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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淹埋,王富信大松一口氣的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那日沖上頂樓救人的女英雄,據說還是位“大師”。 盡管警方對外封鎖消息,只字不提陳諾那日頂樓擺陣作法,三宗跳樓案皆以當事人患憂郁癥自殺結案,但王富信還是從第三位幸存的女孩口中聽到關于陳諾的傳聞。 越是富有的人,對鬼神越有敬畏之心,因為擁有過巨額財富,所以格外害怕失去,王富信便是其中翹楚。 陳諾出手挽救的不僅是條生命,更是他的地產王國。 滴水之恩涌泉報,是王富信做人一大準則,跳樓事件消停下來之后,他讓秘書備厚禮,親自去宿舍樓下等陳諾。 …… 九月初,陳諾從腎病科輪轉去了婦產科,出科前,梁主任大手筆,自掏腰包叫了華府美食居的外賣,一方面感謝陳諾為他驅邪,另一方面也確實想為這批實習生踐行。 轉去婦產科之后,婦科產科上下四層樓來來回回跑,比在腎病科更累,正是應了那句話:把男人當牛使,把女人當男人使,把實習生當戰斗機使。 這天,陳諾拖著快麻掉的兩腿從婦產科回來,走到宿舍樓下,就見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沖她笑,本就不大的兩眼瞇成了一條線。 “……”陳諾朝他點頭,越過他,徑自上臺階。 胖男人憨態可掬,三庭均勻,天庭飽滿,年少得志,山根略底但好在太倉豐盈,中年氣運不算頂好,足以守住早年拼來的業績,此人最佳在晚年,是福祿壽俱全的好面相。 真正讓陳諾不厭惡他的原因是,此人眼睛雖小,但眼小而有神,看她時并無yin邪,眼角細紋多而不雜,對待妻子還算真誠。 “陳、陳大師?”王富信追上她兩步。 因為他那句陳大師,陳諾一個踉蹌,差點摔趴在臺階上。 “叫我陳諾就好?!标愔Z穩住身體,大師她愧不敢當。 王富信笑呵呵的,退一步,索性喊她陳小姐:“我是新都花園的開發商,敝姓王,王富信,想請您吃頓便飯?!?/br> 陳諾頓時明白了,擺手道:“吃飯就不必了,我趕著去上自習?!?/br> 事實上請陳諾吃飯也只是口頭一句話,眼前的小大師年輕又貌美,獨自和她吃飯風險太大,萬一被老婆逮到,輕則攆出房,重則跪搓板,現在聽陳諾這么說,他從善如流,招來秘書,大包小裹的禮盒往陳諾手里塞。 “說大恩不言謝太假,我是實在人,就實在點,另外還有些香油錢,我轉到了您賬戶里?!?/br> 陳諾喜歡他的實在,盡數收下,在她看來個取所得最好,不必再惦記誰欠誰。 回到宿舍,陳諾看了眼手機,果然有條到賬五萬的短信提醒。 對著風扇吹了片刻,陳諾把五萬塊轉到另外一個賬戶上,托對方給天使福利院的兒童們購買新學期文具。 宿舍里只有肖溪在對著鏡子畫眉毛,阮春婷和沈家云先去了圖書館占位,陳諾往書包里塞書,也準備過去。 “大河,要去約會呀?!标愔Z笑瞇瞇問。 肖溪臉騰地紅了起來,手上一抖,畫出一條歪扭的毛毛蟲:“哪有……是劉勇請吃飯,說是賠罪?!?/br> 陳諾長長哦一聲,別有深意說:“原來是賠罪啊?!?/br> 肖溪放下眉筆,不好意思了起來,拖著陳諾胳膊:“諾諾,要不你也一塊去?把大春和嬸嬸也叫回來,反正請一個是請,請一桌還是請?!?/br> 也虧得她能想出這種主意…… 陳諾背上書包閃開:“才不要去當電燈泡,我去上自習?!?/br> 結果自習也沒上成,她人還沒到圖書館,就被陸遲半路截下。 第17章 陸遲遲 繁星滿天,夜風徐徐,陳諾站在cao場和籃球場之間的柳樹下,一枝柳條順風吹到了她臉上,癢癢麻麻的難受,她剛撥開,發絲隨即吹貼在了她臉上,更加麻癢。 陸遲白楊樹一樣站在她對面,明明比她矮了一個臺階,可視線卻仍在她之上。 “陸大哥,過來找我有事呀?!标愔Z撓撓臉,臉上竟有些發燙。 “吃沒吃飯?” 不等陳諾作答,他徑自說:“一塊吃個飯?!?/br> 然后陳諾就被他帶了出去。 好巧不巧,剛好撞見匆匆赴約的肖溪,她愣住,驚疑不定的看向陸遲,如果她沒記錯,眼前這位是諾諾竹馬的室友吧,這是鬧哪般啊……準備給竹馬戴綠帽么…… 也不對,竹馬由始至終都沒給過諾諾任何名分,這種賤男人還要他做什么?留著過年? 想到這兒,肖溪氣勢十足的沖陳諾握拳:“諾諾加油!” 加油? 加什么油? 陳諾稀里糊涂的跟陸遲往校外走,a大校內不允許外來車輛停放,陸遲的車只能停放在南門外,是輛黑色沃爾沃。 陸遲打開車門,讓陳諾先坐進去,車里面寬敞又舒適,陳諾東摸摸西看看,等陸遲上了駕駛座她才說:“陸大哥,這車你借的???” 借的啊……借的啊…… 陸遲有片刻無力,原來他在她眼里已經窮到開個車還要向別人借。 “不是,剛買的?!?/br> 聽他的口吻,好像買的不是一部三四十萬的車,而是去菜市場隨意挑了顆大白菜。 月薪七八千的人,真是裝的一手好逼。 “陸大哥,你好富有?!标愔Z已經找不到別的話恭維了。 陸遲扯扯嘴角,這樣就富有?真容易滿足。 哪知她下句話就說:“那你首付了多少?” 車內有片刻安靜,超乎尋常的安靜,陳諾側頭,就撞上了陸遲警告的目光。 陳諾緩緩眨眨眼,不明白的問:“陸大哥,你瞪我做什么?” 陸遲收回視線,打方向盤調車頭,良久才從齒縫中擠出一句:“沒有首付,我全款?!?/br> 陳諾不說話了,后知后覺意識到她傷到了男人那顆敏感而脆弱的自尊心。 車子在梅林路停下,梅林路毗鄰碧波江,這條街極為熱鬧,聚集了全市的美食,也集中了全市的吃貨。 才下車,濃郁的蒜蓉生蠔的香味撲鼻而來,陳諾舔舔嘴巴,晚飯僅填一只素包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她摸摸肚皮,興致昂昂的問:“陸大哥,你要請我吃什么?” 陸遲嗆咳一聲,輕輕落落開口說:“不是你請我?” 說話時,他不經意抬胳膊,手肘下一條食指長的疤痕,無不在提醒陳諾,她欠下多大個人情。 好吧,她請!本來陳諾是想請他吃飯,或者提點水果奶粉什么的去探病,哪知道第二天陸遲就不知蹤影了,一連消失數天。 他們在海鮮大排檔坐下,陸遲徑自點了四斤小龍蝦,八只生蠔,一扎啤酒,然后對老板娘說:“不夠我們再點?!?/br> 陳諾悄悄嘆口氣,