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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有刺鼻的味道從壇子里傳出來,柳蔓兒一開始以為這里面裝的是酒,沒想到卻是油。 為首的一人正打算將這油往這庫房潑,然,一只手卻是捏住了他的手腕,只聽見咔擦一聲,這人發出一絲慘叫,接下來又是幾絲慘叫,這幾人的手便都被折斷了。 幾人自然是要反擊,葉遠一手護著柳蔓兒,另外一手卻是快速出拳,黑暗中,柳蔓兒只看的眼花繚亂,聽到咔擦咔擦的幾聲,很快,這些人便躺在地上不動了。 這里的打斗聲終于驚醒了守衛庫房的人,很快,門口便有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一隊點燃火把的士兵走了過來,他們唰的揚起長矛,指著柳蔓兒兩人。 借著這火把,柳蔓兒終于將這庫房看清楚了,原來這竟然是一個存放糧草的地方,而地下躺著的這些人身著夜行衣,不用想,也知道是敵方派過來的jian細了。 柳蔓兒心頭不禁是一陣后怕,若是剛剛真的讓他們得逞,那葉遠他們這邊,定然是損失慘重,沒了糧草,想也知道后果會如何! 士兵防備的看著葉遠,收起長矛,往兩側讓開身子,嘩啦啦的鎧甲聲響,一個頭戴羽翎的將軍走了進來,他看到柳蔓兒神態坦然的看著這庫房,當即一喝:“來者何人,為何擅闖庫房重地!” 隨著這聲音,這些士兵又將長矛指向了柳蔓兒兩人,柳蔓兒沒有說話,一直背對著他們的葉遠轉過身來,目光冷森的掃視了他們一眼。 這位將軍見是葉遠,心中一個驚嚇,瞬間便半跪下身去,不卑不吭的抱拳行了一個軍禮,道:“不知將軍半夜來庫房有何要事,為何不通知屬下一聲?!?/br> 一直拿長矛指著葉遠兩人的士兵們,也嚇的收回矛,整整齊齊的跪了下去,低眉順首。 “你這是在質問本將軍了!”葉遠冷哼一聲,也不多話,只是腳下一挑,將離他最近的一個人踢了過去,道:“這個,你得問問他們了?!?/br> 這副將這才發現了這些黑衣人,將庫房里面的情況盡收入眼底之后,他側身看了看身邊的一位士兵,似乎是想要從他的眼中得到答案,然而這士兵看他一眼,卻也只是微微搖頭。 “不用詢問它人,來,本將軍告訴你們發生了什么事情!”葉遠聲音重若千鈞,眾人聞言,身子便是一抖。 只聽他不疾不徐的說道:“本將夫人初來乍到,本將正同她在外賞月,熟料碰到這一干宵小,便追蹤至此。說來好笑,我們軍中的心臟,糧草重地,竟然無人防守,竟由得這一干宵小竟然大搖大擺、堂而皇之的進入我們的庫房?!?/br> 說著,他又將一個罐子踢過去,咕嚕嚕罐子滾動的聲音,在這黑暗中好像滾動在眾人的身上一般。這罐中的油灑落了出來,瞬間,這庫房中多了一些刺鼻的味道。 “若不是本將恰巧遇見,后果如何,各位應該能夠知曉,尤其是你,劉副將!” 葉遠聲音極低,但眾人卻偏偏從中聽出極冷的意味來,這位劉副將額頭冷汗直流,后背早已經被打濕,他當即撲通跪在地上,將頭垂的低低的:“末將知罪!” “這不是你一句知罪就能夠解決的!”葉遠目光一凜,道:“先將劉副將以及今晚看守的人各大五十軍棍,其它的,容后再議!” 聽到葉遠說要打他五十軍棍,劉副將抬起眼來,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這軍中軍棍可是實打實的,這五十棍下去,起碼得要他半條命,當然,作為一個將軍,挨打倒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軍棍打在他身上,丟人啊,他可是堂堂一個將軍,定北王家的副將,跟從前的葉遠一樣,乃是定北王的親信! 但是,葉遠要打他,他又能夠如何,畢竟,若是今日糧草被燒,他萬死難辭其究,只能夠在地上重重一磕頭,“末將認罰?!?/br> “你的懲罰具體如何,還得看明日我與大帥的商議,今晚,你先領板子去吧!”葉遠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并未將他眼中妥協看在眼里。 “是?!眲⒏睂⑿念^苦澀,今夜,也好,至少不會在眾人面前,丟了臉面。 “對了,將巡邏隊、以及負責糧草這一塊的人全部叫來觀刑?!比~遠又加了一句。 柳蔓兒見劉副將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看起來也四五十歲了,被人家看著打,覺得于心不忍,但是她也沒有說什么,只是不由得手心微顫,滲出汗珠來。 她心中也明白,做錯事就要挨打,這等殘忍,總好過釀成大錯,士兵們活活餓死的好。 “將他們給我拉下去看好!”葉遠看了看這庫房這些黑衣人,又吩咐了一句,然后便萬事不管,拉著柳蔓兒走了。 反正他現在是大將軍,只需要吩咐一句,其它的事情,自由下面的士兵處理。 出了這庫房,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柳蔓兒便覺得心中松快了許多,葉遠感覺到她手中汗珠,便問道:“你可是覺得我太殘忍?” “沒有?!绷麅簱u搖頭,道:“你做的很對,我只是在想今夜那劉副將可是得丟人了?!?/br> “你剛剛沒有公報私仇吧?”柳蔓兒說著又抬頭問了一句。 葉遠的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他伸手在她腰間輕捏了一把,道:“在你心中,難道我就是這種人?” 第二百九十七章大帥有請 “沒有沒有?!绷麅哼B忙搖頭妥協:“我就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br> “你只知道心疼別人,卻沒有想到,從前我也是挨過不少軍棍的?!比~遠悠悠的說道,聲音有些涼。 “有嗎?”柳蔓兒想到他被人按到凳子上打的畫面,瞬間覺得心一痛,都不敢想了,其實她覺得疼痛倒是其次,主要是能夠想到當時他的心頭的屈辱,便替他難受。 “莫哭莫哭,我心疼你啊?!彼p握著他的手,安撫道。 “都過去了?!比~遠搖搖頭,反手將她手握住,兩人一起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走出營帳很遠,柳蔓兒回過頭,無意間發現這庫房有些眼熟,她一怔,這不是那天那該死的李涵帶她過來的地方嘛。 還騙她說這是什么葉遠的營帳,這分明就是倉庫嘛,幸好那天她因為并沒有聽到有人的說話聲而早早的離開了,否則的話,那她就是等上一天,他也不見得會來這倉庫。 “你在想什么?”柳蔓兒這一抹失神又被葉遠給抓住了。 “我在想,若是今晚我們沒有在外面,若是真的讓他們給得逞了,那會怎么樣?”柳蔓兒問道,畢竟這大夏天的,天干物燥,又刮著一些風,到時候就是想要撲火也來不及。 “后果堪憂啊?!比~遠想到這一點,眸子也是暗了下來,道:“如今我們北漠軍跟朝廷的關系并不好,朝廷肯定不會那么輕易的就送糧草過來的,到時候倒不說是餓死很多人,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