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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特地過來叮囑蕓娘兩句。 “好?!笔|娘并沒有多問,只是按照柳蔓兒吩咐的,放下手中的火鉗,準備去殺雞拔毛。 第二百二十一章沒錢免談 “東家、東家?!蓖砩狭麅撼粤T飯正準備去休息一會呢,結果還剛剛出了廳堂,韓式新又急急的從外面跑了過來。 “怎么了?”柳蔓兒立住了腳步,問道:“這么晚才回來,我們沒等你,就先吃了,鍋里面給你留了飯?!?/br> “不用,我今天在外面吃過飯了?!表n式新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陳行長他請我吃了飯?!?/br> “就他一個人?”柳蔓兒隨口問了一句。 “嗯,說的還是生意上的事情?!表n式新撓撓頭,說道:“陳行長讓我們七天幫他印出三萬冊來,價格還是一千兩?!?/br> “你覺得我們七天能夠印出來嗎?”柳蔓兒挑眉問道。 “讓伙計們拼一把的話,還是不成問題的?!表n式新估算了一下印刷坊的人力,認真的說道。 “那就接唄?!绷麅狐c點頭,說道:“讓他先交錢,伙計們那邊給他們按勞計薪,只要有錢,不怕他們不努力?!?/br> “可現在的問題是,這次陳行長他說他要收到貨了才能夠給錢?!表n式新有些為難的說道。 “那就沒得談了,不印了?!绷麅簱]揮手,道:“沒錢印毛線?!?/br> “可是,陳行長為人還是靠譜的?!表n式新還是不想輕易將這單生意給放棄,在他看來,這陳行長畢竟跟他們也有過幾次的交易,為人還是靠譜的,更何況,陳行長的家業都在這里,倒是不怕他耍賴。 “我的規矩就是要先交錢?!绷麅好碱^一皺。 若是別人她還就罷了,若是陳行長的話,沒錢免談。 她猜測他應該是想要用這批貨先交了貨,得到另外一方的貨款之后,然后才來結算自己的貨款,誒,她就偏偏不讓他如愿,讓他知道得罪自己的后果。 “可是……”韓式新還是想要為陳行長說話,他實在是舍不得放棄這單大生意。 “我的韓叔啊,你的心可真是寬闊啊,上次他還想要謀奪我們的印刷坊,不過是幾百兩銀子的利潤,你這么快就忘記了?!绷麅浩沉隧n式新一眼,也不同他多說,自顧自的去書房忙碌去了。 韓式新立在原地,良久后也嘆息一聲,知道這件事情是辦不成了,他不是不記仇,只不過僅僅是聽柳蔓兒說過而已,又沒有看到柳蔓兒等人有新的動作,因此一時之間,倒是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后。 于是乎,第二天陳行長再來找韓式新的時候,韓式新記著柳蔓兒的話,一口回絕了他。 陳行長作為買家本來是高高在上,很硬氣的樣子,但是這次見到韓式新立場堅定,卻是不得不軟下聲來懇求,韓式新幾次心軟,但最終還是沒有妥協。 回家的一路上,韓式新想著這些白花花的銀兩,還是有些不舍,一直到家中還是唉聲嘆氣的。 柳蔓兒見到韓式新一下午都不停的在自己面前嘆氣,豈能夠不知道韓式新的心思,不過她也沒有點破,只是說道:“韓叔你今天下午沒事做嗎?” “沒事做啊,印刷坊的伙計們都閑著,茶館有馮永康他們打理,我也閑著呢,想到這些伙計們耽誤一天,就要耽誤好多的工錢,我這心疼啊?!?/br> 知道韓式新是故意這樣說的,柳蔓兒無奈一笑:“韓叔,你不用做如此姿態來勸說我,印刷坊的工人若是沒有事情做的話,你就讓他們印書唄,反正既然陳行長他要過來買書,那么肯定是有市場的,多印點,不怕賣不出去?!?/br> “好吧?!币姷搅麅涸缫阎獣运男乃?,韓式新也就沒有再多費口舌了,東家說的對,就算不賣給陳行長,也可以賣給別人,更何況,先印著,說不定到時候找不到買家,東家就改變注意了。 想到這里,韓式新也不愁眉苦臉,他是一個行動派的人,有了目標之后,便也不再浪費時間,走出書房,前往印刷坊忙碌去了。 看到他的背影,柳蔓兒無奈的搖搖頭,算算日子,現在不過就是四月底罷了,她欠的那些銀錢想必可以在近期還清了。 繼續忙碌著自己的事情,經過這一段時間以來,她寫字的速度越來越快,思量好腦中的劇情之后,全神貫注之下,筆下更是龍飛鳳舞,如同神助。 其它的都是次要的,她這些話本子才是重要的,只要有它們在,就不愁沒錢賺,刷刷刷的寫完一個章回,看了看葉楓等人,都在認認真真的做著各自的事情,柳蔓兒的心頭便又涌起一股動力來,為了給這些孩子們一個更好的未來,讓他們能夠全心全意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自己還得努力。 這幾天柳蔓兒都在認真的寫話本子,韓式新也在忙著印刷坊的事情,沒有再來煩她,倒是陳行長,如今是麻煩纏身,書籍被燒的事情,終于瞞不住了,書行其它的掌柜,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此刻正坐在他家的廳堂中,找他要一個說法。 畢竟這生意可是大家的,銀錢也是大家湊起來的,放在他這里被燒了,理應就是要他負責。 此刻,陳行長家寬敞的大廳之中,眾人是爭吵不休,從前在外面溫文有禮,很注重臉面的掌柜們,此刻也不再顧忌形象,吵得臉紅脖子粗。 “我說行長啊,這書籍是在你家被燒的,理應是你負責?!?/br> “雖然是在老夫這里被燒的,但是老夫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天是外面有賊人進入,故意燒了我們的書,老夫也很難受,老夫也是受害者,可你們這樣逼迫,將我們以往的情誼置于何地?”陳行長好聲好氣的說道。 “陳行長,親兄弟還明算賬,您是行長,我們都是相信你,所以才將書放在你這里保管的,可是如今,你說書被燒了,就這一句話就打發了我們,讓我們的銀子打了水漂?!币粋€人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站起來,說道: “說句不好聽的話,你說被燒了,可究竟有沒有被燒,這誰知道啊,萬一是某些人監守自盜然后偽裝成失火的樣子,這也是說不定的?!?/br> “文掌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作為書行的行長,陳行長在這圈子里可算的上是德高望重,被這文姓掌柜這么一說,臉上自然是掛不住,整張臉都黑了起來。 “沒什么意思,就是誰弄丟了我們的書,誰就給我們賠償?!蔽恼乒窭淅涞恼f道。 為了自己的利益,眾人也不怕得罪這陳行長了,反正書行的行長嘛,都是大家選出來的,大不了書行重新換一個行長就行了,也沒有怕這陳行長。 “啪!”陳行長見到這文掌柜如此糟糕的態度,重重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對他怒目而視,文掌柜毫不畏懼的直面他的眼神,片刻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