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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恒糾結該不該問拓跋王子的事情。 沒記錯的話, 謝昭明明是花了一千兩從廣樂軒買回的美男啊,這拓跋的公主異于常人力大如牛,怎么王子更奇葩,有榮華富貴不享,竟喜歡體驗窯子里一朵菊花萬人嘗的生活? 好重口。 那喜歡包養這么重口的人的阿昭,豈不是更重口到不忍直視? 究竟是先打抱不平問一句‘七皇子潔身自好用情專一哪里不好比不上這個風塵小浪娃,你何故如此想不開竟流連不舍?’比較好,還是回頭勸皇子殿下‘放棄阿昭,另投光明’比較好? 謝昭慢吞吞拍著自己的衣服,“有話就說?!?/br> “我們好像很久沒在一起了?!鳖櫾阈那閺碗s地開口,“以前都不是這樣的?!?/br> 什么叫很久沒在一起?說得好像她曾經和這小子山盟海誓過似的。世子一甩頭,看神經病一樣地看他,“那天晚上跟我一起喝酒的莫非是鬼?” “我說的是三個人?!鳖櫣雍軅?,“自從生辰后,阿昭你就變了?!币桓睕]了你,剩下我們倆人索然無味的寂寞。 臥槽,你不要說讓人誤會的話好不好?三個人很久沒在一起?她變心?謝世子深吸一口氣,露出關愛智障的微笑,“原來你喜歡三人行?!庇貌挥盟R上去廣樂軒幫忙找個猛男來湊數??? 顧元恒聽不懂世子的時髦語,但不妨礙他聽出謝昭語氣里的不以為然,少不得要為自己的主顧皇子爭取一把,“你寧愿搭理那個不三不四的什么王子,也不跟殿下掃清嫌隙重歸于好,實在有些過分。殿下他哪里不好?” 謝昭沒有回答。若有所思地瞧著顧元恒。 顧公子被瞧久了,心里有點發毛,“怎么……”他訕訕的問。 “本世子不得不稀奇一下元恒兄你的接受尺度?!敝x昭繞著他轉了一圈,看猴子似的,“本世子說‘喜歡男的’,把雍京小倌樓逛了個遍,我爹暴跳如雷,外人都道本世子確實是個斷袖,但皇上不信,貴妃娘娘不信,無數個人不信,都道我鬧著玩,連沈沉衣那廝到現在也是不信的。怎么你偏就相信本世子認真了?” 還特么上趕著要想把本世子和那狗太陽的皇室子弟湊一對,這新新人類也沒有這么前沿的覺悟! 顧元恒的表情僵住。不知道想起什么,他的臉色變得奇奇怪怪起來。 “說啊,”謝昭踹一腳他的腿,一屁股又坐回凳子上,好以整暇地等他解釋,“你不說清楚,本世子怎么考慮你的建議?” “其實……”顧公子憋紅了臉,醞釀一陣才磕磕巴巴吐出一句,“阿昭你不知道……正是殿下的原因?!?/br> “沈大爺干了什么讓你這么堅定不移地相信本世子嗜好青蔥美少年?”謝昭奇道。 “你知道的,我們小時候殿下走哪兒都揣著你,還說過長大要娶你?!鳖櫾汶y為情道,“大家都當那是小孩子不懂事。跟你慶生之前,有一回在我家,我娘下廚還把我爹的酒拿出來,你們兩個喝得多晚上就沒回宿在我院子里的廂房……” 顧公子一說,謝昭立馬想起那驚險的一回。不為別的,就因那晚上她和沈沉衣是兩個人睡一張床,第二天早上起來雖然沈沉衣已經先走,但謝昭提心吊膽有如驚弓之鳥,生怕沈沉衣突然沖出來叫破她某個不能為人知的秘密。 為此,噩夢了幾乎一個月。 謝昭一想到這件事就咬牙。雖然從后面的事情看,沈沉衣壓根兒什么也沒發現,但她承受的煎熬可不是一句兩句話能化解。 顧元恒琢磨著世子的表情,艱難地講完后續,“第二天早上我起得早,于是就去廂房看你們睡得好不好……”他本就愛cao心,那兩個人大晚上喝得醉,實心眼兒的顧公子難免憂心兩人第二天可能的難受。 “門沒鎖。里面也沒有聲音。我怕吵到你們,就想著悄悄進去看一眼,結果……” 顧元恒突然說不下去,爆紅的臉色和欲言又止的表情讓謝昭心里猛然串出個感嘆號。 臥槽!是什么不可描述的畫面!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沈沉衣那個賤人已經對她做了什么??。?! “說!”謝昭猛然抬頭,眼里殺氣十足。 顧元恒被嚇了一跳,“就是殿下他……” 估計太過羞恥,一直隱瞞不報的顧公子說起來還是有壓力,他搓了搓手,聲如蚊蚋,“我看到殿下坐在床邊,低下頭想親你?!?/br> 瓦特?。。。。。。?! 一千頭草泥馬從謝昭心里奔騰而過,留下轟鳴般的蹄聲。她感覺她的腦子也被蹄子踢中。 “還有……”顧元恒提氣開了個頭,但兩片嘴唇蠕動半天就是說不出后面的話,好像有個嘴套子困住了嘴巴似的。 很明顯更勁爆的東西讓顧小哥難以啟齒實情以告。 還有??。。?! “還有什么?!難道他還對著本世子的盛世美顏來了一發自擼?!沈沉衣這看著斯文的衣冠禽獸!”怒火滔天的謝世子雙目都要冒出火來。 自擼是什么顧元恒不知道。但同是會有沖動的男人,談不上經驗豐富的他大概想象得出謝昭會設想什么。 “這個倒不是?!鳖櫺「顼h忽地挪開和謝昭正視的眼,怎么看怎么心虛。 天神吶!本世子的三觀在哪里?!謝昭隨口一說的污話讓她無比后悔。沈沉衣這廝敢這么禽獸,老娘要找機會讓他一輩子沒機會擼! “他沒有親下去?!鳖櫾惆胩觳砰_口,世子沒來得及欣慰皇子及時的懸崖勒馬,對方弱弱的補了一句,“但他端身正襟危坐,我看到……” 顧公子飄忽的眼神左飛右飛了幾圈,落到謝昭下半身,“就是那兒……”哼哼嗯嗯地含糊。 謝昭哪里還不懂他的意思! 熱血躁動的少年啊,看著床上傾國傾城的美人毫無防備的熟睡著,心中幻想著如何這樣那樣一番,于是可恥地硬了! 他硬了!他居然對著本世子硬了! 這是謝昭無數個輩子受到的最大沖擊,比聽到斬立決都還震驚。 那時候顧元恒受到的視覺沖擊又是多么的大。簡直震裂整個人生觀。他夢游一般地看了一眼沈沉衣鼓起的那兒一眼,夢游一般地悄聲退出廂房。 七皇子那早上簡直像是躲瘟神似的不告而別。顧元恒能想得出那心虛感和混亂。他想到了皇子十四歲在謝昭家里的那個早上,大家開著斷袖的玩笑,一轉頭并不當真。 但事情好像并不全是玩笑。 顧元恒把這個秘密藏在心里,裝作自己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不知道。 后來謝昭十四歲生辰,居然去廣樂軒買個男人回來印證龍陽之好。 顧元恒開始模糊地想,一個想斷袖不忍心下手,一個已經斷袖來者不拒,不如成全一場絕世男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