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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時辰掐的一分不差,一同上樓進了包間,容湛略帶嫌棄的擦了擦,擦夠了,將帕子丟在一旁,實際吩咐人朱準備菜肴。 所用酒杯,茶具,竟也是自己自作準備。 他微笑道:“我這人比較愛干凈,想來您不會介意才是?!?/br> 搖頭,說道:“自然不介意?!?/br> 容湛微笑起來,不得不說,容湛的笑容很有蠱惑性,只這樣一看,牲畜無害的。不過祁言可不敢相信這人是一個單純的人。 總歸有些人是個什么樣的真面目,萬不是只看外表的。 他帶著笑意,緩緩道:“我這人慣是喜歡開門見山,倒是不想,王爺會邀約與我。倒是不知所為何事?” 這樣問了起來,隨即又道:“仔細想想,我與王爺倒是也沒有什么更多的接觸。我自然是無所謂的,不知是否影響王爺呢?” 他話中帶著特殊的意味,若有似無的笑。 容湛并不介意他的挑撥,大齊對于皇親國戚的一些不成文的規定,確實是比其他國家嚴厲的多,不過他道覺得沒什么不好。 “影響與否,只看人與事兒。陛下是個名君?!彼勾寡?,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清透帶著幾分飄忽之氣。 容湛微笑起來,又道:“請?!?/br> 隨即自己倒是飲了一口。 祁言道:“大齊的講究總歸是多,我們北漢倒一貫粗狂?!?/br> 話雖如此,卻不曾一飲而盡表現一番,倒是聞了聞,又道:“凍頂烏龍,委實好茶?!?/br> 容湛笑了起來,“王爺也未必就真如同北漢人那邊粗獷?!?/br> 他自己再次飲了一口,不多說其他,含笑起來。 定睛打量容湛,揣測他話中含義。二人雖然坐在一處,但是倒也是互相戒備的。 容湛望向的腰間,那枚玉佩已經不在了。他又笑了起來。 想了想,緩緩道:“說起來,那日倒是碰見了王妃,王爺與王妃,當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過似乎王妃對我的玉佩倒是頗為感興趣呢。原本想好生的詢問一下王妃。倒是不想,當天又聽說王妃動了胎氣,實在是有些……咳咳,也是我逾距,不該問的這么多,不過總歸是希望譽王妃平安的?!?/br> 雖然看似不該說,但是又都說清楚了。 容湛淺笑起來,他道:“您放心就是,內子身體尚好,并無大礙?!?/br> 頓了頓,又道:“那又不知,能否讓小王看一看那塊玉佩嗎?” 立時就笑了出來,他不常笑,這樣一笑倒是不給人慈祥之感,更是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溫和,反而是帶了幾分凌厲。身在上位的人,又是果敢殺戮過多,哪里會給人這樣的感覺。 他揚眉道:“你們夫妻,倒是都對本王的玉佩有興趣?!?/br> 容湛頷首,承認:“自然是的,畢竟……” 他微笑:“我也有一塊類似的?!?/br> 好似并不驚訝,又或者,這人就是這樣喜怒不形于色。 他道:“那倒是巧合了?!?/br> 他從懷中將玉佩遞給了容湛:“那倒是請譽王爺鑒賞一番,看看是否相似?!?/br> 容湛微笑接過,只掃了一眼就知道嬌月說的沒有錯。 他斂下自己的情緒,問道:“那不知能否詢問一下,您這塊玉佩,是從何處得到的呢?” 容湛就這樣看著。 祁言微微一笑,道:“那不知,您那塊是從哪里得到的呢?” 這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必然是要得到一些什么,才好繼續說下去的。 容湛倒是也明白,他手指捏著這塊玉佩,好生道:“我那塊,是我父親臨死之前托人帶給我的。那不知您這塊……?” 兩人的交易倒是十分明顯了。 多余的,容湛不會說,兩人不過是一人一個問題罷了,能夠回答,自然會答。若不能,倒是也沒有必要繼續言道下去了。 道:“我那塊,是舊友所贈,這么多年,倒是一直帶著?!?/br> 他微笑起來:“若不是昨日王妃看到驚訝,想來我還不會多想。原來,王爺也有?!?/br> 容湛又道:“那本王看,回去還是要好生的差太醫檢查檢查這枚玉佩了?!彼⑿Φ溃骸斑@枚玉佩,有些問題。當然,您這塊倒是不一定的,只是,小心使得萬年船?!?/br> 容湛明顯能夠感到有一瞬間的停頓,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是可見他是不知道這一點的,如此這般,容湛微微揚了一下嘴角,垂了垂首。 有價值的消息,才好交換更多的信息。他現在做的不過就是為此。 果不其然,也不是傻子,容湛肯說,必然代表他要用同樣的有價值的消息來談。 他飲了一口茶,道:“我少年時代曾微服來大齊游玩,偶遇一少女,與她情投意合。這枚玉佩,是她贈我。而這個少女,她姓余?!?/br> 笑了起來:“這個女子,后來嫁給了大齊的先太子,她是……你的母親?!?/br> 盯著容湛,笑容更甚幾分。 他起身,捏住那塊玉,緩緩道:“令堂真是神人也?!?/br> 隨即轉身離開。 容湛坐在那里,雖然對這些早就有些揣測,但是現在聽聞,還是覺得有些難以言說之感。 他端起茶杯,自斟自飲,倒是帶了幾分蕭瑟的意味。 不過很快的,他倒是迅速的思考起來。 如果這人二十五年前遇到了她的母親,有這塊玉佩;那么十五年前又怎么會被人替換呢? 當初遇到他母親的,被他母親贈送玉佩的,是真正的,還是那個替身的經歷? 雖然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容湛還是傾向于嬌月說的話的。畢竟,那個契機是再是讓人覺得不能理解。 先行離開,容湛倒是沒有走,反而是一人就餐。 待到出門,看到天空飄著微微細雨,他站在門口未動,三木立時去馬車尋傘。 容湛一人站在酒家門口,這樣望去,煙雨中一人簡直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一柄傘就這樣撐在了容湛的頭頂,容湛沒動。 那女子倒是笑了起來,低聲道:“沒想到在這里偶遇譽王爺,若不嫌棄,可一同行之?!?/br> 容湛回頭,胡妙姿笑容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