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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俊俏了,你把他留在身邊,莫不是看上他了吧?” 華顏啐了一口,“蛇嘴里盡是些不干不凈的話?!?/br> 文靖舉起劈柴的斧頭,想要去砍蛇妖。 于是蛇妖轉而襲擊文靖,從半空中落下,狠狠地咬上他的右手臂。 “讓開,你這沒眼力的娃娃?!比A顏狠狠地把他推到一邊,隨后銀劍一挑,在蛇身上劃了一個大口子。 “該死的——”蛇妖見狀不妙,負痛而逃。 華顏沒有去追,她連忙查看文靖的手臂,“你這傻小子?!毖劭瓷叨韭拥迷絹碓娇?,他的半只手臂已經是青黑色。 “現在配解藥估計來不及了?!比A顏心一橫,“便宜你這小子了?!?/br>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倒出一顆丹藥,送入他嘴中。 一會兒之后,文靖右手上的青黑色漸漸消除。 **** 傍晚的時候。 “師父,我知錯了?!蔽木腹蛟诘厣?,地面端端正正地放著一碗茶。 “錯在哪兒了?”華顏慢慢地托起那碗茶。 “錯在有眼無珠,不識妖。還有,學藝不精,害師父折損一顆珍貴的丹藥?!?/br> “說的倒是順溜,那你說說,我要如何罰你?” “任憑師父吩咐?!?/br> “讓我想想,先去給花園鋤一個月的雜草?!?/br> “我每天都有給花園除草的?!蔽木感÷曊f道。 “還有,回去給我好好讀書,我晚上還要來檢查你的功課——” “是,師父?!?/br> “對了,再幫我給陶然捎個口信,請他過來?!蔽木嘎牭剿@樣吩咐,身形頓了一下?!斑@么晚了,還要去找陶叔叔?” “讓你去你就去——”華顏斜倚在塌上,用一塊雪白的絹帕仔細地擦拭著劍身,神情中有一種難得一見的肅殺之氣?!翱磥砩哐@個禍害,不得不除?!?/br> **** 蛇妖的老巢位于一個陰暗潮濕的洞xue,充斥著一種陰嗖嗖的感覺。 蛇妖正靠在一塊大石頭上養傷,一見兩人,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按蠹叶际茄?,你卻要站在人的一邊。為了你那寶貝徒兒,你要殺我滅口?!?/br> “身為妖并沒有錯,但是害人就是你的錯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會殺你,但是我會拔去你的一口毒牙,讓你再難害人?!?/br> “你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動手?”陶然云淡風輕地問道,仿佛是在話家常一般。 蛇妖目露兇光,她現出原形,將長尾巴橫掃過去,尤作困獸之爭。 華顏身手很快,一劍刺穿她的上顎,將她釘在石頭上。 接著陶然右手掏出一把匕首,將她的毒牙紛紛削去。 華顏這才拔出了佩劍。 蛇妖滿口血污,卻縱聲狂笑,形同瘋魔,她對陶然廝叫道?!澳阋詾槟闶率马樦?,她會喜歡你?依我看,你在她心目中的分量,還比不上她那好徒兒?!?/br> 之后,她轉向華顏,厲聲長笑,“你別高興太早了,遲早有一天,你會比我下場更加悲慘?!焙藓薜匕l出詛咒之后,她扭動著身體,消失在洞xue盡頭。 **** 回到無情谷之后,華顏和陶然開始對飲。 “華顏,你怎么了?”只見華顏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酒。 “沒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往事。你知道我這一身功夫都是怎么來的么?” “當然是你勤學苦練來的?!?/br> 華顏的嘴角微微上揚,“你只會往好處想。一千年前,我在昆侖山學藝。師父說我,雖然聰慧,但是性格執拗,恐難成大器。我不服,于是加倍努力,終于小有成就。三百年前,我和同門師兄妹鬧矛盾,打得不可開交。正在纏斗的時候,我的一個師妹,叫雪兒的,使劍要取我的性命。我一氣之下,情緒失控,使出了一門禁忌的功夫,吸收了她全身的武功。終于被我的師父逐出師門。他說,我連人也做不好,更遑論成仙?!?/br> 她還記得那一天,所有的同門師兄妹都把她當成妖精來對待。誰都不愿意接近她。原本疼愛她的大師兄華儀也對她置之不理。 “之后,我又流浪了幾百年——這期間,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功夫,凡是路上碰到的妖精,都被我吸去了功力。我足足花了五百年,才學會控制自己?!?/br> 說到這里,她又打開一壇花釀。 “別喝了?!碧杖蝗滩蛔∫柚顾?。 華顏仰頭一笑?!拔覟槭裁匆獙δ阏f起這些?我當日不曾想,如今我也成了別人的師父?!?/br> 她眼波迷離,臉上的紅暈仿佛天邊艷麗的彩霞一般動人。 **** 更深露重,月華如水。 紫衣女子在桃花樹下翩翩起舞,行云流水般揮舞著衣袖。園子里的各種花,不論時節,紛紛綻放,一時之間芳香四溢。這女子正是華顏,她猶嫌不夠,舞得更快了,一時之間仿佛平地里掀起了紫色的漩渦。似乎是為了配合她的舞姿,園子里下起了一場粉色的白色的花瓣雨。直到花雨停止,她才停了下來,仍舊站在原地不動,用一種慵懶的風情看著周圍一切。 少年抱著一件外袍,忽然跑上前去,“師父,晚上涼了,你還是披件衣服吧?!苯又?,他大著膽子上前,為她輕輕拂去頭發上沾染的點點花瓣——那動作仿佛再自然不過。 也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別的什么緣故,華顏竟然沒有一點拒絕的意味。她眉目間的顏色麗得驚人,卻對著少年蹙了蹙眉,“怎么是你?怎么不是他?” “他是誰?” “罷了,你不認得他——” 女子拂袖而去,只留少年站在原地,恍然若失。 **** 次日。 華顏突然問道?!澳銇砹艘灿行r日了。想好學什么功夫了么?” “什么?”文靖啞然。 “傻徒兒,跟我出去?!比A顏將他引到屋子外面,“看好了,這一套叫做凌波劍法?!比A顏身體輕盈,手中舞著一把銀劍。一開始如澄江白練,文靖尚且能辨清招式。之后她使劍的速度越來越快,猶如銀白疾迅的閃電。只見劍光,不見身影。 “真厲害——”文靖開始鼓掌。 “想學么?” “想學——”文靖說完,才反應過來,“師父,你肯教我武功啦?!?/br> 華顏挽了一個劍花,笑道,“今日我心情好,便宜你這傻小子了?!钡橇⒖踢€不忘潑了一盆冷水,“不過,要是三天之內,使不好這幾招,你就別想吃飯了?!?/br> “師父,你好狠心?!蔽木肝卣f道。 “我覺得適當的懲罰有助于你練功?!?/br> “可是我還是更喜歡獎賞?!蔽木感÷曕止镜?。 “說什么呢,還不快去練功——” “是——” **** 過了幾天。 “呦,小書童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