巴躺床上成了干花好不可憐。 皇帝不得不重視這事。但重視也沒用。 因為春暖花開萬物復蘇繁衍的季節里,老皇帝突然覺得自己也不對勁了。 原來不說一夜八次郎,三五天兩次郎肯定沒問題。但現在,感覺被掏空的皇帝不僅沒有浪的興致,連發個火罵個粗都要眼冒金星。 更糟糕的是,他天天夜里噩夢和死人骨頭作伴,死相非常影響胃口的厲鬼孤魂還要來索命,整晚上冷汗涔涔幾乎嚇尿,喝完幾缸子寧神湯都沒用,氣得差點把太醫直接拖出去砍腦袋。 皇帝暴躁無比,后宮的解語花們想著萬一自己成了皇帝的解藥豈不一步登天要啥有啥,使盡渾身解數地獻殷勤想辦法。 然而并沒有用,老皇帝還是一臉縱欲過度兩眼無神的腎虧下去。他懷疑是自己的哪個女人搞的鬼,但確定不出人選,看哪個都可疑。 最后想了想,最可憐的廖貴妃病了兩年貌似是最沒有危險的,于是皇帝就試探性地往廖氏的宮里跑。還別說,在廖貴妃那飄滿藥味的寢宮里,皇帝真睡得好。于是索性就頻頻往這邊夜宿。 本來就受好待的廖貴妃,這下更成皇帝的安神藥,讓眾多女人心碎流毒。 作者有話要說: 不搞笑是吧?因為要上毒湯啊~ 今天登上手機app,突然發現有親給這篇文投了營養液,真是感動,一直沒發現,sorry。感謝“青苔繪碧痕”親灌溉營養液。這么冷的文,一直覺得自己無恥地自嗨著腦洞,多虧有你們幾位天使時常給我評論,╭(╯3╰)╮也不算是獨角戲了。 第49章 婦人心 皇帝晚膳后沒打招呼到廖貴妃宮里。 廖貴妃躺在榻上喝藥。宮人在往香爐里添香。貴妃以前慣愛用桂花的香餅, 這后來的好像變了個樣。 聞著沁入心脾,皇帝也早已熟悉,這時候無心問了一句,“這是換的什么香?” 貴妃喝完藥把碗遞給宮人, “尚香坊前兩年出的香, 臣妾都用許久陛下沒注意到呢。這香沒有桂花濃郁, 清清冽洌的聞著極是舒服,臣妾就改了以前的香?!?/br> 七皇子的娘躺在榻上,臉色如白紙,雖是天天用藥, 但卻沒見得好轉。貴妃輕嗅香爐里散出的香氣,表情松和有些昏昏欲睡, 連皇帝都沒顧上。 皇帝心里本來沒起什么異樣,但看她蒼白的臉色和眼瞼下的青黑,在香氣繚繞中臉上又露了享受的表情,總覺得幾分詭異。 尤其過了一瞬, 貴妃的臉上居然騰起嫣紅,煞是昳麗。 兩年前貴妃還沒這么愛生病。尚香坊是向宮里進香的地方,兩年前落在了梅貴妃兄長手里。 皇帝前段日子去瞧另一個染疾的嬪妃,好像也在她宮里聞見這味道。 他總有點懷疑?!斑@香宮里都換上了?” 爐子里的香煙飛舞著騰騰而起,像鉤子一樣繚繞著漫溢, 勾魂一樣地挪移飄忽。 貴妃好像反應不過來似的,眼里半晌才有神。 “這倒不是?!辟F妃回答,才想起面前是不容怠慢的一國之君, 急忙從榻上起身,親自擰了香帕給皇帝凈面,一邊解釋道,“這香是臣妾碰上尚香坊的人進宮推薦的。用著極好用臣妾就又推介給了其他幾個常來往的姐妹。宮里其他的貴人似乎不是很愛?!?/br> 這下皇帝的疑心更重了。他瞧了貴妃那孤魂野鬼一樣憔悴的臉,突然又叫宮人披上衣,對貴妃道,“朕突然有事,愛妃先行休息?!?/br> 急急忙忙就出了廖貴妃的寢宮。 皇帝走了一會兒,廖貴妃出神地坐在榻邊,眼睛盯著那香爐,想事情想得出神。 獨孤勝來得悄無聲息。他一來,貴妃的親信太監來寶就垂著頭退出去。 獨孤勝凝著眉眼表情十分冷肅,不贊同地看著貴妃。男子偉岸英挺的身影似融盡晦暗里,有種識不清的壓抑。 “你要繼續這樣作踐自己?”獨孤勝問?!熬筒荒軗Q別的方式?” “別的方式?”貴妃往榻上一躺,懶洋洋撐著下巴,“還能有別的方式?”她笑著看她,“獨孤勝,本宮的樣子是不是很嚇人?” 對比昔日的如花似玉,今下的形銷骨立確實嚇人。貴妃眉眼一轉,一種不符平素溫柔的冷唳暴露,“怎么?見到本宮這副形容,沒有自信繼續說你那些甜言蜜語了?” 對方隱忍地皺眉。突然單膝落下與她平視,獨孤勝抓著貴妃的手,眉眼里是不容置疑地獨占欲。 “是利用也好游戲也罷,我只要你記得,”他看著她一字一句,“別想擺脫我?!?/br> 廖貴妃一怔。良久,她突然一笑?!案实鄣呐藬嚭驮谝黄?,就不怕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冷厲的男人也笑,滿含侵略搶奪的意味?!八罒o葬身之地,你也是我的?!?/br> 二十年前沒搶贏別人,就千方百計地積攢實力回頭重新搶過。這個人的眼神跟他還在廖府做奴仆的時候一樣,滿是掠奪和貪婪的渴望。 他渴望一些正常人不會渴望的東西。 貴妃被他逗得花枝亂顫地笑,忍不住脫開手挑起他的臉近看,女王一樣地肆無忌憚。 “你真是個腦子不正常的?!辟F妃不正經地調侃著,湊過去啄了一口男人的下巴,察覺他的身體猛然繃緊,不由得笑得更加放肆快意,手指細細撫著他的面容。 “別的男人都喜歡獵艷貪新,你反倒盯上人老珠黃的有夫之婦,你不是有病是什么?”她說著又調笑著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 大膽地不像平時端莊的貴妃。 獨孤勝繃緊的身軀陡然又是一震,猛地伸手抓住了女人作亂的手。他縱容她忍耐她的肆無忌憚,但畢竟有些事情不是自控力可以做到。 氣氛陡然沾染了靡靡之意。 廖貴妃順著他的力道嵌進面前的胸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才露出復雜的眼神。 這個人已經從泥濘的底層一路踩著枯骨躍上青云,骨子里卻還是當年那個廖府里任她頤指氣使的奴隸,區別只在于他有了攫取想望的底氣便沒有了低聲下氣。 “你不負我,本宮便也不會負你?!彼龑λf。 是地獄是重生,都一起面對。 七皇子第二日被皇帝叫進了宮。在場的還有宮內禁軍統領和獨孤勝。 為的是一直以來沒有眉目的事情終于有了進展。 “你母妃為此受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