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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子了。 嬌月自然是要去的,出門去玩兒,哪有不去的道理呢。 其安也想去,不過還是謹慎:“我看情況,如果這三天種樹之后還有力氣就去,如果萎了就老實的在家貓著?!?/br> 蘇三郎實在是這兩姐弟說話,他道:“好好的什么叫萎了,什么叫貓著。你就不能給我好好說話?讀書人該是如謙謙如玉君子,這樣像個小痞子算是怎么回事兒?” 其安吐槽:“嗯,謙謙如玉君子小時候都打小孩?!?/br> 蘇三郎立刻吹瞪眼睛,真是想要捏死這個小鬼。 嬌月哈哈大笑,她弟弟真是太有才了呀! 不得不說,蘇其安這個少年郎對自己還是有很深刻的認識的,他覺得自己不行,那就是真的不行,三天種樹下來加上前些日子賽龍舟鍛煉,真是下子就累得,算一算哦,只剩下兩天假期了,他可不出門了,只恨不能將好好的睡上兩天。要說為啥?呵呵,接下來的日子說不定更難捱??! 譽王是瘋子的! 但凡一個人變態了,你就惹不起。 齊老先生雖然是天下聞名的大儒,但是出門卻也并不愿意呼朋喚友,十分低調,這次帶著小外孫女兒,自然更加不會叫外男。 祖孫二人都是也頗為愜意。 順著河流,兩岸綠樹成蔭,成片的綠伴著風輕微浮動。 嬌月一身流蘇長裙,坐在船頭,微風吹過,裙擺決決,小小少女美不勝收。 嬌月感慨道:“其安若是知道這般這樣美,肯定會后悔自己沒有來?!?/br> 齊老先生搖頭,道:“那倒是未必,其實不管什么風景,都沒有后悔與否。人的選擇也是一個機緣,他與這風景無緣罷了?!?/br> 嬌月撐著下巴嗔道:“可是他總是會來的呀,是不是又有緣分了?” “他日再來,看的也終究不是這一日的風景,縱然風景相同人物相同,那又如何呢?還是不一樣的。這世上總歸沒有一模一樣的同一天?!?/br> 嬌月笑了起來,她外公這樣的高人,她是不懂的。 嬌月搖頭嬌嗔道:“我只管風景美,可不懂外公說的那些,我就是個一個大俗人,俗人做些俗事兒就好,可不敢太過把自己當一回事兒?!?/br> 齊老先生搖頭笑:“哪個不是俗人呢?” 他視線落在遠處,遠處一個精致的畫舫越來越近,嬌月也看了過去,道:“不知道是什么人呢?!?/br> 畫舫越來越近,嬌月看清一個“譽”字,心中了然,不過卻又吐槽:“不知道哪個小姑娘要用這種香氣裊裊的畫舫,這么遠我們都能聞到飄散過來的味道呢!” 齊老先生哭笑不得,他道:“你這丫頭,就是調皮?!?/br> 說話間,畫舫已經靠近,譽王走出畫舫,站在船頭,一身白衣。 那一瞬間,嬌月就覺得,她就算是打扮的再仙氣兒都不如眼前這人,縱然男女不同,但是他一身白衣站在船頭飄飄然若謫仙一般。 她原本總是覺得太子哥哥是天上的仙人,而湛哥哥則是富貴如意。 可是現在看來倒決然不是了,他就這樣站在船頭,船幔微動,他就好比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人。 “真好看?!眿稍驴创袅?,呢喃。 齊老先生本來還想說點什么的,這么一瞬間一下子就尷尬了。 他推推嬌月:“咳咳,口水擦擦?!?/br> 容湛抱拳:“齊老先生,學生有禮了?!?/br> 十分的客氣。 齊老先生很想像平日一樣,做出一番世外高人的樣子,只是室外高人會帶一個小花癡出門嗎?必須不會呀! 他沉吟一下,問道:“要過來一同賞景么?” 容湛含笑:“恭敬不如從命?!?/br> 講真,嬌月從來未曾看容湛如此裝逼,這么看來,雨天打傘送人真是不算什么了,這才是極致。哦不,也許還有下一個極致,你永遠不知道容湛能做什么。 果然,容湛很快的轉身回畫舫,不多時,提著兩個大籃子出來,似乎一個籃子是水果,一個籃子是糕點。 嬌月立刻又口水了,要知道,容湛這人嘴巴特別刁,就算不是他自己做吃的,帶的也必然是極好的。 兩船之間有些空隙,不過齊老先生倒是不擔心,果然,容湛順手抄起船上的帷幔,一甩手,纏住了這邊的船,紗幔之上,容湛猶如平地。 待他走到這邊,含笑:“小甜寶很崇拜我?” 嬌月這個時候可不怕他,狐假虎威這種事兒,她最懂了。 嬌月呵呵呵,隨即道:“不是,我就是看你太做作了?!?/br> 容湛垂首,開始打開食盒:“哦,做作???”尾音拉的高高的。 嬌月立刻:“我是說我自己呢,您怎么會做作呢!最帥最仙最棒就是你了?!?/br> 她含笑湊了過去:“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一副貪吃的小兔子的樣子。 容湛揚起嘴角,看她:“洗手了么?” 不過說真的哦,看到人家這個食盒,嬌月覺得他們帶的完全可以不用吃了,一點都不好吃的樣子呢! 她蹦跳的進了船艙洗手,隨后主動湊上來推齊老先生:“外公去洗手啊,他很愛干凈的,你會被嫌棄?!?/br> 齊老先生真是哭笑不得,他總是覺得他們家嬌月是個大姑娘了,但是看她這副貪吃的樣子又覺得她真是個孩子,一點都沒有長大。 笑著搖頭去洗手,嬌月低子,捧臉高興。 容湛突然間又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兒,十分的讓人覺得心曠神怡,似乎上次聞到這個味道的時候是在宮里,那個時候……那個時候這個小肥兔也在他的身邊,香氣淡淡的,不似花香,也不似水果的香氣,倒是帶著一分清冽的海的氣息,干凈,讓人覺得清爽又寧靜。 他垂著頭,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不過卻問道:“你用了什么香脂?” 嬌月隨意:“沒有香脂???” 容湛知曉嬌月不是撒謊的姑娘,他抬頭正想說什么,猛然間看她白皙的頸項。 嬌月詳細清瘦,因著年紀小,倒是未曾如何發育,不過白白的頸項好像是一只小天鵝。 垂垂眼,容湛攥了一下拳頭,又道:“我今日做了魚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