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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愿著對方戀情順利的。 如果,她沒有見過手冢國光的話。 她曾經想過,是不是元旦那天,不和順子相約一起參拜神社比較好。 至少,沒有見過手冢國光的話,一切都不會脫軌。麻生友希會成為藤原順子結婚時的伴娘,看著她開開心心地嫁給心愛的男人,即使心生欽慕,也成熟到足以調整自己的心態,留下真誠的祝福之后全身而退。而不是,讓自己最好的朋友,遍體鱗傷。 大概能夠成為閨蜜,就代表著某些審美標準的相同或類似,至少,手冢國光,同樣讓麻生友?;瓴皇厣?。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看到站在路邊的清雋少年的第一眼,麻生友希就想到了這句詩。站姿筆直,容貌清俊,冷清的氣質,即使穿著普通,他在人群中也異常耀眼。這樣出色的男孩子,只一眼,就讓她動了心。 我要追到他,麻生友希抿緊嘴唇,悄悄告訴自己。她毫不猶豫地邁開腳步往他那里走,即使穿著繁瑣的和服,動作卻一點也不慢。然而,快要接近他的時候,出現了一個意料不到的少女,藤原順子。 她穿著粉色的羽絨服,頭發扎的高高的,走路的時候,馬尾一甩一甩,笑容燦爛嬌嬌悄悄向著自家戀人小跑過來,一下子撲到他的懷里。離得近的麻生友希,看到了他寵溺的眼神,和小心翼翼呵護的動作。 耳力不錯的她,自然聽到了周圍女孩子失望的嘆息。然而,除了失望之外,她的內心,更多的是不甘心。憑什么是順子?她狠狠捏緊手包,美甲在皮質的包上留下了清晰的指甲印。 “你也在這里啊,友希?!彼龤g快地拉著手冢國光的手走過來,“這是我之前說過的,男朋友手冢國光?!?/br> “你好,”她聽見他清冷沉穩的聲音,“我是手冢國光?!?/br> 國光……麻生友希默默咀嚼這個名字,真是背負了長輩很大期待的名字呢。Tezuka Kunimitsu,如果,自己也能名正言順地站在他身邊就好了。 然而,一抬起頭,所有的綺念,被一盆冷水潑得半點不剩。 是誰都好,我都可以死心,為什么,偏偏是順子呢? 發酵了許久的惡意,因為手冢國光這個誘因,吞噬了她。順子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如果我先遇見他,絕對也能讓他喜歡上我的。她一遍遍催眠自己,最終深信不疑。即使手冢對她不假辭色,也沒有任何失落的感覺。 現在想來,她確實是喜歡手冢國光,但是,想要從順子那里搶過來她最喜歡的人,也許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 藤原順子找麻生友希攤牌的那個下午,天氣很好??粗樕n白搖搖欲墜的樣子,麻生友希的惡意,達到了頂峰。 “從很久以前我就想說了,你所有的煩惱不過是因為生活環境太安逸所以才產生的無病呻吟而已……”惡毒的語言不需要任何考慮就能脫口而出,每一句都深深戳中了順子的軟肋??粗劾镬F氣朦朧眼淚將落未落,麻生友??吹靡?,倒影在她的眼睛里的,自己猙獰的臉。 “你什么都不缺,把他送我好了,”她笑得異常惡劣,“反正你的黃瀨君和赤司君,還有萬年備胎人渣灰崎,都等著你……” “啪——”話還沒說完,響亮的巴掌聲短暫清脆,她被打在臉上的一巴掌打懵了。一直以來像個兔子一樣柔軟可欺的藤原順子,甩了她一巴掌。 她憤怒地抬頭想要還擊,卻因為眼前的一幕定住了。那是麻生友希,第一次看見順子哭。盡管她有性格有些軟弱,做什么都慢慢吞吞,抱怨母親偏心的時候語言都是軟弱無力的,但是她,從來沒有在麻生友希面前哭過。 唯一能夠讓她放心依賴的人,只有黑子哲也。 順子用力咬著下嘴唇,整張臉蒼白的近乎透明。她揮巴掌的右手一直在顫抖,背卻挺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直。她死死地睜大眼睛,一眨眼,大滴大滴的眼淚就落下來了。只一眼,麻生友希就知道,藤原順子就要崩潰了。她眼眶通紅,眼里的絕望和痛苦濃郁的化不開,下唇快要被咬破了,左手緊緊握成拳頭。搖搖欲墜的少女,仿佛下一秒,就會直接倒在這里。 莫名其妙的,她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不愧是順子呢,連哭,都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不再說一句話,順子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表情,扔下麻生友希頭也不回地離開。 為什么這么軟弱的女孩子,性格里卻會有著完完全全相反的倔強呢?像一只無人陪伴孤獨前行的小獸,連舔舐傷口,也要藏在無人可知的黑暗角落。 明明她自己也知道,沒有多少人抗拒得了她的眼淚。她一皺眉,身邊的人都會覺得憂心,更何況藤原順子落淚的神態,是真正的我見猶憐。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宣告了兩人正式決裂。 事情本可以就此揭過,然而黑子哲也和麻生友希的一番談話,讓她僅存的愧疚消失不見。黑子哲也雖然平時沒什么存在感,但他的心思十分縝密,每一句話,都踩中了麻生友希的痛點。惱羞成怒的她,把更多的憤怒轉嫁到了藤原順子身上。 木村她們的奚落,麻生友希并沒有去阻止,這是她要順子為那一巴掌付出的代價?,F在想來,那時候簡直像昏了頭一樣,扭曲的情感支配了麻生友希,看著順子隱忍的神情,她的心里有著說不出的痛快。 然而順子的反應,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干脆利落的兩個巴掌,嚇懵的不只是木村優,還有一直旁觀的麻生友希。 那怎么會是藤原順子呢?明明她永遠都是一幅干凈無辜到讓人心動的模樣,怎么會毫不猶豫地笑著把一整瓶礦泉水倒在別人頭上呢? 麻生友希不敢置信,以至于呆呆地坐在那里看了好一會兒,站起來指責她的時候,聲音都底氣不足。 “我只是告訴三位同學一個道理,做壞事總要付出代價的,對不對?”麻生友??粗诔脸敛灰姷椎难垌?,不寒而栗。那句話,明顯是對著自己說的。 她掛在嘴角上的笑,帶著天真的殘忍。麻生友希毫不懷疑,下一個被教訓的,就是自己。然而,面對著惡魔附體一樣的藤原順子,她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多少。 當灰崎祥吾走進來的時候,麻生友希已經絕望了。他手里的一瓶可樂,昭示著接下來將會繼續的鬧劇。 好在有女生看情況不對,去辦公室叫來了班主任。即使是偏寵藤原順子的老師,看到教室這副亂象,也沒辦法替她說什么話。一行人被叫到會議室,教導主任和校長都被驚動了。 “我要給舅舅打電話,”她看見藤原順子歪歪頭,甜蜜純真地笑著說:“沒問題吧,老師?” 欺凌完同學之后還能笑的這么自然,這種表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